露营的帐篷顶被晨光染成淡粉色时,云千羽率先掀帘而出。湖蓝色短打的裤脚沾着草屑,他举着树枝在空地上挥舞,惊飞了枝头的雀鸟:“姐姐!萧翎哥!快起来看日出!”
帐篷内,云千雪在萧翎怀里动了动,月白寝衣的肩带滑落,露出的肌肤上还留着昨夜浅淡的红痕。他的手臂箍在她腰间,藏青色里衣被蹭得凌乱,呼吸带着清晨的微凉,拂在她发顶:“再躺会儿,日出还早。”
她把脸埋进他胸口,闷声闷气地哼了一声,指尖却不自觉地勾住他的衣襟。“千羽都醒了,”她的声音带着未散的困意,尾音软得像团棉花,“昨天说好要去山顶的。”
萧翎低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眼底盛着晨光漾起的碎金:“急什么?让他们先去准备早饭。”他的吻落下来,轻得像羽毛拂过,从额头到唇角,辗转间带着熟稔的珍视。寝衣的系带被他指尖挑开,滑落肩头,露出的肌肤在微光里泛着细腻的光泽,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缓缓下滑,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的瓷。
云千雪的呼吸渐渐乱了,指尖陷进他的后背,把里衣揉出更深的褶皱。帐外的鸟鸣声渐密,却衬得帐内愈发静,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和彼此身上传来的温热。直到她耳尖红得要滴血,他才稍稍退开,替她理好衣襟,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脸颊:“起了,再磨蹭,阿萤的饭团要被千羽抢光了。”
她嗔怪地拍开他的手,却被他笑着拉住,两人的发丝在晨光里缠在一起,像幅浸在暖水里的画——自那年初秋拜堂后,这样的清晨便成了寻常,却总带着初时的悸动
收拾妥当的众人往山顶进发时,晨露还沾在草叶上。
云千羽背着团团跑在最前面,熊猫玩偶似的系统团团圆圆抱着根野果啃,黑豆眼亮晶晶的:“小羽哥,前面有兔子!”少年立刻停下脚步,湖蓝色的身影蹲在草丛边,小心翼翼地探头:“在哪在哪?我要抓来给姐姐看!”
阿萤提着食盒跟在后面,水绿色褙子的裙摆扫过石阶,偶尔弯腰采朵野菊:“慢点跑,山路滑。”她转头看向并肩而行的两人,萧翎正替云千雪拂去发间的草屑,月白襦裙的姑娘仰头笑着,阳光落在她脸上,比野菊还明媚。
“还记得去年在这迷路吗?”萧翎忽然开口,藏青色锦袍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你吓得抓着我衣襟不放,像只受惊的猫。”云千雪的脸颊微热,伸手掐了把他的胳膊:“那时候谁知道你是故意绕路?”
他低笑,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与她的交缠:“那不是想多跟你待会儿?”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山风拂过,吹起她的鬓发,也吹乱了他眼底的温柔。
山顶的观景台已有三三两两的游人,云千羽抢占了最佳位置,举着木剑(玩具)挥舞:“我要当武林盟主!”团团蹲在他肩头,跟着喊:“我要当盟主的熊猫!”惹得众人都笑了。
阿萤铺开餐布,摆上饭团、卤味和奶茶,忽然想起什么:“苏先生要是来了,肯定会带他的诗集,边看日出边念诗。”云千雪点头,往萧翎手里塞了个饭团:“等他回来,再请他来爬山。”
日出跃出山头时,金辉漫过众人的肩头。萧翎悄悄揽住云千雪的腰,在她耳边低语:“明年此时,带个小的来。”她的脸瞬间红透,往他怀里缩了缩,却被他搂得更紧
午后的阳光透过枫树叶,在溪边投下斑驳的影。
萧翎和云千羽在溪边钓鱼,少年的鱼竿刚甩出去就喊:“上钩了上钩了!”拉起一看,却是团水草,惹得团团在旁边打滚笑:“小羽哥是笨蛋!”云千雪坐在石头上择菜,月白襦裙的裙摆沾了点水汽,看他父子俩(自云千羽认萧翎作义兄后,便常以父子相称)打闹,眼底漾着笑意。
阿萤在一旁生火,水绿色褙子的袖口沾了点炭灰,便携烧烤架上已烤起了早上钓的鱼,油汁滋滋作响。“千雪姐,”她忽然开口,“你们成亲时的红盖头,我还收着呢,要不要拿出来晒晒?”云千雪的脸颊微热:“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晒它做什么。”
萧翎钓上条肥美的鲫鱼,笑着插话:“晒,怎么不晒?那是我们的喜物。”他提着鱼走到她身边,藏青色锦袍的裤脚沾了点泥,俯身时,鼻尖蹭过她的发梢,“晚上给你做鲫鱼汤,补补身子。”
云千羽举着烤好的鱼跑过来,湖蓝色的身影带起一阵风:“姐姐!萧翎哥!快尝尝我的手艺!”鱼皮烤得焦脆,撒着从店里带来的孜然,香得让人直咽口水。
团团抱着块烤鱼啃得欢,忽然指着上游喊:“有螃蟹!大螃蟹!”众人顺着它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只青蟹在石缝里爬,云千羽立刻挽起裤脚:“我去抓!晚上烤螃蟹吃!”
夜幕降临时,帐篷外燃起了篝火。
云千羽和团团围着篝火跳舞,少年的笑声和熊猫的奶叫混在一起,阿萤坐在旁边织毛衣,偶尔抬头看一眼,嘴角噙着笑意。萧翎往云千雪手里塞了杯热奶茶,藏青色的身影在火光里显得格外温和:“冷不冷?我去拿件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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