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重返璃月参加海灯节,刻晴笑容明媚却藏偏执。
她将帝君土偶排列成阵,指尖抚过空送她的簪子:“你说过要娶我的。”
当神里绫华的信件意外曝光,刻晴眼底雷光骤亮。
“璃月港容不下背叛...但荒梦藏虞渊可以。”
密室中锁链叮当,空却轻笑捏住刻晴下巴。
“阿晴,其实我早知道——你病态的样子,最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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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港的灯火在暮色中次第亮起,宛若坠入人间的星河。海风裹挟着爆竹硝烟与食物的暖香,穿梭在张灯结彩的街巷。
又是一年海灯节,璃月的血脉在欢庆中奔涌。空站在绯云坡高处的栈桥边,俯瞰着脚下流淌的光河,心中却泛起一丝近乡情怯的微澜。
许久未归,熟悉的喧嚣里夹杂着令他陌生的细节。
“空!”
清冽又隐含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女声穿透喧闹。空循声望去。一道紫色的身影正分开人流,快步向他奔来。及膝的深紫裙裾划出利落的弧线,双马尾因她的跑动在身后飞扬,发梢跳跃着细碎的雷光。是刻晴。璃月七星之一的玉衡星,他阔别多年的……青梅竹马。
她在他面前几步处猛地停住,胸口微微起伏,白皙的脸颊因奔跑染上薄红。那双标志性的、如同上好紫水晶雕琢而成的眼眸,此刻正一眨不眨地锁在他身上,里面翻涌着太过浓烈的情感——狂喜、失而复得的委屈,还有某种空暂时无法精准捕捉的、沉甸甸的执拗。
“你回来了。”刻晴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幻梦。她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呼吸可闻。
她抬起手,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小心翼翼地触碰到空的手臂,从袖口的布料一路向上,直至抚上他的肩头,仿佛在确认眼前之人的真实。那力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嗯,回来了。”空压下心头那一闪而过的异样,露出温和的笑容,顺势握住了她停留在自己肩头的手。她的手指冰凉,在他掌心微微蜷缩了一下,却没有抽离。“海灯节,还是璃月最热闹。”
“当然,”刻晴的唇角弯起一个明媚的弧度,眼中的暗流被强压下去,只余下纯粹的欣喜,她反手紧紧回握住空的手,“走,我带你去吃刚出锅的金丝虾球!万民堂卯师傅特意留了最好的位置。”
她拉着空汇入人潮,脚步轻快,紫眸流转,不断为他指点着节日的景致,话语间洋溢着不容错辨的、女主人的热情。
只是那只握着空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分毫,力道大得指节都有些泛白。
群玉阁高悬于璃月港上空,如一座浮空的仙家宫阙。夜渐深,阁内喧嚣的宴饮声浪被厚重的雕花木门隔绝,只余下露台上一片清寂。月光如练,洒在凭栏而立的两人身上。
刻晴背对着灯火通明的厅堂,面朝浩瀚的云海与下方星罗棋布的璃月灯火。她手中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清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细腻的杯壁。空站在她身侧,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与方才宴会上八面玲珑的玉衡星截然不同的紧绷感。
“这些年,过得好吗?”空打破了沉默,声音在静谧的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
刻晴没有立刻回答。她侧过头,月光勾勒出她姣好的侧脸线条,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紫眸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翻腾、沉淀。
“忙。”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帝君放手之后,千头万绪……土地规划、基建、民生调解……桩桩件件,都压在七星身上。”
她顿了顿,目光重新投向远方璃月的万家灯火,那光芒在她眼中跳动,“累是累,但值得。这是我们的璃月了,空。”
空心中一动,涌起复杂的情绪。他为刻晴的担当与成长感到骄傲,却也捕捉到她话语深处那近乎偏执的责任感。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灯火璀璨,如同大地上不灭的星辰。“你做得很好,阿晴。璃月……比我想象中更繁荣。”
“是吗?”刻晴的唇角似乎弯了一下,但那弧度极淡,转瞬即逝。
她忽然转回身,正对着空,紫水晶般的眸子在月光下亮得惊人,直直刺入空的眼底,带着不容闪避的探询,“那你呢,空?提瓦特很大,旅途很长……这些年,你在外面,都遇见了些什么人?经历了些什么事?”
她的语气看似随意,甚至带着一丝故友重逢的好奇,但空却敏锐地察觉到那平静水面下汹涌的暗流——一种近乎贪婪的、想要将他所有过往都据为己有的渴望。
空的心微微一沉。他想起稻妻绚烂的樱花,想起鸣神岛永恒的雷光,也想起……白鹭公主庭院中那抹温柔似水的倩影。神里绫华的名字几乎要脱口而出,但一股无形的压力扼住了他的喉咙。
刻晴的眼神太过专注,专注得让他感到一丝被灼伤的刺痛。他相信,此刻只要他说出任何可能引发她“误解”的名字或事件,眼前这看似平静的月下重逢,就会被瞬间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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