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清在这里遭遇了伏击!而且情况极其危急!
若离周身气息骤然变得无比冰寒,方圆百丈内的空气瞬间凝结出冰霜。她并指如剑,正要强行撕裂空间追踪而去——
“嗡!”
不远处空间一阵扭曲,一个娇小的身影踉跄着跌了出来,正是芷清!
她此刻发髻散乱,衣衫破损,嘴角溢血,原本灵动的眼眸黯淡无光,胸口处一个诡异的黑色掌印正在不断侵蚀她的生机,那青黑之色已蔓延至脖颈,眼看就要侵入心脉!
“姐姐……”看到若离,芷清眼中闪过最后一丝光亮与委屈,随即软软倒下。
就在她倒下的瞬间,身后空间裂缝中,数道包裹在黑袍中的诡异身影狞笑着追出,为首之人干枯的手掌凝聚着浓郁的诅咒黑光,直抓芷清后心:“清渊花灵,你的本源归我了!”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若离冰蓝色的眼眸中,第一次掠过清晰的杀意。
她甚至没有移动。
只是抬眸,冷冷地看向那些黑袍人。
一眼。
仅仅一眼。
时间与空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那为首的黑袍人保持着前扑后取的狰狞姿态,连同他身后所有的同伴,以及他们身上翻涌的诅咒黑光,都在万分之一刹那被彻底冻结!
从能量到物质、从肉身到神魂的绝对凝固!如同琥珀中的虫豸。
下一秒,微风拂过。
那些被凝固的黑袍人,如同沙砾垒砌的雕像,无声无息地崩塌、消散,化为最原始的微粒,湮灭于天地之间。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
绝对的力量,绝对的碾压。
容澈刚刚赶到,恰好看到这令人神魂战栗的一幕,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那双总是含笑的琥珀色眼眸瞪得极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若离却看都未看那边,一步踏出,已至芷清身边,纤指轻点其眉心,精纯无比的太阴之力涌入,试图护住她最后的心脉,驱散那诡异诅咒。
然而,那诅咒之毒异常顽固歹毒,竟能缠绕本源而生,连若离那磅礴浩瀚、足以毁灭天地的力量,竟也无法将其强行拔除,只能暂时延缓其侵蚀速度!
芷清脸上的青黑之气稍缓,但依旧存在,生命气息微弱如风中残烛。
若离抱起妹妹,冰冷的眸光扫过那片碎石滩,锁定了一缕因施法者彻底湮灭而正在消散的诅咒气息来源——一种极其古老阴邪的印记。
“蚀魂殿……”她红唇轻启,吐出冰冷的名字。专修诅咒邪术,踪迹诡秘,早已避世多年的邪恶传承。
她身影一晃,带着芷清消失在西郊。
容澈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又兴奋莫名:“我的娘啊……太强了……也太帅了吧!果然是圣女殿下!”他眼中闪烁着极致的好奇与崇拜,毫不犹豫地朝着若离消失的方向追去。“这等热闹,我容小爷凑定了!”
…… 冰都,至寒殿。
气氛比之前更加凝重回环。
芷清躺在暖玉榻上,若离的太阴之力如同一个冰蓝色的光茧将她包裹,勉强吊住了她最后一口气,但那青黑诅咒仍在缓慢侵蚀。
所有被紧急召来的灵族长老、乃至花帝亲自出手,尝试了各种方法,那诅咒却如同附骨之疽,牢牢缠绕在芷清的本源之上,任何外力试图驱除,都会引发其更猛烈的反噬。
“陛下,圣女殿下,此毒……无解。”
一位须发皆白的灵医最终颤巍巍地跪下,“此乃蚀魂殿最恶毒的‘本源噬灵咒’,除非施咒者自愿解除,否则……否则天下间恐无人能解!即便强行保住性命,二殿下的本源灵智也将被彻底侵蚀,沦为……废人。”
花帝周身气息剧烈波动,整座冰殿轰鸣作响,却满是无力回天的沉痛。
若离静立榻边,冰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妹妹痛苦的小脸,周身的气息冷得能冻裂神魂。
无人能解?蚀魂殿余孽已被她彻底湮灭。
就在殿内一片绝望死寂之时——
“那个……或许……我能试试?”
一个清亮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声音,突然从殿门外传来。
众人愕然望去,只见容澈不知何时竟跟到了冰都,正扒着殿门探头探脑,那双琥珀色的狗狗眼眨巴着,看向若离。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冰都!”立刻有侍卫厉喝。
容澈连忙举起手,露出一个无辜又讨好的笑容:“别激动别激动!我叫容澈,没有恶意!我就是……跟着圣女殿下过来的。我说真的,这诅咒,我可能有点办法。”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充满怀疑与审视。
花界众大佬都束手无策,这个看起来修为不过元婴、像个纨绔子弟的小子,能有办法?
花帝金色眼眸锐利地看向他:“你有何法?”
容澈摸了摸鼻子,看向若离,眼神亮晶晶的:“我家……嗯,祖上有点偏门传承,刚好对这种上古诅咒有点研究。这‘本源噬灵咒’歹毒得很,硬来不行,需要一种特殊的调和之力循序渐进地化解。恰巧,我的本源灵力就是这种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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