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皇宫后宫前宫,夜色深邃。
一间古色古香房间中,蔡玉、黄月英两人正躺在床上睡觉。
蔡玉被逮住已过四个多月,这四个月,她很想凭自己智慧,舌战萧阳,潇洒脱身。
但皇宫太大了,举步维艰,别说抗议了,她连见萧阳一面都做不到。
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呼呼大睡!
她生来便锦衣玉食,身边婢女环绕,就连睡觉都有婢女侍候在脚榻边。
现在被困宫中,不仅没人伺候,还要照顾十指不沾阳春水,胆小,又闷葫芦不爱说话的小侄女。
除了每天送食的小宫女,几个月没其他人来过这院子。唯有鸟雀蝴蝶偶尔探访。鱼沉雁杳,举目无亲……从小就天空自由翱翔的鸟儿,被关在笼子里,她都快疯了!
烦躁!
烦死了!!
正此时。
砰!
身旁一白玉胳膊,猛地戳了她嫩腰一肘,痛死了。
“这么大力,干嘛?!”
蔡玉没好气的转向她这倒霉侄女。
“啊?!小姨你没睡啊?”黄月英一抖,有点不好意思。
“废话!天天吃了就睡!我猪啊!”
“怎么?又要我陪你出恭?”
“不、不是……”黄月英着急摆手,望向窗外,怯怯道:
“脚步声,有人来了!”
“啊?!”
蔡玉猛地惊坐起,神色惊惶四顾,接着神情晦暗地说:
“完了!小姨我完了!”
“怎么了小姨?”黄月英跟着坐起身,转头不解问道。
蔡玉眼中露出智慧色,悲叹:
“这么晚来人干嘛?肯定是那萧阳觊觎我美色,他、他要……”
“啊!!”
妖娆少女万分悲愤抓狂,左右摆头,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小姨没有刀让你寻短见!”
黄月英见往日sao的不行的小姨,眼神决绝,小嘴紧咬,心中一急。
抿了抿唇,她道:
“小姨,以头撞墙,天灵俱碎,脑浆和血水四面八方自头颅上往下滴,两眼珠子突的滚圆,死状好惨的。”
蔡玉浑身一抖,望向房梁。
“小姨,悬梁自尽,舌头都被崩的撒在外面,可谓死的极不体面。而且,听说吊死鬼魂魄会残留在绳子上,还要被困在屋里受苦!”
向往自由的小鸟,听说还要被困在这阴间地方,妖娆少女登时面色惨白,樱唇颤抖。
“月英,你说我该怎么办?”蔡玉扭头,可怜的抽了抽琼鼻。
“小姨,冷静!静观其变?!”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等人过来,我想死都死不成了,要给人……”
“小姨,别急!就算自尽了怎样,你尸体还在啊,那些宫女没办好事,能不来气?她们把你尸体随便往乱外一丢,小姨你这么漂亮,你觉得……”
“啊?!!”
蔡玉吓得“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滚滚而落。
就在这时。
“叫什么叫!”
一道冷喝突然响起。
房门被粗暴推开,绿箩小脸冷酷走入,柳眉倒竖,昂首一喝:
“知道你特娘的泪多,别嚎了,都给我起来,跟我走!”
蔡玉崩溃哭骂:
“你个死大胸小贼,休想动我尸身心思,否则我做鬼也要回来咬死你!”
啊?!
绿箩大眼珠子差点掉下来,挠了挠头。
???
这什么跟什么啊?
喊她们出发去徐州,怎扯到尸体上去了?
她刚板着脸只是见这蔡玉跟她大小姐(何后)一样骚的不行,怕她一张嘴就吧啦个不停,此时见蔡玉这崩溃样,她好奇望向一旁一脸天真无辜的黄月英,和善笑道:
“好了!哭什么哭!我主带你们出去溜溜风,走吧!”
你主?出去遛风?真当我是那种不知廉耻女人,连床都不想用了,还野外?
蔡玉嘤嘤哭泣着,突然手指绿箩,怒道:
“别欺人太甚!我能弄死萧阳啊!滚!给我滚啊!”
“神经…”
绿箩眉头一蹙,双手抱胸,转向黄月英,纳闷的说:
“你家小姨说的都是汉语,我怎一个字都听不懂,你给我翻译下。”
“额……”
黄月英望向窗外人头攒动的人影,很难为情的一笑:
“一言难尽!”
“长话短说!”
闻言,黄月英抬起胳膊,对着眼前蓄势待发,以头撞人的蔡玉脖颈,突然一肘。
一阵幽香猛然袭来。
蔡玉扭头,震惊回望向她,忽地双眼一翻,妖娆颠魂娇躯一软,倒了。
都倒了,还需要解释么?
黄月英抬头,懵懂的眨了眨眼。
“呵……”
绿箩给气笑了,深深望了眼黄月英,留下一句“收拾快点”后,转身离去。
……
刚开春的寅时(凌晨四点),天气很凉,夜色还很是漆黑。
不夜洛阳城内,街道、两旁木楼商铺内,仍人来人往,车喧马嘶。
11面巨大城门处,百姓、仰慕而来游玩的商旅、挑担的贩夫、带着奴仆杂役的客商、还有不少骑着骆驼的西域商队,拥挤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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