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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粮仓布防 将计就计 (祁县,白家粮仓)
钱贵自那日得了金条,心中既得意又忐忑。他自觉做得隐秘,却不知一切都在祝剑生的监视之下。这日,他当值巡查粮仓,故意在一处看似疏忽的侧门附近逗留许久,还装模作样地训斥了一个偷懒的伙计,实则是在暗中观察布防的漏洞,盘算着如何将更详细的信息传递出去。
他刚回到管事房,祝剑生便带着两人走了进来,面色平静:“钱管事,近日库区鼠患似有增多,恐危及粮储。你即刻带人,重新核查所有通风口、下水道入口,绘制详细的防鼠布设图,明日交给我。要格外注意那些易于攀爬潜入的隐蔽点,需标注清楚。”
钱贵心中狂喜,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绘制布防图正是对方下一步的要求,而且是以“防鼠”为名,光明正大!他强压激动,连忙躬身应道:“祝爷放心,小的这就去办,一定弄得明明白白!”
看着钱贵匆匆离去的背影,祝剑生眼中闪过一丝冷嘲。他转身对副手低声道:“让他画。把他画出来的‘重点布防图’,悄悄‘调整’一下。把一号仓和二号仓的标识对调,东南角的暗哨位置向西偏移十丈,巡逻队交接时间错后半刻钟。另外,在图上他标注的‘漏洞’处,给我埋上拌索和石灰包。”
“遵命!”副手心领神会。这是一出精彩的将计就计,既要让钱贵传递出“有价值”的情报,引蛇出洞,又要确保这情报是致命的陷阱。
第二幕:冰原抉择 狐影投明 (大兴安岭,抗联秘密营地)
“银狐”在那日出手相助后,并未远离,而是在抗联小队可能活动的区域附近徘徊。几天后,他被抗联的侦察兵发现并带回了营地。
营地条件极其艰苦,战士们面黄肌瘦,装备简陋,但眼神却异常坚定。负责人姓杨,正是那日被追击的小队指挥官,一条胳膊还用绷带吊着。他警惕地打量着这个枪法如神、来历不明的男人。
“谢谢你那日出手相救。”杨队长开门见山,“但你不是普通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银狐”早已编好说辞,自称是原东北军的技术军官,因不满当局不抵抗政策和对日妥协,携部分技术资料弃暗投明,欲投奔抗联,途中遭日伪追捕。他展示了那枚精巧的金属音叉,声称这是一种“声波探测装置”的核心部件(半真半假),并模糊地提到知晓一些日寇秘密基地的情报。
杨队长将信将疑,但“银狐”的救命之恩和展现出的价值又让他难以拒绝。他安排人暂时看管“银狐”,同时派人火速向上级请示。
几日后,上级回电:此人背景复杂,疑点甚多,但其提供的情报(关于“源点”基地的零星信息)与我方掌握部分吻合,其技术能力或有用处。指令:严密监控,可有限度使用,安排其协助维修保养武器、教授文化课,观察其表现,暂不接触核心机密。
“银狐”就这样留了下来。他开始利用自己的知识,帮助抗联修理损坏的枪械,甚至用缴获的零件拼凑出一台简易的矿石收音机,能偶尔收到外界模糊的信号,极大地改善了营地近乎闭塞的信息状态。他还主动教授战士们简单的日语和侦察技巧。
他的能力很快赢得了部分战士的好感,但他那冰冷的眼神和偶尔流露出的深沉思绪,又让杨队长不敢完全放心。这只孤狐,试图将自己伪装成一片忠诚的鳞甲,融入这片林海雪原,但他真正的目的,依旧隐藏在迷雾之中。他只是需要一块跳板,一个暂时安全的栖身之所,以及…或许能借用的力量。
第三幕:太原谋断 水电入手 (太原,“济世堂”分号后院)
陈清河对着太原城的地下管网图(通过薛老先生的旧关系,从市政档案股秘密抄录而来)苦苦思索。“仁爱”诊所所在的区域,地下管线复杂,新旧交错。
“诊所用水量似乎比寻常医疗机构大,而且用电负荷也异常稳定且偏高,尤其在深夜。”顺子根据几日观察记录分析道,“他们的水源和电源,必然是独立的,或者有备份。如果能找到他们的专用线路或水渠入口,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地下设施的真正入口,甚至…做点手脚。”
石峰提出:“查水源相对容易。我去找那个清运垃圾的老哑巴,再灌他几杯酒,问问他诊所的污水往哪里排,水量大小。供电线路麻烦些,都在地下,而且很可能直接连接着日伪的专属线路。”
陈清河道:“双管齐下。石峰去查水路。顺子,你想办法接近电报局或者电力公司的人,特别是那些外勤老师傅,看看能不能套出那片区域的供电布线图,哪怕只是大概走向也好。注意安全,宁可慢,不可冒进。”
他揉了揉眉心,感觉像是在剥一个层层包裹的坚硬果实。每接近核心一步,危险就增加一分。但他深知,若不尽快摸清“铃铛”的底细,找出应对“心铃”的有效方法,白家乃至整个理事会,都可能从内部被瓦解。这场在敌人心脏地带的暗战,容不得半分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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