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碎片就在附近!”
祖龙的声音如同警钟在脑海中轰鸣,林墨心脏猛地一缩。他强行压下立刻搜寻的冲动,维持着赛后应有的疲惫神态,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缓缓举起手臂,向观众致意。
目光却如同最精密的雷达,借着转身的动作,飞速扫过全场。
评委席、选手区、媒体席、观众看台……人头攒动,气息混杂。那碎片的感应极其微弱且一闪而逝,如同投入大海的针,难以精准定位。但它确实出现了,就在这体育馆内!
是“医生”带在身上?还是隐藏在某个角落?亦或是……通过周昊作为媒介?
颁奖仪式简单而隆重。当林墨从大赛主席手中接过象征冠军的金色奖杯时,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有羡慕,有敬佩,有探究,也有那道冰冷而贪婪的视线,始终如影随形。
“医生”还在观察他,像毒蛇评估着猎物的价值。
“恭喜。”风清云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低声说道,眼神意味深长,“刚才那一拳……很不简单。龙魂司内部已经注意到你了,赛后会有专人与你接洽。”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目标人物(指医生)很警觉,我们的人刚才试图靠近,他借故离开了。不过,我们锁定了他的车。”
林墨微微点头,表示明白。龙魂司的介入在他意料之中,但现在,他更关心“钥匙”碎片。
“风顾问,我感觉到……”他斟酌着用词,“现场似乎有不同寻常的能量残留,可能与某些古物有关。”
风清云眼中精光一闪,若有所思:“我会让人留意。”
回到喧嚣的庆祝人群,陈烈和武术社的成员激动地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表达着兴奋。林墨勉强应付着,心神不宁。苏婉站在稍远的地方,没有凑近,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她似乎看出了林墨平静外表下的紧绷,对他轻轻点了点头,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句:“小心。”
这份细腻的关切让林墨心中一暖,也让他更加清醒。他不能自乱阵脚。
庆祝活动持续到傍晚。回到学校,更是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校门口拉起横幅,校领导设宴庆功,林墨好不容易才以疲惫为由脱身,回到了宿舍。
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他立刻拿出加密手机,再次尝试感应。然而,那碎片的气息如同石沉大海,再无踪迹。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碎片既然出现,说明“医生”或者其同伙确实带着它出现在了赛场。现在气息消失,要么是被特殊手段屏蔽,要么是对方已经远离。
他想起风清云说的,锁定了“医生”的车。这是一个线索,但龙魂司的跟踪能否瞒过那个狡猾的疯子,还是未知数。
必须做两手准备。
他拨通了宫本剑一的加密通讯。
“恭喜夺冠。”宫本的声音依旧冷冽,但似乎多了一丝认可,“你最后那一拳,触及到了‘意’的层面。”
“谢谢。有发现吗?”林墨直接问道。
“有。那个‘医生’在离开体育馆后,换乘了两次车辆,进入了城北的老工业区。那里环境复杂,监控稀少,我们的人跟丢了。”宫本顿了顿,补充道,“另外,我在周昊被送往医院的救护车上,感应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与你身上气息同源,但更加阴冷邪异的能量波动。很隐晦,一闪即逝。”
周昊?林墨眼神一凝。果然和他有关!那碎片的气息,难道是通过周昊间接感应到的?或者说,碎片的力量曾作用于周昊身上?
“医院地址给我。”林墨沉声道。
也许,从周昊身上,能找到突破口。
夜深人静,林墨换上一身深色衣服,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然离开了学校。他避开了可能存在的监视,朝着宫本提供的市第一人民医院潜行而去。
医院VIP病房区守卫森严,不仅有医院的保安,还有两名穿着便装、但气息精悍的男子守在周昊的病房外——显然是龙魂司或警方的人。
林墨没有硬闯,他绕到病房大楼背面,如同壁虎般沿着排水管道悄无声息地向上攀爬,很快来到了周昊所在楼层的窗外。
透过窗户缝隙,他能看到周昊浑身缠满绷带,躺在病床上,依旧处于昏迷状态,身上连接着各种监护仪器。病房里除了他,空无一人。
林墨集中精神,运转《人皇经》,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丝感知,如同无形的触须,延伸向病房内的周昊。
就在他的感知即将接触到周昊身体的瞬间——
一股阴冷、污秽、充满疯狂意味的能量,如同潜伏的毒蛇,猛地从周昊体内窜出,顺着林墨的感知反向侵蚀而来!同时,周昊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监护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陷阱!周昊体内被留下了精神陷阱!
门外守卫听到警报,立刻冲了进来!
林墨当机立断,立刻切断了那丝感知,身体紧贴墙壁,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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