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进电子表。
屏幕闪出一段视频。
母亲坐在桌前,穿着病号服,脸色很差,但眼神清醒。她面前摆着一支注射器,里面是黑色液体,表面泛着彩虹光。
她说:“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你活到了今天。也说明‘清源计划’还没结束。”
她顿了顿,把手放在肚子上。
“他们以为我在配合实验。其实从第十三天起,我就开始反向编码孢子逻辑链。我把自己的卵细胞改造成中继站,让所有后续宿主都能接收到这段信息。”
她拿起注射器,针尖对准自己胸口。
“我不怕死。我怕的是你们以为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基因不是命令,是邀请函。你可以拒绝,可以改写,可以——”
视频到这里卡住。
下一秒,程砚的投影再次出现,比刚才更清晰,声音带着怒意:“你母亲毁了三代数据!她不该干预变量!”
我冷笑:“所以你就剖开她肚子找答案?”
他没说话,投影闪烁两下,突然切换成一段监控画面。
时间显示是十八年前。
产房外,程砚站在走廊,手里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裹在蓝色毯子里。他低头看着,很久,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钥匙,放进婴儿襁褓。
那是我的七把钥匙之一。
我喉咙发紧。
原来他不是纯粹的敌人。他也做过什么。
可就在这时,投影里的程砚抬起头,直视摄像头,说:“剪脐带那天,我在找逻辑漏洞。现在我知道了——漏洞是你。”
话音落下,胎记猛然爆痛。
金液喷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地后竟然没散,而是继续延伸,写出新的字:
**你就是零号**
我僵住了。
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我早该想到。
魏九叫我“分支”。
老周给我罗盘时,指针一直指向钟楼。
柯谨画的时间环,沈哑说要用温度唤醒记忆。
所有人绕来绕去,其实都在告诉我一件事:
我不是在查真相。
我就是真相的一部分。
我慢慢坐到地上,背靠着婴儿床。乐谱还在发光,母亲的哼唱若有若无。
我抬起手腕,看着胎记干掉后的痕迹。它不像伤疤,也不像印记,倒像是——一个开关。
我深吸一口气,低声说:“如果基因是锁,那爱就是钥匙。”
说完这句话,屋里一下子安静了。
投影消失了,金液停止流动,连电子表都恢复了正常信号。
只有乐谱还在微微颤动,像是等着被人演奏。
我伸手把它折好,塞进衣服内袋。U盘拔出来,握在手里。
门外的梯子还在,通风口吹下来的风变凉了。
我知道我现在该做什么。
不能出去。
至少现在不能。
外面还不知道这里有密室,不知道我拿到了日志,不知道“救零号”是什么意思。
一旦我踏出去,所有监控都会转向我,赵培生的荧光金鱼会变黑,通缉令会在三小时内挂满全城。
我必须等。
等一个时机。
等一个能把这些碎片拼成武器的机会。
我靠在墙边,闭上眼。
心跳很稳。
一下,一下,和某段旋律重合。
不是《茉莉花》。
是《国际歌》的第一小节。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出节奏。
敲到第三拍时,U盘突然发烫。
我睁开眼。
屏幕亮了。
自动播放下一段录音。
是母亲的声音,最后一句:
“记住,零号不是目标。”
“是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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