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镇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地方,这里的老人们口口相传着一个传说:镇东头那座塌了半边的山神庙里,藏着整个镇子的命运。
这座山神庙曾经辉煌一时,如今却已残破不堪。庙内的一块玄色残碑更是引人注目,它的碑身裂成了七截,仿佛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裂开来。然而,当人们将这七截残碑拼凑在一起时,却惊奇地发现上面刻着十个篆字:“石魂镇龙脉,血祭断轮回”。
这十个字透露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让人不禁对这座山神庙的过去产生了无尽的遐想。据说,这块残碑是山神庙的核心所在,它与镇子的命运紧密相连。
时光倒流至民国二十年,那是一个大旱之年,青岩镇遭遇了严重的蝗灾。庄稼颗粒无收,人们生活困苦不堪。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贪心的人打起了残碑的主意,他认为这块残碑可能是由珍贵的铜制成,可以砸了炼铜卖钱。
于是,他不顾众人的劝阻,毅然决然地举起了锤子,准备砸向残碑。然而,就在他的第一锤落下的瞬间,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山神庙的瓦当突然全部掉落下来,如雨点般砸向了那个贪心的人。
只听得一阵惨叫,那人的腿被砸断了,鲜血染红了地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意识到这块残碑并非普通之物,而是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去触碰残碑,它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庙角,任由灰尘覆盖。而关于山神庙和残碑的传说,却在青岩镇的老人们口中代代相传,成为了这个小镇的一部分。
我叫陈九斤,是青岩镇石匠陈三爷的独子。打记事起,爹就总蹲在山神庙门口抽旱烟,烟锅子在残碑上磕得咚咚响:“这碑是咱陈家的命,也是全镇的命。”那时我不懂,直到十七岁那年,镇后老槐树下的老井突然冒黑血,我才明白——有些规矩,是拿命守着的。
青岩镇依着鹰嘴崖建,镇西头有口老井,名唤“月牙泉”。井水清冽甘甜,镇里三百多口人的吃喝都靠它。我十四岁那年跟着爹学石匠,第一回出师就是给井沿雕莲花座,爹说:“井是镇的眼,石匠的手得干净,雕坏了莲花,镇子要生灾。”
可今年入夏,月牙泉的水变了。
首先是井沿上原本翠绿的青苔,竟然在一夜之间全部枯萎,变成了灰白色。这诡异的景象让人们感到十分诧异和不安。紧接着,井水的表面开始浮现出一层油星子般的黑膜,仿佛有什么不祥之物正在从井底升起。
老人们忧心忡忡地蹲在井边,摇头叹息道:“莫不是冲撞了山神?这可如何是好啊!”他们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束手无策,只能将其归咎于超自然的力量。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到了第七天,王屠户家的小闺女王招娣像往常一样去井边打水。当她把桶绳刚刚放入水中时,突然间,只听得“嗡”的一声巨响,整口井像是突然活了过来一般,剧烈地翻滚起来。
伴随着翻滚的井水,一股黑色的血水夹杂着碎骨渣子喷涌而出,如同一股黑色的喷泉。这股黑血溅到了招娣的半张脸上,她顿时被吓得尖叫起来。
招娣当场就被吓得精神失常,她紧紧握着一块带血的石头,嘴里不停地喊着:“井里有手!井里有手抓我脚!”她的喊声在寂静的小镇上回荡,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镇上的人们陷入了一片混乱,大家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可怕的情况。族长陈怀礼当机立断,决定请邻县的阴阳先生来看看。
那位阴阳先生很快就赶到了,他围着井转了三圈,仔细观察着井水的变化。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山神庙的方向,然后高声问道:“残碑呢?”
族长忙说:“还在庙里供着。”
老道拍腿:“当年压龙脉的东西松动了!这井通着地下河,怕是龙脉里的脏东西顺着河往上窜,要借井还阳!”
众人听得头皮发麻。阴阳先生说必须重修山神庙,把残碑拼回去镇住龙脉。可残碑早被砸成七截,又散落在庙角多年,找齐谈何容易?
爹突然站出来:“我知道残碑在哪。”
爹的话像颗炸雷。
族长追问:“你咋知道?”
爹像往常一样,静静地蹲在门槛上,嘴里叼着一根烟,吧嗒吧嗒地抽着。烟雾缭绕中,他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仿佛与这老旧的门槛融为一体。
爹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沧桑感:“我爹,也就是你的爷爷,在临终前曾经对我说过,我们陈家世代都守护着这些残碑。这些残碑可不是普通的石头,它们承载着我们陈家的历史和秘密。”
我静静地听着爹讲述,心中涌起一股好奇。爹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一年闹饥荒,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有外乡人来咱们村,说要买走这些残碑,他们说要把这些残碑磨成粉,用来治疗瘟疫。你爷爷知道这残碑的价值,他宁死也不肯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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