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的寒风仿佛能穿透厚厚的球馆墙壁。丹佛百事中心,湖人队刚刚吞下了一场令人沮丧的失利。98比105,比分并不算难看,但比赛过程却暴露了球队深处的问题。这是他们背靠背的第二场,也是连续第二场败仗。
前一天晚上,在俄克拉荷马城,他们经过一个加时赛,以微弱劣势输给了充满活力的雷霆队。杜兰特在加时赛独得8分,而湖人队则显得体能枯竭,关键时刻连续投篮不中。仅仅休息不到20小时,他们又不得不面对丹佛高原的挑战和掘金队永不停歇的“田径队”风格。
疲劳是显而易见的。尽管安德鲁·拜纳姆已经复出,但明显不在最佳状态,移动缓慢,跳不起来。保罗·加索尔依然穿着西装坐在场边,他的缺阵影响巨大。特洛伊·墨菲和马特·巴恩斯组成的临时内线,在年轻力壮、能跑善跳的掘金队面前,显得老迈而笨重。
篮板球被爆了。全场下来,湖人比对手少了18个篮板,前场篮板更是以6比16被完爆。内内和法里德在湖人禁区里翻江倒海,二次进攻得分对比是刺眼的28比9。
林凡拼尽了全力,他出战了41分钟,砍下33分9助攻,但在对方车轮战般的防守和自身体能下降的情况下,他第四节的效率明显下滑,几次关键投篮偏框而出。科比也得了28分,但用了26次出手,效率不高。
终场哨响时,林凡双手撑着膝盖,汗水像雨点一样滴落在客队地板上的湖人队标上。他大口喘着气,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疲惫。连续两场失利,这是赛季头一遭。更衣室里的气氛异常压抑,只有冰袋摩擦身体和淋浴的水声,几乎没有人说话。
飞回洛杉矶的航班上,压抑感持续蔓延。往常会有一些队友聊天或玩牌,但这次,大多数人都戴着耳机闭目养神,或者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林凡坐在靠窗的位置,没有睡觉。他反复观看着平板电脑上刚刚结束的两场比赛录像,尤其是第四节的关键回合。问题很明显:内线防守脆弱,篮板保护不力,导致防守体系崩塌;进攻端过于依赖他和科比的单打,当两人被重点照顾或体能下降时,进攻便陷入停滞。
他知道,作为球队的核心之一,他不能任由这种情绪蔓延下去。赛季很漫长,连败是每支球队都会遇到的坎,如何应对才是关键。
第二天下午,埃尔塞贡多训练馆。常规训练开始前,林凡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开始热身,而是走到了更衣室中央,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兄弟们,占用大家几分钟。”林凡的声音平静但有力,所有队员,包括教练组,都看向他。
“过去两场比赛,我们打得很臭。”林凡开门见山,话语直接,“我们丢了该赢的比赛,问题出在我们自己身上。”
他环顾四周,目光从每个队友脸上扫过。“我看到的是疲惫,是沮丧。这很正常,输了球谁都不好受。但我没看到的是我们赛季初的那股劲儿,那种无论对手是谁都要撕碎他的狠劲。”
他拿起战术板,快速地画了几个回合。“看这里,我们对挡拆的沟通出了问题。还有这里,篮板卡位,我们像绅士一样在观摩!”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自嘲,让气氛稍微松动了一些。
“保罗(加索尔)不在,安德鲁(拜纳姆)刚回来,我们的内线是遇到了困难。但这不能成为借口!”林凡提高了音量,“我们是卫冕冠军!冠军球队的特质是什么?是在遇到困难时,能有人站出来!不是一两个人,是每一个人!”
他看向角色球员们:“史蒂夫(布莱克),我们需要你更坚决地出手空位三分。马特(巴恩斯),你的防守和活力是我们的生命线。特洛伊(墨菲),我们需要你的经验和篮板。罗伯特(考文顿),别怕犯错,用你的活力去冲击对手!”
然后他看向科比和拜纳姆等主力:“我们几个,需要承担更多,但也要更信任身边的兄弟。我们不能只靠自己解决问题。”
最后,他放下战术板,语气诚恳:“赛季还长,一两场连败打不垮我们。但它是一个警告,提醒我们不能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忘记我们是冠军,从现在开始,重新去拼每一个回合,去抢每一个篮板!我们能做到吗?”
更衣室里短暂的沉默后,德里克·费舍尔第一个站出来:“林说得对!我们是战士,不是玻璃心!把沮丧留在丹佛,从今天的训练开始,重新证明自己!”
“没错!”
“干就完了!”
“下一场打回来!”
更衣室里的气氛终于被点燃,大家的眼神里重新有了光。科比走到林凡身边,低声说:“讲得不错。”
主教练迈克·布朗随后进行了细致的战术复盘,重点解决了过去两场暴露出的防守沟通和篮板卡位问题。下午的训练课,强度明显提升,队员们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与此同时,在湖人队总经理米奇·库普切克的办公室里,一场关于球队未来的讨论也在进行。库普切克、助理经理们以及主教练布朗正在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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