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世勋(长子)带着四人,如同融入阴影的幽灵,贴着冰冷的石壁,避开零星的灯火,迅速向目标靠近。飞头雕的卧房位于山寨后方一处视野开阔的石台上,房门紧闭。里面隐约传来女人压抑的抽泣和一个男人粗重的鼾声。
就是这里!
权世勋(长子)眼中杀意瞬间凝成实质!他深吸一口气,后退半步,猛地一脚踹向那扇厚重的木门!
“哐当!” 门栓断裂,木门洞开!
“谁?!” 一声惊怒交加的吼叫从屋内传来!床上,一个赤着上身、满脸横肉、半张脸刺着飞雕纹身的光头壮汉猛地坐起,正是飞头雕杜魁!他反应极快,伸手就去抓枕边的鬼头刀!
但权世勋(长子)更快!
“狗贼!还我粮来!!” 一声饱含血仇的怒吼如同炸雷,伴随着一道撕裂黑暗的凌厉刀光!权世勋(长子)如同扑食的猛虎,人随刀进,开山刀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直劈飞头雕面门!这一刀,凝聚了他所有的愤怒、仇恨和力量,快!准!狠!
飞头雕仓促间只来得及举刀格挡!
“铛——!”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在狭小的石屋内炸响!火星四溅!
飞头雕只觉一股沛然巨力从刀身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虎口剧痛!鬼头刀险些脱手!他心中大骇!好大的力气!好快的刀!定睛一看,对方竟是个半大小子,但那眼神中的凶戾,却让他这积年老匪都心头一寒!
“白家的小崽子?!找死!” 飞头雕又惊又怒,凶性大发,反手一刀横扫,势大力沉,企图逼退对方。
权世勋(长子)却不退反进!他身形一矮,如同灵猿般贴着地面滑步,险之又险地避开横扫的刀锋,开山刀顺势上撩,刀锋贴着飞头雕的刀背划过,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直削对方握刀的手腕!完全是悍不畏死、以命搏命的打法!
飞头雕惊出一身冷汗,慌忙撤手变招!两人在狭窄的石屋内缠斗起来!飞头雕力大刀沉,经验老辣;权世勋(长子)则胜在年轻力壮,动作迅捷如电,刀法虽不精妙,却带着一股源自骨子里的、野兽般的狠辣和精准!每一次劈砍都直奔要害,每一次闪避都险象环生!汗水、血水(飞头雕被刀锋划破手臂)在昏暗的油灯下飞溅!
“啊——!” 飞头雕一个不慎,被权世勋(长子)刁钻的一刀狠狠劈中左肩!刀锋入肉极深,几乎砍到骨头!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剧痛让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动作瞬间变形!
“白家!索命!” 权世勋(长子)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刻骨的仇恨和任务完成的决绝!他抓住这千钧一发的破绽,刀势如狂风骤雨般展开!开山刀化作一道死亡的弧光,精准地抹过飞头雕粗壮的脖颈!
“噗嗤——!”
滚烫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鲜血如同泼墨般狂涌而出!溅满了权世勋(长子)的脸、胸膛、手臂!飞头雕杜魁的狂吼戛然而止,一双牛眼瞪得滚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对死亡的恐惧,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漏气声,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骨头的麻袋,颓然向后栽倒,“咚”的一声重重砸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鲜血迅速在他身下洇开一片刺目的猩红。
权世勋(长子)拄着刀,剧烈地喘息着,脸上、身上沾满了粘稠温热的鲜血。他看着地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起那夜码头初次杀人的冰冷战栗感再次袭来,但这一次,却被一种更强烈的、复仇的快意和完成任务的冰冷意志死死压住!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聚义厅方向也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惨叫声和兵刃撞击声!赵奎那边动手了!
“快!割下他的头!搜!找证据!” 权世勋(长子)对跟进来的手下吼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强忍着恶心,亲自动手,用开山刀割下飞头雕那颗硕大狰狞的头颅,用早已准备好的油布包好,系在腰间。手下则迅速翻箱倒柜。
“找到了!大勋哥儿!” 一个兄弟从床板下的暗格里翻出一个沉甸甸的油布包!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几封密信和一个厚厚的账本!密信抬头是“旭光商社”,内容直指胡万林指使其焚毁白家粮仓的指令和酬金数目!账本里更是详细记录了历次劫掠、销赃以及向胡万林、刘秃子等人的贿赂明细!铁证如山!
“撤!” 权世勋(长子)低喝一声。众人带着人头和铁证,迅速退出石屋。此时,整个黑风寨已乱成一锅粥!那些寨里居住为数不多的老弱妇孺惊惧间游走,聚义厅方向火光冲天(赵奎临走前点燃了山寨粮库),喊杀声震天。赵奎也带人撤了出来,他手中也提着几个包裹,显然是库房里的赃物和可能存在的其他证据。
“走地道!快!” 赵奎看到权世勋(长子)腰间鼓鼓囊囊的油布包和手下手中的账册密信,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毫不犹豫地下令。一行人如同来时般,迅速消失在废弃金矿道的黑暗之中。身后,只留下冲天烈焰、匪徒绝望的嚎叫和一座走向覆灭的匪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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