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煮软一点。”
“还要多放一点点葱花和香油。”
“都依你。”
温沐扬笑着,忍不住,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一口:
“我的小祖宗,还有什么要求,一次性提完?”
林易暖松开了环着他腰的手,笑弯了眉眼:
“……没了。温大厨快去,饿扁啦。”
温沐扬又揉了揉她的头发:
“好。那就……先解决温饱问题。”
林易暖走到沙发上窝着,抱着抱枕,只露出一双的笑眼。
温沐扬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背上,卷起衬衫袖子,弯腰,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轻啄一下,这才走向厨房。
……
吃饭的时候,两人一搭又一搭的聊着。
“不过……”
快吃完的时候,温沐扬忽然又开口:
“你刚才说,如果还有下次,你会自己反击。我有点好奇,我们林大侦探打算怎么反击?”
语气温和之余,还带着点好奇。
林易暖正舀起一勺汤,闻言抬起头,冲他眨了眨眼:
“这个嘛……暂时保密。我有分寸的……”
她露出一副神秘的表情:
“不过,到时候可能还要劳烦温先生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俏皮的话,让温沐扬的心软成了一摊水。
“随时待命,荣幸之至。”
声音低缓而郑重:
“暖暖,你尽管善良,就算上天暂时眼瞎,天塌下来,有我给你兜底。”
林易暖听着这话,心头猛地一热。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眶有点不受控制地发酸。
她飞快地垂下眼,吸了吸鼻子,再抬眼时,眼里的水光已经化成了晶晶笑意。
“温先生,”
她声音轻轻的:
“你真的……太‘坏’了。”
总是这样,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轻易撞进她心里。
……
餐厅那场风波过去之后,温沐扬对林易暖的照顾是密不透风。
可以说……简直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这天,工作室的事情处理得异常顺利,温沐扬比平时早了一个多小时回到公寓。
推开门,他习惯性地先寻找那个身影。
林易暖正窝在客厅的沙发里,怀里抱着个抱枕,膝上摊着本……看起来像是乐谱?
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旋律,脚丫子还在空中轻轻点着拍子。
温沐扬站在玄关换鞋时,挑了挑眉。
如果他没记错,林易暖明天下午考的是《艺术概论》,倒不是说她需要临时抱佛脚,那些知识点她早就熟记于心。
但按她一贯的学习习惯,就算知识点早已滚瓜烂熟,考前,她也多半会抱着相关的拓展文献或者笔记在做最后的梳理和查漏补缺。
或者,总要翻一大堆相关文献资料,非得把每个概念的前世今生都捋清楚不可。
看琴谱?还哼歌?
这可不是临考前的林易暖会有的“闲情逸致”。
他几步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手指绕着她一缕头发。
林易暖这才从乐谱中回过神来,抬头看到他,眼睛弯了弯:
“今天这么早?”
“嗯,事少。”
温沐扬应着:
“在看什么?不是明天考试吗?”
“艺术概论的资料下午就看完了,刚又翻了一遍,没什么问题。”
林易暖把乐谱往他那边挪了挪,让他能看清上面的五线谱:
“在看这个。”
温沐扬扫了一眼,确实是琴谱。
“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林易暖合上琴谱,软软地靠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小满不知道从哪儿打听来一个年后酒会的演出机会,要大提琴和钢琴合奏,向社会招募,她大提琴拉得不错,就拉我一起报名试试。”
她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补充:
“她磨了我好久,看在奖金的份上……我就答应了。反正就是去试试,不一定能选上。”
温沐扬低笑一声,知道她独立要强的性子。
用这个理由说服她,黎小满倒是找准了脉门。
“钢琴?”
他重复了一遍。
他知道她会古筝,而且尤其出色,但钢琴……
“就是‘会一点’而已,”
林易暖点头:
“以前偷偷学的,我爸爸还不知道……”
有种“被揭穿”的赧然:
“陪小满去试试,不一定能选上。所以接下来得找地方练琴,学校琴房不方便,得去校外的琴行租练习室。”
她轻描淡写,陈述接下来的计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温沐扬绕着她头发的手指微微一顿,眼神微暗。
出门?去校外?
还是去陌生人既多,眼还杂的琴行?
琴行人多眼杂?!
林易暖要是能听到温沐扬的心声,绝对要问一句:温大神,你认为的琴行莫不是菜市场?
上次的意外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尽管面上不显。
虽然事情已经处理,两人也说好“翻篇了”,但他知道,自己心里的阴影远没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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