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派。
闺房内,岳灵珊满脸喜气地盯着桌上摆着的一排精致发钗,挑得眼花缭乱。
“平之,你快瞧瞧,这支好看,还是这支好看?”
“平之?平之?”
她回头唤了两声,发现林平之正坐在一旁发呆。
林平之被叫回神,勉强一笑:“都好看。”
岳灵珊听出他语气敷衍,微微蹙眉:“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林平之摇头:“没事。”
身体的不适,远远比不上心里的苦痛来得沉重!
他只恨自己如今太弱,无法反抗,只能忍气吞声,将满腔恨意压在心底,无法宣泄。
他恨不得将那些折磨过他的人,千倍百倍地报复回来!
岳灵珊靠近他,坐下来轻声说:“平之,再过几天我们就是夫妻了,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告诉我。”
林平之抿了抿唇,低声道:“我只是想到家仇未报,心中难安。”
岳灵珊心疼地将他轻轻抱住,想要给他一丝温暖。
可林平之却猛地推开她,冷冷地站起身:“我去练剑。”
岳灵珊怔怔望着林平之离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泛起一丝陌生感,仿佛那熟悉的身影早已变了模样。
……
两日后。
陆寒带着两人踏入华山派地界,早有华山弟子候在山门前迎接,态度恭敬得紧。
陆寒扫了眼迎上来的弟子,开口问:“令狐冲呢?”
那弟子忙答:“大师兄因触犯门规,被师父罚去思过崖面壁,无法前来迎接先生,还请先生恕罪。”
陆寒轻轻颔首,不置可否。
思过崖……风清扬也该出山了。
他心中一动,顺势问道:“令狐冲到底犯了什么错?”
弟子答道:“此前先生下令解散嵩山派,衡山刘正风趁机金盆洗手,有人认出他与日月神教的长老私交甚笃,引出一场风波。
大师兄因与此二人来往,被师父责罚。”
陆寒听罢,未再多言。
一行人来到华山派前厅,宾客见陆寒到来,纷纷起身行礼,神色中带着几分敬畏。
岳不群缓步上前,语气不急不缓:“陆先生远道而来,本当亲自下山相迎,奈何山上贵客众多,实在分身乏术,还请见谅。”
这话听着客气,可语气里半点歉意都无,反倒在眼神深处藏着一丝得意,像是终于坐稳了五岳盟主的位子。
陆寒一笑,淡淡道:“岳掌门,我不过是个说书人,无需如此礼重。”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莫小贝拉到身前:“倒是这位,可是你们五岳剑派的正主,对她客气点才对。”
岳不群目光微沉,眼中寒光一闪即逝,随即笑道:“陆先生说得是,莫盟主亲临华山,实乃我派之幸。”
……
陆寒又道:“我与令狐冲也算旧识,听说他被罚去思过崖?”
岳不群点头:“管教不严,致使他与魔教中人来往,只能罚他去思过崖静思己过。”
陆寒微微一笑:“掌门说得有理,不知我可否去思过崖一见?”
岳不群眉头一皱,本想拒绝,但想到陆寒身份不凡,又看了看莫小贝,只得勉强应道:“思过崖乃我派禁地,不过陆先生既开口了,我便破例一回,只是……只能先生一人前去。”
陆寒笑得从容:“合情合情。”
他在前厅稍作停留,将莫小贝交给谢卓颜照看后,便由华山弟子带路,往思过崖而去。
到了崖下,远远便看见一人正在练剑。
那人剑势凌厉,招式变幻莫测,剑气纵横,杀意四溢。
陆寒一眼便知——这《独孤九剑》的精髓,已被令狐冲掌握!
他缓步走近,笑着鼓掌:“好剑法,当真是妙不可言!”
“谁?”
令狐冲一惊,手中剑势一滞,转头一看,竟是陆寒,不由得一愣:“陆先生?你怎么来了?”
陆寒走上前,笑道:“路过华山,听说你在这儿修身养性,特地来看看。”
令狐冲闻言,神色微动,语气复杂:“难得你还记得我。”
陆寒从腰间取下酒壶,递过去道:“好剑法,岂能无好酒相伴?”
令狐冲接过酒壶,哈哈一笑:“还是陆先生懂我。”
他仰头灌了一口,正欲说话,陆寒忽然随口问道:“风清扬前辈不在?”
“噗——”
令狐冲一口酒全喷了出来。
他一脸惊疑地盯着陆寒,开口问道:“陆先生,你怎么晓得风前辈藏在这儿?”
陆寒轻笑一声,回道:“大宗师之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
话音未落,一个须发皆白、身形瘦削的老者,缓缓从洞中踱步而出。
他打量着陆寒,开口道:“令狐冲曾与老夫提起过你,说你年纪轻轻,便已是大宗师境界,实属难得。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陆寒凝视着风清扬,语气微含试探:“早就听闻华山派剑宗有位风清扬前辈,剑术通神,精妙无双。
今日有幸相见,不知可否讨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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