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网球砸在龙马脚边的白线内，扬起细小的灰尘。不二裕太站在对面底线，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刀刃：“越前龙马，这就是你的全部本事？”
龙马抿紧嘴唇，帽檐压得更低。他的外旋发球第三次被裕太的晴空抽杀破解，记分牌上2-0的数字刺眼得像伤口上撒盐。
“裕太加油！”圣鲁道夫的啦啦队扯着嗓子喊，“让他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天才！”
快斗靠在栏杆上，手里转着空矿泉水瓶。系统的数据流在眼前跳动：【不二裕太，晴空抽杀成功率89%，弱点在起跳后的0.3秒滞空期。建议干扰其起跳节奏。】
“知道了。”快斗在心里回怼，“不用你说我也看出来了。”
【呵，刚才是谁盯着人家妹妹的照片发呆？现在倒装起教练了。】系统冷笑，【要不是本系统提醒，你家表弟就要被打成筛子了。】
快斗没理会系统的嘲讽，突然对着场内喊：“龙马，注意他的左脚！”
龙马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裕太的站位。果然，裕太起跳前左脚会轻微踮起，像是在计算角度。龙马迅速调整站位，下一球精准地打向裕太的反手死角。
“15-30！”
观月初突然从教练席站起来，举着平板喊：“裕太，用我教的假动作！他的重心在右脚！”
裕太犹豫了一下，球拍在空中变线。龙马却像是提前预知，飞身救球时故意放慢半拍，让裕太的假动作扑了个空。
“30-30！”
“怎么可能……”观月初推了推眼镜，平板上的数据流突然乱成一团——快斗悄悄启动了“数据干扰”技能。
快斗低笑出声。跟他玩数据？还嫩了点。
第二局开始，龙马像是开了窍。他不再硬碰硬，而是用快斗教的“变速发球”打乱裕太的节奏。时而快如闪电，时而慢得像蜗牛爬，让依赖数据的裕太频频失误。
“40-15！局点！”
裕太的脸涨成猪肝色，他死死盯着龙马，突然启动无我境界。周身的空气开始震颤，网球带着金色的光轨飞向龙马的侧脸——正是他苦练多年的“晴空抽杀·升级版”。
“小心！”快斗下意识喊出声。
龙马却没躲。他突然弯腰系鞋带，球擦着他的头发飞过界外。龙马直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对裕太勾了勾手指：“就这点本事？”
裕太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动作，跟不二周助简直如出一辙。
“你故意的！”裕太怒吼着冲过来，球拍几乎要砸到龙马脸上。
裁判立刻吹哨：“警告！不二裕太！”
快斗笑着对旁边的不二说：“你弟弟脾气挺爆啊，跟炮仗似的。”
不二正在给球拍缠胶带，闻言笑了笑：“他只是太想证明自己了。”
“证明自己？”快斗挑眉，“靠欺负低年级学弟？这算哪门子证明。”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裕太耳朵里。裕太的动作猛地一顿，握拍的手开始颤抖。
第三局，裕太的晴空抽杀频频失误。他像是被快斗的话戳中痛处，节奏全乱了。龙马趁机反击，比分很快追到4-2。
“裕太！冷静点！”观月初急得直跳脚，“他在耍你！”
裕太却像没听见。他满脑子都是“证明自己”四个字，还有哥哥温和的笑脸，以及眼前这个嚣张学弟的挑衅眼神。
“我不会输的！”裕太嘶吼着打出最后一球，网球却因为用力过猛出了界。
“Game！青学，5-2！”
全场寂静了三秒，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龙马走到网前，伸出手：“再来。”
裕太盯着他的手，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不用了，我输了。”
“你没输。”龙马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你只是被数据困住了。”
裕太愣住了。这句话，跟刚才快斗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快斗走到场边，拍了拍裕太的肩膀：“想证明自己，就别被那些破数据绑架。下次见面，我希望看到真正的你，不是观月初的提线木偶。”
裕太的眼圈突然红了。他转身看向观众席，不二周助正对着他微笑，眼神里没有嘲讽，只有鼓励。
“我知道了。”裕太低声说，第一次对快斗露出真诚的表情，“下次，我会打败你的。”
“随时奉陪。”快斗笑得像只狐狸，“不过得先赢过你哥。”
裕太的脸瞬间涨红，转身跑开时差点撞到裁判。观月初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把平板往地上一摔：“废物！”
“喂，”快斗挑眉，“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他比你强多了，至少他敢承认自己输了。”
观月初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却不敢反驳——刚才快斗干扰他数据的事，他还没算账呢。
龙马走到快斗面前，帽檐下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刚才的变速发球，是你故意教我的？”
“什么故意教你，”快斗装傻，“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你这么聪明，一点就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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