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丹调查少女失踪案时,空屡次偶遇克洛琳德。
她总是恰到好处地出现,提供关键线索,又匆匆离去。
直到某次水下遗迹探索,克洛琳德故意触发机关困住两人。
“终于只有我们了...”她在昏暗水光中展示一箱私藏:空的发丝、衣物碎片,甚至用过的餐具。
“每次闻着你的气息入睡,都让我痛苦又甜蜜。”
当空试图挣脱时,克洛琳德的雷光瞬间将他钉在墙上。
“为什么要逃?”她含泪咬上他的锁骨,“明明是你先闯进我的世界...”
遗迹深处,雷光与水声交织,空的抵抗最终化为克洛琳德收藏柜里又一件战利品。
枫丹的雨,总带着一种歌剧院幕布般的华丽与阴郁。细密的水珠敲打着歌剧院对面咖啡馆的玻璃穹顶,汇聚成一道道蜿蜒的水痕,模糊了窗外宏大建筑的轮廓。
空坐在临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陶瓷杯壁,杯中深褐色的液体早已凉透。蒸汽鸟报的社会版头条标题像一道丑陋的疤痕,横亘在他的视野里:“枫丹廷再现少女失踪,月内第三起,警备队束手无策。”
水汽氤氲的玻璃上,映出他紧蹙的眉头。旅者的直觉,一种在无数世界磨砺出的对异常气息的敏锐,像细小的冰针扎在皮肤下,无声地警示着。这些案件,绝非普通的罪恶。
她们消失得太过干净,如同水滴融入了大海,不留一丝挣扎的涟漪。而枫丹,这座被水环抱、被律法统治的城市,其平静的水面下,究竟潜藏着怎样的漩涡?
“打扰了,旅行者。”
一个声音,清冽如初春融化的冰泉,带着一丝枫丹贵族特有的、经过严格礼仪训练后近乎刻板的平稳,突然切入了咖啡馆慵懒的爵士乐背景音。
空猛地抬头。
克洛琳德。
枫丹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最锋利的剑,决斗代理人中的传奇,此刻就站在他的桌旁。
她一身标志性的深紫色调礼服,剪裁利落,勾勒出挺拔而富有力量感的线条,金色的绶带和肩章在咖啡馆略显昏暗的光线下依然反射着冷硬的光泽。
那顶宽檐礼帽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她上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和一抹淡色的、似乎永远不会有大幅波动的唇。
雨水的气息混合着她身上某种清冽的、如同雷暴过后的空气般的冷香,悄然弥散开来。
“克洛琳德小姐?”
空有些意外,放下手中的报纸。他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在歌剧院一场冗长的审判结束后,她负责押送一名重犯,两人只是礼节性地颔首致意。
“关于报上的案件,”她开门见山,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咖啡馆的嘈杂,清晰地落入空耳中,“失踪的第三位少女,莉雅·贝努瓦,最后一次被目击,是在‘蔚蓝回响’旧货码头区附近。”
她微微侧身,目光似乎穿透了模糊的玻璃窗,投向雨幕笼罩下远方隐约可见的、杂乱堆叠着集装箱和废弃船只骨架的码头区轮廓。
“那里……鱼龙混杂,有些废弃的仓库,并不在常规巡逻路线上。或许……值得一看。”她的话语像精准的刀锋,切中要害,却又点到即止。
“你也在调查这个?”空追问,心中的疑虑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涟漪悄然扩散。
这位位高权重、日常理应被最高审判庭的文书和决斗场占据的代理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精准地向他这个“外乡人”提供线索?
克洛琳德没有回答。她只是极轻微地抬了抬帽檐,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眸在阴影下倏然一闪,锐利得仿佛能刺穿人心,随即又迅速被帽檐的阴影重新覆盖。
那目光停留的时间极短,却让空感到一种瞬间被看透、被某种无形之物锁定的微芒感。她微微颔首,动作流畅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公务式的疏离:“职责所在。失陪了,旅行者。”
话音未落,她已干脆利落地转身,深紫色的身影如同融入雨幕的幽灵,推开咖啡馆沉重的雕花木门,消失在门外淅沥的雨帘之中,只留下门轴转动时一声悠长的轻响,以及空气里那缕若有似无、带着危险气息的冷香。
空独自坐在原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桌面。窗外的雨声似乎更密了。职责所在?他端起凉透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这位决斗代理人小姐,她的“职责”边界,似乎有些模糊得令人不安。
线索指向的旧货码头区,在连绵阴雨下更显破败颓唐。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朽木和咸腥海水混合的浊气。
废弃的巨大龙门吊如同史前巨兽的骸骨,锈迹斑斑地耸立在灰蒙蒙的天空下,铁链在风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空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湿滑泥泞、混杂着油污和垃圾的地面上,警惕的目光扫过那些半塌的仓库和堆叠如山的废弃集装箱。
派蒙缩在他的身后,小脸皱成一团,紧紧揪着他的披风一角,每次踩到积水洼都发出小小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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