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在深渊遇见丝柯克时,她只用一剑就斩杀了所有魔物。
她成为他冷酷的导师,用锁链鞭打他流血的伤口:“疼痛是活着的证明。”
直到他重伤濒死,她剖开自己胸膛,将他的心脏碎片植入体内。
“现在我们是共生的了。”她舔着染血的唇微笑。
锁链成了她爱抚他的肢体,深渊成了囚禁他的婚房。
当他逃回璃月看海灯节时,她在人群中温柔地喂他吃烤串。
宽大衣袖下,冰冷的锁链正缠绕他的手腕。
“你心跳加速了...是怕我拧断神里绫华的脖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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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第十层的裂谷,是提瓦特地脉最污秽的疮疤。
空气本身都带着粘稠的恶意,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腐败的淤泥,沉重地压在肺叶上。
黑暗在这里不再是虚无,而是粘稠的、活着的实体,翻涌着,发出沉闷的、如同巨大心脏搏动般的回响。
地脉的脉络在脚下和岩壁上扭曲蜿蜒,散发着不祥的、病态的幽紫色光芒,像垂死巨兽裸露在外的、搏动着的血管。
腐败的气息浓得化不开,混杂着铁锈般的血腥和某种内脏腐烂的甜腻,令人作呕。
空背靠着冰冷湿滑的岩壁,大口喘息,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烧般的痛楚。
汗水混合着不知名的污秽粘液,从额角滑落,刺痛了眼睛。
他死死握着手中的无锋剑,剑身黯淡无光,粘满了腥臭的、带着腐蚀性的深色黏液。
在他面前,是最后一头还在蠕动的兽境猎犬。
这深渊的造物形似巨大的、剥了皮的蜥蜴与昆虫的扭曲结合体,几丁质的甲壳在幽光下闪烁着油腻的暗色,裂开的巨口滴淌着腐蚀性的涎水,发出威胁性的、刮擦金属般的嘶鸣。
它仅存的一只复眼,死死锁定着空,里面翻涌着纯粹的、对血肉的贪婪。
空能感觉到它肌肉的紧绷,那是在酝酿下一次致命扑击的前兆。
他强迫自己抬起酸软的手臂,将剑尖对准那唯一的弱点——那只布满血丝、疯狂转动的复眼。
“吼——!”
猎犬猛地蹬地,庞大的身躯带着腥风扑来,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暗影。
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侧面翻滚,粗糙的岩砾狠狠摩擦着他的护甲和裸露的皮肤。
就在猎犬擦着他身体扑空的瞬间,空借着翻滚的势头,用尽全身力气,将无锋剑狠狠刺向它那只复眼!
噗嗤!
剑刃刺入粘稠、坚韧组织的触感传来,伴随着一声凄厉到扭曲的尖啸。
腥臭滚烫的黏液如同高压水枪般喷溅而出,大部分被护甲挡住,发出“嗤嗤”的腐蚀声,冒起刺鼻的白烟,但仍有几滴溅射到空的脸颊和脖颈上,瞬间带来针扎般的剧痛和灼烧感。
他闷哼一声,顾不上疼痛,猛地抽出剑,踉跄着后退,试图拉开距离。
脚下猛地一空!
碎石哗啦啦地滚落,瞬间消失在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中,连一丝回响都听不到。
空的呼吸骤然停止,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他就在悬崖边缘!
深渊裂谷那吞噬一切光明的巨口,就在他身后咫尺之遥,散发着令人骨髓冻结的吸力和绝望。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前有垂死挣扎、更加疯狂的魔物,后有吞噬万物的深渊裂口。
死亡的寒意,比深渊本身更冰冷地攫住了他。
就在这绝望凝固的一瞬,一个声音,清冷、平静,毫无波澜,如同冰锥穿透凝固的黑暗,自他头顶上方传来:
“犹豫的代价,是成为养料。”
空猛地抬头。
丝柯克悬立于翻涌的黑暗之上。黑雾如同臣服的仆从,在她足下汇聚、承托。
她甚至没有低头看他一眼,那双暗红如凝固血晶的瞳孔,穿透了粘稠的黑暗,直接锁定了那头因剧痛而更加狂暴、再次向他扑来的兽境猎犬,以及周围黑暗中蠢蠢欲动、被血腥味吸引而来的更多魔物阴影。
她手中那柄缠绕着无数暗沉锁链的巨剑——“垂缀的漾锁”,以一种看似随意的姿态斜指着下方翻腾的污秽大地。
然后,剑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道极致内敛的、纯粹由毁灭意志构成的暗色流光。
它无声地撕裂了深渊的夜幕,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捕捉。那光芒并不耀眼,却带着一种斩断因果、湮灭存在的绝对意志。
空只看到视野里那扑来的狰狞兽境猎犬,连同周围数十头从黑暗中显形的、形态各异的扭曲魔物,它们的动作、嘶吼、甚至那充满恶意的轮廓,都在同一刹那凝固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血肉横飞的惨烈。
只有无声的湮灭。
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抹去,它们庞大的、扭曲的躯体,连同那令人作呕的粘液和坚硬的甲壳,在暗色流光滑过的瞬间,尽数化为最细微的、连尘埃都算不上的齑粉。
污秽的血液甚至来不及泼洒到地面,就被那些缠绕在巨剑上、仿佛拥有生命般的暗沉锁链贪婪地捕捉、吸收,发出一阵细微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吮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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