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的投降声还未消散,王焕突然挣脱禁军的束缚,疯了一般冲向帅旗台。他一把拔出腰间宝剑,寒光闪过,将悬挂的“王”字帅旗砍断,旗帜飘落尘埃,如同他崩塌的野心。
“谁敢投降!”王焕嘶吼着,宝剑直指那些放下武器的士兵,眼中布满血丝,状若癫狂,“本将待你们不薄,今日你们竟敢背叛我?!传我将令,全军戒备!关闭营门,弓箭手就位!凡敢私放外人入营者,斩!凡敢动摇军心者,斩!”
他的几名死忠心腹将领立刻响应,拔剑高呼:“谨遵将军令!全军戒备!”
军营内瞬间陷入混乱。部分还未完全放下武器的士兵被王焕的疯狂震慑,犹豫着重新握紧长枪;弓箭手们在将领的催促下,纷纷登上营墙,弯弓搭箭,对准了校场上的禁军和投降士兵;营门缓缓关闭,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巨响,如同关闭了求生之门。
“王焕!你疯了!”秦峰怒喝一声,手持长枪就要上前制服他。
“站住!”王焕身边的亲信将领立刻围成一圈,将他护在中间,“秦峰,再敢上前,休怪我们不客气!”
校场上的气氛瞬间凝固,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投降的士兵们脸色苍白,不知所措地看着对峙的双方,不少人悄悄后退,试图远离战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郭子仪缓步上前,手中握着那枚象征凉州军权的虎符,声音沉稳而威严,如同惊雷般响彻校场:“王焕!你敢以下犯上,叛乱谋反吗?!”
郭子仪的威望在凉州军中无人能及,多年来他率领将士们戍边卫国,出生入死,深受爱戴。听到他的声音,营墙上的弓箭手们动作一滞,脸上露出犹豫之色;那些重新握紧长枪的士兵,也纷纷停下动作,看向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将。
王焕回头,看着郭子仪手中的虎符,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仍强撑着嘶吼:“郭经略!你被武少蒙蔽了!他们伪造证据,诬陷忠良,今日我若不反抗,必死无疑!将士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放手一搏?”郭子仪冷笑一声,举起虎符,“你所谓的放手一搏,就是让凉州陷入战火,让将士们血流成河,让草原部落有机可乘吗?王焕,你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如今众叛亲离,还想负隅顽抗?!”
他转向营墙上的弓箭手和校场上的士兵,语气诚恳而沉重:“诸位将士,老夫与你们一同戍边多年,亲眼看着你们从青涩少年成长为铁血战士。你们参军入伍,是为了守护家园,保护亲人,不是为了追随一个叛徒,发动叛乱!王焕用军粮换战马,勾结草原部落,他的野心一旦得逞,凉州就会沦为草原的殖民地,你们的家人就会成为奴隶!你们愿意为他的野心,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吗?”
士兵们的眼神渐渐清明,脸上的犹豫被痛心和愤慨取代。一名老兵放下手中的弓箭,对着郭子仪跪倒在地:“郭经略,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被王焕蒙蔽,愿听您的号令!”
“愿听郭经略号令!”越来越多的士兵放下武器,跪倒在地,营墙上的弓箭手们也纷纷放下弓箭,从营墙上走下来,加入投降的行列。
王焕的亲信将领见势不妙,想要强行命令士兵反抗,却被身边的士兵们制服。他们平日里作威作福,早已引起其他士兵的不满,此刻在郭子仪的感召下,士兵们终于爆发,将这些亲信将领一一捆绑。
王焕看着眼前的景象,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他猛地举起宝剑,想要自刎,却被秦峰眼疾手快,一脚踹飞宝剑,反手将他牢牢按住。
“王焕,你想死?没那么容易!”秦峰语气冰冷,“你的罪行,需要交由朝廷审判,让你在天下人面前,认罪伏法!”
禁军将士立刻上前,将王焕再次捆绑结实,这一次,用的是特制的铁链,确保他无法再挣脱。
郭子仪看着被押走的王焕,长叹一声,眼中满是痛心。他转向校场上的士兵们,声音温和却坚定:“诸位将士,你们能够迷途知返,弃暗投明,老夫很欣慰。从今日起,军营由老夫亲自接管,所有士兵重新整编,忠于朝廷者,既往不咎;有立功表现者,论功行赏。我们的使命,是守护凉州,守护大唐的西疆,绝不让任何叛徒和外敌,破坏我们的家园!”
“誓死追随郭经略!守护凉州!守护大唐!”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洪亮,充满了新的希望和决心。
郭子仪点了点头,下令道:“传我将令,解除军营戒备,打开营门;释放所有被王焕关押的反对者;清点军营物资,安抚士兵家属;同时,派快马前往金狼谷和蝙蝠洞,通知武少大人和苏凝霜大人,军营已平定,可安心突袭玄甲组织和草原部落!”
“遵令!”将领们齐声应道,立刻分头行动。
军营内的秩序很快恢复正常。士兵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整编,营门重新打开,阳光洒进校园,驱散了之前的阴霾。被关押的反对者得到释放,与家人团聚,军营内一片欢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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