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用播种者……千面……朝堂……”
这几个词像冰锥子,扎得黄轩狗脑子生疼。他叼着那张还在微微发光的图纸,狗眼警惕地扫视着闻讯赶来的官员们。平日里看起来或忠厚、或精明、或迂腐的面孔,此刻在他眼里都戴上了一层可疑的面纱。
谁?会是谁?
是那个总是一脸正气、主张“稳妥为上”的礼部侍郎?还是那个精于算计、掌管钱粮却老是哭穷的户部官员?或者是某个不起眼的、负责记录言行的御史?甚至……是刚刚赶来的史可法?不,老史应该不可能,他那耿直劲儿装不出来。
黄轩感觉自己的CPU(狗脑)快要过载了。这他妈比玩“谁是卧底”刺激多了,赌注是全城人的命啊!
朱由检显然也听到了黄轩通过王承恩转述的骇人消息,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目光阴沉地扫过在场每一个臣子,那种被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捅刀子的寒意,让他浑身发冷。刚刚消灭一个“影崽”的些许轻松,瞬间荡然无存。
朝堂之上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刚刚还因为围杀刺客而稍稍振奋的人心,立刻被猜疑和恐惧取代。官员们面面相觑,眼神闪烁,都不敢与皇帝和圣犬对视,生怕被那锐利的狗眼看出点什么。
“陛……陛下,”一个老臣颤巍巍开口,“圣犬所言……未免太过骇人听闻。朝堂之上,皆是陛下股肱之臣,岂会……”
“汪!(闭嘴!)”黄轩不耐烦地打断他,叼着图纸走到朱由检身边,把图纸往他手里一塞(用狗头拱的),然后转身,对着众官员,发出了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吼声。
他不能说出“千面”的具体信息,那会打草惊蛇。但他必须震慑住这个可能存在的内鬼,同时……想办法把他揪出来!
“诸位大人,”王承恩按照黄轩的意思,尖着嗓子,语气却异常冰冷,“圣犬有言:幽冥邪祟,无孔不入。前有韩赞周、马士英,近有宫中暗影。如今,圣犬感知邪气仍未远离,或许……就藏匿于诸公之中!”
这话如同在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朝堂瞬间炸锅!
“荒唐!我等对陛下忠心耿耿!”
“圣犬!此话可有证据?!”
“这是污蔑!”
看着下面乱成一团,黄轩狗嘴一咧,露出森白的牙齿,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噜声。他猛地人立而起,前爪叉腰(学朱由检),虽然姿势有点滑稽,但配合他刚才搏杀“影崽”的余威和此刻凌厉的眼神,竟真有几分骇人。
“汪!汪汪汪!(证据?本犬就是证据!本犬能嗅到你们身上沾染的幽冥臭气!虽然很淡,但绝对有!)”
他这纯属瞎咋呼,【兴衰洞察】只能看气运,不能直接闻味儿。但他赌的就是内鬼做贼心虚!
果然,他这话一出,下面吵闹的声音小了不少,不少官员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或者偷偷嗅了嗅自己的衣袖。
黄轩狗眼如电,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微表情和气息变化。
“从现在开始!”黄轩通过王承恩宣布,“所有官员,无旨不得随意出宫!相互监督,但有行踪诡秘、言语可疑者,立刻报于陛下与本圣犬知晓!”
他这是要制造紧张气氛,逼那个“千面”露出马脚。人在高度压力下,容易犯错。
“陛下!此举是否太过……”仍有官员试图反对。
“准圣犬所奏!”朱由检毫不犹豫地打断,声音冰冷,“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王承恩,调派东厂和‘龙渊’人手,给朕看紧了!”
皇帝和圣犬态度如此强硬,众官虽心中不满,却也无人再敢明着反对。一种无形的、猜忌的网,笼罩了整个皇宫。
接下来的半天,皇宫里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官员们走路都恨不得踮着脚尖,说话声音压得极低,眼神躲闪,生怕被旁边的人举报。连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同僚,此刻也多了几分审视。
黄轩也没闲着。他拖着那条受了点轻伤的前腿(主要是擦破皮),像个真正的警犬一样,在官员们办公和休息的区域来回溜达,时不时突然凑到某个官员身边,用狗鼻子使劲嗅一嗅,吓得对方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他甚至故意在几个他重点怀疑的对象附近,假装趴着打盹,实则【明察秋毫】和【兴衰洞察】全开,监听他们的谈话,观察他们的气息。
然而,那个“千面”隐藏得极深。半天下来,黄轩一无所获。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正常,又都那么可疑。
“妈的,真是个千面人啊?一点破绽都不露?”黄轩有点焦躁了。时间拖得越久,变数越大。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名侍卫急匆匆送来一份前线军报——是黄灵儿派回来的。
军报内容让黄轩的心再次沉了下去:张献忠的前锋部队,已经突破了长江上游一处防线,其军中确实装备了一种造型奇特、射速极快的连弩,威力惊人,守军损失惨重!而且,根据观察,使用这种连弩的,似乎是一群行为僵硬、眼神空洞的“死士”,与之前南京城下那些被黑袍人控制的清军炮手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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