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的青石板路上,炒肝摊的热气裹着浓郁的酱香飘得很远,二柱正捧着个白瓷碗,吸溜着碗里的炒肝,嘴角沾着点酱汁也没顾上擦。“这北京炒肝比昆明的卤煮还够味!”他含糊不清地说,又用筷子夹起块肝尖,“林九哥,你也尝尝,再不吃就凉了,老板说这是今早刚卤的,新鲜得很!”
林九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个刚买的豌豆黄,却没吃——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旧物摊前,一对夫妻正站在那里,男人穿着件藏青色外套,手里提着个印着“母婴用品”的纸袋,时不时帮身边的女人拂开被风吹乱的头发;女人穿着宽松的米白色连衣裙,孕肚已经显怀,大概三四个月的样子,怀里紧紧抱着个旧布娃娃,娃娃的布料发黄,眼睛是两颗黑色的塑料纽扣,泛着点不自然的光,和周围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你们看那对夫妻,”林九碰了碰身边的苏清雪,声音压得低,“女人怀里的娃娃不对劲,布料摸着像几十年前的老物件,却没一点磨损,反而纽扣眼睛亮得奇怪,像是被什么东西附着。”
苏清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指尖的玉佩突然轻轻发烫,绿光在掌心微弱地跳了一下——她不动声色地靠近两步,余光瞥见女人的手腕上,有圈淡红色的印记,像被绳子勒过,却更不规则,像是……被娃娃的手指抓出来的痕迹。“那女人的手腕有问题,”苏清雪退回来,轻声说,“印记不是勒痕,是抓痕,而且她抱娃娃的姿势太僵硬,像是在‘被迫’抱着,不是自愿的。”
李默也注意到了异常——他手里的阳脉石比平时凉了些,石面隐约映出娃娃的轮廓,边缘带着丝淡灰色的阴气,虽然很淡,却比周围的普通阴气更“沉”,像是裹着层化不开的寒意。“娃娃身上有邪灵气息,”李默肯定地说,“不是普通的阴气,是带着‘执念’的邪祟,和之前望娘村的厉鬼不同,这邪祟更隐蔽,专门附着在旧物件上,慢慢影响人的心智。”
正说着,那对夫妻突然转身,女人怀里的布娃娃没抱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娃娃的头磕在青石板上,却没像普通布娃娃那样歪倒,反而直挺挺地立着,纽扣眼睛正好对着二柱的方向,像是在“看”他。
“我的娃娃!”女人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得不像孕妇该有的音量,她不顾孕肚,踉跄着冲过去,双手颤抖着把娃娃抱起来,仔细检查着娃娃的布料,像是在确认它有没有受伤,眼神里满是恐惧,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娃娃。
男人急忙扶住她,脸色有点尴尬,对着周围看过来的人道歉:“不好意思,我妻子孕期情绪不太稳定,这娃娃是她祖传的,一直很宝贝……”他话没说完,女人突然打断他,声音带着哭腔:“别碰它!你会弄疼它的!它刚才在跟我说话,说它冷……”
周围的游客听到“说话”,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眼神里带着好奇和警惕。二柱刚想上前帮着捡,却被林九拉住——林九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别靠近,同时掏出迷你检测仪,探头对准娃娃的方向,屏幕上的数值从“12%”跳到“15%”,淡灰色的光点正好聚集在娃娃的纽扣眼睛里,像两颗小小的黑球。
女人抱着娃娃,不再看周围的人,拉着男人快步往巷子里走,脚步仓促,像是在躲避什么。李默的阳脉石又凉了些,石面的淡灰色阴气更明显了,他看着夫妻消失的方向,轻声说:“他们往烟袋斜街的方向走了,那边有很多老民宿,说不定他们就住那附近。我们可以跟过去看看,别靠太近,先确认娃娃的邪祟到底是什么来头。”
众人点点头,悄悄跟在后面——烟袋斜街比南锣鼓巷更窄,两边的店铺多是卖旧物、文创的,还有几家挂着“民宿”招牌的小院。夫妻走到一家挂着“槐巷民宿”木牌的小院前,男人掏出钥匙开门,女人先一步走进院子,怀里的娃娃依旧被抱得紧紧的,进门时,娃娃的纽扣眼睛似乎又动了一下,对着院墙上的老槐树瞥了一眼。
“他们住这儿,”林九蹲在巷口的老槐树下,假装系鞋带,实则观察着小院的情况,“院子里的老槐树有年头了,阴气比周围重,正好给娃娃的邪祟提供了藏身的环境。我们先别进去,下午再过来,假装住民宿的游客,进去探查下情况。”
中午十二点,众人在巷口的面馆吃饭,赵宇把刚才偷偷拍的夫妻和娃娃的照片导进平板,放大后,能清晰看到娃娃的纽扣眼睛里,有个极小的黑色影子,像是缩在里面的邪灵;女人手腕上的抓痕也更明显,边缘泛着点青紫色,显然不是新伤,已经有段时间了。
“这娃娃像《安娜贝尔》里的邪偶,”小林看着照片,突然开口,“我之前看过这部电影,里面的娃娃被邪灵附着,会影响主人的心智,让主人变得疯狂,甚至伤害自己和身边的人。这女人的反应和电影里的主人很像,对娃娃过度依赖,还出现了幻听,说娃娃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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