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朕摆驾出宫!”
何太后抬起皓白手腕。
“啊?!”
绿箩一愣:“娘娘出宫干嘛?”
她可是知道主公一些安排的。
“娘娘,信件写的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糯~你看!”
何太后一扬信件:
“骠骑大人问我要皇宫旁的一座别院……这不就是暗示让我出去,然后……
咯咯咯~”
“啊?!”绿箩张大嘴,轻声道:
“可不可能只是字面意思,骠骑大人就想问小姐你要座别院呢?”
“不可能!”
何太后袖袍一挥:
“她这么大的骠骑将军府都空在那很久了,他还缺一座别院?”
“他就是不方便我们俩在骠骑将军府会面,故而想选个私密之处!”
还真能脑补……绿箩白眼狂翻。
洛阳南北两座皇宫就占洛阳城一半面积,而皇宫旁全高官府邸。
世家要想诛杀宦官,很大可能会派兵冲击皇宫。
要想就近救援,自然要个别院徐徐安插锦衣卫。
“娘娘,刚传信人未提骠骑将军到了,您说他如果到了,也没必要和您打哑谜对吧?”
“怎么没可能?!这叫心心相印,情调!懂?意外相遇,才能碰撞出热烈的涟漪。
好期待我们两人双目对视,轻轻互道一句……好久不见!”
绿箩呆呆望着满脸憧憬的何太后,一拍额头。
半晌,她才将何太后安抚坐到榻上,小跑而出:
“娘娘,我先帮您去张罗下别院,您暂且等等……”
…….
另一边。
十余骑自函谷关而出,穿越狭窄到仅能供一骑疾驰的数百里淆函谷道。
三日后。
翻越桃林塞高坡,奔向长安。
西京长安,皇宫闲置200余年,朱墙上红漆掉落,满是斑驳破败之景。
经历百年羌乱,更数次被羌骑踏破,曾经繁华的丝绸之路起点的长安城,萧瑟无比。
不仅是长安城,就连整个辽阔的关中,历经战乱,人口都非常稀少。
关中百姓仅有百余万。
长安城东一座连绵大营,此刻距羌乱平息已三月有余。
得知刘宏病危,凉州刺史丁原却仍屯兵3万滞留在此。
但关中也不仅有丁原一支兵马,平羌统帅皇甫嵩手上也有近4万西凉精锐。
“这该死的皇甫嵩,一而再再而三,勒令某撤兵回凉!”
丁原气愤的狠狠一拍桌案。
一旁一位年迈家臣笑道:
“哈哈,主公,不必动怒!皇甫嵩汉室愚忠耳,待完成袁家大计,呵,一皇甫嵩!一封圣旨便可定也!”
“这个我自然知道!”
丁原说着,捏紧拳头,怒道:
“但这皇甫嵩与他共事几年,看吾便整日板着张脸,就好似看吾不爽,吾恨不能大耳瓜子抽他!”
“即使袁家看吾功劳将他调离,也必不能伤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说着,丁原抑愤难耐的捶了下案台,咬牙切齿:
“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吾却郁郁久居人下!”
“啊?!”
老者愣愣看着丁原:“郁郁……久居人下?”
突然,他大惊失色:
“主公您……”
“别多想!”
丁原摆手:
“适才戏言耳!”
就在这时,一斥候疾步走入,递来一封书信,丁原扫过,一把攥紧。
“主公?”
看着斥候退去背影,老者伸长脖子。
“时机……到了!”丁原眸光熠熠。
“主公,让你带多少兵勤王?”
“3000!但我若带4000定也无问题!”
“何人为将?”
丁原缓缓说出一串名字,待听到一人名字时,老者睁大了眼:
“这…这人是汉室宗亲呐?”
“什么狗屁汉室宗亲!河北那地随便一锄头下去,能挖出数万宗亲,既然那人爱标榜宗亲,便可利用利用。”
“嘶…难怪主公半个月前将他提拔为军司马,难道您想……”
“我需要一个搅局者罢了。”
丁原冷笑:
“若时机成熟,吾也未必不可选择做个汉室忠臣!”
老者张大嘴……
这个汉室忠臣,说的有点不太对劲。
“别多想了!整军即刻出发!”
…
校场上,一群西凉步兵正在操练。
天空蓝天白云,地面一片灰褐,校场上,一抹绿色尤为显眼。
关羽眯着眼,手杵一柄巨大朴刀,傲然挺立,很严肃。
忽然,身后传来张飞的破锣嗓子:
“哈哈哈!都给老子好好练,不然你张三爷爷大鞭子抽你们!哈哈哈!”
关羽凤目含电,微瞥过头。
只见张飞袒胸露腹,甩着膀子,大笑着走来。
“哈哈哈,大哥,二哥!”
张飞朝校场上端坐的刘备走去。
“翼德,都已经是一军主簿了,这样子成何体统!”刘备威严的斥责。
“害!一主簿而已!哪有大哥军司马职务含权量高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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