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钟天正坐在后座,负责看管邹泽询,啊香则在前面开车,视线落在了副驾驶座椅上从邹泽询那里发现的物证,她现在心里满满的好奇,想问但是又不好发问。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能猜到邹泽询把项圈藏在狗子的项链上?!”
钟天正一眼就看破了啊香心里所猜想的,他这么说,坐在一边的邹泽询也忍不住看了过来,很想知道。
他也不卖关子:“我之前不是说过了么,猜的,猜的。”说着他摇了摇头:“而且啊,还带着一点赌的成分,主要还是狗子的奇怪表现,让我多留了一个心眼。”
其实。
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是: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再等等吧,看情况,如果有机会说的话那么就说出来,如果没有的话,那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
“真的是猜的么?”
邹泽询喃喃自语,他不认为钟天正真的说了真话:“不管怎么样,我服。”
他是真的彻底的心服口服。
原本还以为自己先是做了个密室杀人案,然后又做了有多少的障眼法,谁知道在钟天正眼里,不过只简单的造成了困扰而已,压根没有拖延案件的侦破速度。
……
审讯室。
啊香坐在座位上,手指放在电脑键盘前,准备做记录。
钟天正靠坐在办公桌的桌子上,双手抱着膀子,微微低头俯视打量着坐在对面的邹泽询,等待他的招供。
记录仪立在一旁,记录着这个画面。
“你自己说,还是我提问?”
啊香对他的个人信息进行一个简单的登记以后,直接步入正题:“对于杀害黄珊珊一事,你交代一下吧,说说吧,你杀害她的全过程。”
在之前。
钟天正或许是推断了整个的作案过程,但到底是钟天正自己推断臆想出来的,现场的真实情况是如何,还是得犯罪嫌疑人自己交代。
因为证据链这一块,还是得全部完善掉才行。
“我想抽根烟。”
邹泽询没有正面回答啊香,而是歪头看向了一旁的钟天正:“你的半盒中华,我还想尝尝什么味。”
“哎呀,其实也还好啦,跟你们平常抽的中华一个味道。”
钟天正嘴上推辞着,但还是摸出兜里的半盒香烟来,给他派了一根:“不过,说真的,每一个抽了我这个香烟的人,都能够坦白他们的犯罪事实来。”
审讯的时候给嫌疑人派烟,都快成了钟天正审讯时的一大特色了,虽然后期这个记录仪的画面会伴随着证据链一同上交,但是看在案子完美破获的情况下,慢慢的,李队长也就习惯了钟天正的这一大特色了。
说句不好听的。
烟民嘛,抽根烟也问题不大。
古代的死刑犯,在秋后问斩的时候,还大鱼大肉的给他们吃顿好的再上路呢,更别说只是一根香烟了。
能把案子破了获取到最终的真相,就挺好的。
“滋..”
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吮吸烟蒂烟头燃烧的声音,一缕青色的烟雾顺着烟头冉冉升起,在灯光下盘旋了几圈以后越扩越大,最终飘散在邹泽询的头顶上。
“呼...”
邹泽询吐了口烟雾,活动着短暂得以放松的手臂,夹着香烟弹了弹烟灰:“我给你们说个故事吧?”
“如果说谈到案子需要一个引导的话,我不介意。”
钟天正摊了摊手,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我们刑警不一样,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愿意听嫌疑人把他的事情说出来,我觉得,一个人真正的改过自新的开始,并不是等法院审判了以后进了监狱以后才开始的。”
“相反,一个人的罪赎,真的是从他的交代上开始的,可能有些东西,说着说着他自己也就懂了吧。”
钟天正是这么说的,一直以来他也是这么做的,除去少数到最后哪怕是判死的都坚持自己是对的人,真正偏激的人不多,很多人,或许在被抓的那一刻以后,心理上反而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解脱。
当然了。
这个也是相对而言了。
“我跟她是六年前认识的,14年吧,那时候的我们是从粤城来上南市的高铁上认识的,我是去粤城出差,而她是从粤城来上南,在火车上发生了一点交集也就加了好友,然后慢慢的就熟悉了,她是第一次来上南市嘛,找工作的中途,无意中咱们又相遇了。”
邹泽询抬头看着天花板,整个人的表情沉溺在回忆中,目光深邃,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那时候她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我帮她一起找房子啊,给她推荐工作啊,就这样子,慢慢的我们都对对方产生了好感,也就在一起了。”
“嗯...”
钟天正应了一声。
啊香手指快速的敲击在键盘上做着记录,打字完毕等待着他的下文。
就听众而言。
他们两个向来都是合格的,也听过了不少的嫌疑人的内心独白以及情感或者关系描述,是一个合格的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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