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老文庙的朱漆大门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门内飘出的香火味混着桂花香,顺着巷口飘到街面上。林九背着蓝布书包站在巷口,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文庙导览图——上面用红笔圈出“大成殿后阳柱”的位置,是《昆明阳脉考》记载的最后一个阳脉节点,负责将西山古滇台聚敛的阳气,分散到昆明城的每一条街巷。
“九子叔,昨天文庙的管理员说,最近大成殿后的阳柱有点不对劲,柱身上的纹路发黑,还总有人在半夜听到柱子‘咯吱’响,像木头受潮变形似的。”二柱凑过来,手里拿着个刚买的糯米团,咬得满嘴都是糖霜,“刚才路过巷口的杂货店,老板还说,有个穿黑风衣的人总来买香烛,买完就往文庙走,眼神阴沉沉的,不像来拜佛的。”
林九掏出煞气检测仪,探头往文庙方向挪了挪——屏幕数值瞬间跳到“22%”,淡红色的光点在大成殿后方闪烁,还顺着阳柱的方向往上爬:“是‘蚀脉煞’,专门顺着阳纹腐蚀阳气,阴煞教的人肯定在阳柱上动了手脚,想断了阳脉阵的最后一环。”
苏晓背着文献保护仪,刚跨过文庙门槛,仪器就“滴滴”响起来,屏幕上的红点越来越密集:“保护仪显示,阳柱上有境外阴煞教的‘蚀脉符’,符纹正往柱身深处渗,再等三个时辰,阳纹就会被彻底腐蚀,阳柱就没法传导阳气了。”
赵宇提着工具箱跟在后面,手里翻着《昆明阳脉考》:“书上说,文庙阳柱是汉白玉材质,古滇人在雕刻阳纹时,还混了阳草灰和童阳血,所以能传导阳气。要清除蚀脉符,得用‘三阳聚气法’——纯阳血、童阳血、文庙香火阳气按1:1:2混合,顺着阳纹的走向涂抹,再念阳祭口诀,才能逼出煞符,修复阳纹。”
文庙的管理员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听说他们是来保护阳柱的,立刻领着往大成殿走:“阳柱在大成殿后面的小院里,平时很少有人去,上周我去打扫,就发现柱身发黑,当时还以为是雨水淋的,用布擦了半天也没擦掉,现在想想,肯定是邪祟搞的鬼!”
小院里的阳柱比想象中粗壮,汉白玉柱身上刻满了繁复的纹路——下半部分是古滇阳纹,上半部分是儒家的云纹,两种纹路在柱顶交汇,形成个“天圆地方”的图案。柱身西侧的阳纹已经发黑,像被墨汁泼过,黑纹里还渗着淡淡的黑汁,一碰到阳光就冒白烟,检测仪的数值跳到“35%”。
“你们看,柱身上有张符!”苏晓突然指着黑纹最密集的地方——那里贴着张淡黄色的符纸,符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是境外阴煞教的蚀脉符,符纸边缘已经卷起,却牢牢粘在柱身上,像长在石头里似的。
林九蹲下身,用青铜短刀的刀尖轻轻挑了挑符纸——刀尖刚碰到符纸,就“滋滋”冒白烟,符纸下的黑纹瞬间变深,像有黑汁往柱身里钻:“蚀脉符和阳纹缠在一起了,不能硬撕,不然会连阳纹一起扯下来。”他转头对管理员说,“大爷,能不能请您帮忙收集些文庙的香火灰?要从大成殿的香炉里取,那里的香火阳气最盛,能用来混合三阳血。”
管理员连忙点头,转身往大成殿跑。二柱从书包里掏出装童阳血的瓷瓶,苏晓则打开保护仪的“阳气储存模式”,对着大成殿的方向吸收香火阳气:“保护仪能储存香火阳气,等下直接倒在混合血里,比用香火灰更方便。”
赵宇蹲在阳柱旁,用软尺测量阳纹的长度:“阳纹从柱底到柱顶有三米长,我们得准备足够的混合血,每一寸阳纹都要涂到,不能留死角。”他掏出手机,给李教授发了条消息,汇报阳柱的情况,“李教授说,他已经联系了民俗馆,让周教授送些备用的阳草膏过来,万一混合血不够,还能用阳草膏应急。”
等管理员捧着香火灰回来时,苏晓的保护仪已经储存满了香火阳气。林九把纯阳血、童阳血倒进个大瓷碗,再按下保护仪的“释放键”——淡金色的香火阳气顺着导管流进碗里,和血液混合在一起,泛着淡淡的金光。“二柱,你扶着梯子,我爬上去涂血;苏晓,你用保护仪对着阳柱喷阳气,防止涂血时蚀脉符反扑;赵宇,你盯着检测仪,一旦数值超过40%,就立刻提醒我。”
二柱搬来梯子靠在阳柱旁,林九踩着梯子往上爬,手里拿着块干净的棉布,蘸着混合血,顺着阳纹的走向慢慢涂抹。混合血一碰到黑纹,就“滋滋”冒白烟,柱身上的黑色慢慢褪去,露出下面洁白的汉白玉,检测仪的数值慢慢降到“18%”。
就在林九涂到柱顶时,小院的月亮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三个穿黑风衣的人冲了进来,每人手里都拿着个黑色的陶罐,罐口冒着淡红的煞气:“别想修复阳柱!今天就算毁不了阳柱,也要让你们葬在这里!”为首的人掀开罐口,里面装着黑褐色的液体,是“煞油”,一碰到空气就冒着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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