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玉门风起
元鼎二年的春风,卷着玉门关外的黄沙撞在城楼上。
林深站在箭楼之上,望着远处蜿蜒的丝绸之路。商队的驼铃被风吹得断断续续,他认出最前头的骆驼挂着大宛的银铃——那是他三年前派往西域的商队,此刻正带着丝绸、铁器归来。
将军,副将陈安抱来一卷文书,车师国王遣使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林深展开帛书。车师王在信中称,匈奴日逐王部近日频繁袭扰车师,劫掠商队,恳请汉军出兵相助,车师愿为汉家守此西大门。
他摩挲着帛书边缘的车师文印章,忽然笑了。
备马,林深将帛书揣入怀中,去见见这位车师王。
第二章 车师夜话
车师王的牙帐扎在玉门关外三十里处。林深掀帘而入时,帐中飘着马奶酒的香气,火盆里的牛粪烧得噼啪响。
汉大将军!车师王乌孙儿跪坐在毛毡上,双手递上金卮,若非您派来的商队送来铁犁,我车师的春耕怕是要误了。
林深接过金卮,瞥见他腰间挂着汉家风格的错金腰带——这是去年他遣使送的礼物。
王上不必多礼。他抿了口酒,今日来,是为匈奴袭扰之事。
乌孙儿脸色骤变:日逐王的骑队三日前刚劫了我的商队,抢走了三十匹大宛马......
抢马?林深挑眉,我听说日逐王最近在和康居国闹矛盾,需要战马充军。他倒会挑软柿子捏。
乌孙儿苦笑:汉大将军明鉴,我车师夹在汉与匈奴之间,如履薄冰......
本将给你指条路。林深放下酒卮,明日随我去见一个人——大宛质子阿依古丽。
第三章 阿依古丽的抉择
乌垒城的客栈里,阿依古丽正翻看着汉文典籍。她穿月白胡服,发间插着汉家步摇,见到林深进来,眼睛一亮:将军!我父亲托商队捎来信,说大宛愿派工匠来长安。
林深在她对面坐下:阿依古丽,你想不想回大宛?
少女愣住:我......我已拜过先生学《论语》,不愿回去。
那若我说,你能帮大宛避免一场战争呢?林深取出地图,匈奴日逐王最近与康居结盟,要取大宛的汗血马。你若随我去见你父亲,劝他派骑兵截杀日逐王的使者,大宛可保平安。
阿依古丽攥紧书简:可我是汉家质子......
质子也是大宛的女儿。林深目光灼灼,你父亲需要你这样的智者,而非笼中鸟。
三日后,阿依古丽随林深踏上归程。她望着车窗外渐远的玉门关,轻声道:将军,我想学兵法。
第四章 日逐王的末路
五月,林深率八千骑出玉门关,直扑日逐王驻牧的危须城。
行至中途,斥候飞报:日逐王派了使者来,说愿献汗血马百匹,求和。
林深冷笑:他若真求和,为何前日出兵劫了车师商队?
他命人将使者押到帐前。那匈奴贵族昂首道:汉将莫要欺人太甚!我日逐王麾下有十万骑......
够了。林深抽出环首剑,告诉日逐王,三日后,危须城下见。
是夜,林深派阿依古丽带着大宛工匠的密信潜入危须城。信中写明:若日逐王降汉,大宛愿以十车丝绸换其汗血马;若顽抗,汉与大宛联军将踏平危须。
第三日清晨,危须城门大开。日逐王裹着狼皮大氅跪在城下:我愿归汉!
第五章 西域都护府
秋八月,乌垒城。
林深站在新筑的城楼上,望着脚下整齐的汉式官署、兵营和仓库。城门上方,西域都护府的匾额在阳光下泛着金光。
将军,陈安捧着诏书,陛下封您为西域都护,赐金印紫绶。
林深接过印信,印文汉西域都护章烙得他掌心发烫。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将汉威刻进异域土地。
传令,他对阿依古丽说,在都护府设西域学堂,教汉家子弟学大宛语,也教西域贵族子弟学汉语、算术。
少女眼睛发亮:我愿做先生!
林深笑道,就从《论语》开始。
第六章 龟兹的琴声
冬月,龟兹王廷。
林深坐在波斯地毯上,听着龟兹乐师弹箜篌。王廷大殿的穹顶绘着佛教飞天,与中原的藻井纹样迥异,却又奇妙地和谐。
汉大将军,龟兹王白英起身行礼,我愿率龟兹骑队,随汉军巡守西域。
林深点头。他记得史载龟兹是西域大国,此刻见白英态度恭顺,知是日逐王归汉的震慑起了作用。
王上不必如此。他指着殿外的商队,只要商路畅通,汉与大宛、康居的丝绸、宝马、葡萄互市,龟兹的葡萄酿,能香飘整个中原。
白英大笑:如此,我龟兹愿做汉家在西域的眼睛。
第七章 归汉的驼铃
元鼎五年春,林深回长安述职。
宣室殿里,刘彻展开他绘制的《西域舆图》,龙颜大悦:西域三十六国,已有二十余国遣使入朝!去病,你这是......
臣在乌垒设都护府,修烽燧、通商路。林深指向舆图上的烽火台,匈奴残余若敢犯边,烽火传至长安不过十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