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宣卿看着群聊里的各种闲聊,果断打开了免打扰。
可惜微信没有特别关心提示,算了,等之后再偷偷窥屏吧。
下班时,蓝宣卿早早在电梯处等待宋怀瓷,等宋怀瓷的办公室门打开,蓝宣卿才按动处于一楼的电梯上升。
他转头看向宋怀瓷:“老板。”
宋怀瓷朝他点点头,把吃完果切的盒子还给蓝宣卿,说道:“多谢蓝秘书的心意。”
蓝宣卿接过盒子,原本有些份量的盒子如今变得轻飘飘的,这让蓝宣卿感到满满的成就感,他说道:“没关系。”
宋怀瓷看着他绕着创口贴的指节,叮嘱道:“回去换药,不要沾水,下次不要因为别人而让自己受伤了。”
他记得蓝宣卿一整天都没换过药了。
想当初有一次,外邦使者来朝,故在宫中设宴礼待。
不曾想,宴会中途那外邦使者忽而暴起,持刃欲行刺太子,宋怀瓷离得最近,下意识护在太子身前,挡下一刀。
御林军蜂拥而至,把人押下,待六部候审,而太医也闻传匆匆赶来,一迈进大殿就看见太子扶着脸色惨白的宋怀瓷。
他本欲先问询了一番太子金尊玉体可有惊伤,可太子却一脚狠狠将那太医踹翻,失口怒斥道:“没看见宋爱卿才伤了么?眼睛不好本宫便帮你剜了!”
太医这才战战兢兢爬起来,给宋怀瓷看起伤来。
事后,太子万分自责。
他看着宋怀瓷几乎要被利刃洞穿的肩膀,眼睛通红,连声音都有些哽咽发紧:“你这是何苦?大可把本宫扑开就是,何苦让自己受伤吃痛?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你如此,让本宫何颜对得你地下的双亲。”
宋怀瓷因为清创伤口而落了一额头冷汗,面色也因为失血发白。
可他依旧笑着,对自责的太子温声说道:“殿下尊贵,怀瓷怎可出手冒犯,区区蝼蚁之躯不足挂齿,若能报殿下当年提携之恩,怀瓷死也足矣。”
“够了,得怀瓷如此,乃本宫幸也。”
而太子也三天两头私服乔装后,往宋怀瓷的宅院跑,时刻叮嘱着他换药,不许他闷着伤口。
几乎一个时辰就问他一次感觉如何,要不要再换一批郎中,要不要去宫中养伤。
盛帝也赐了许多伤药补品下来。
宫里人人皆道皇恩浩荡,宋中书深得圣宠。
如此想来,宋怀瓷不禁有些分神。
也不知道殿下如何了。
蓝宣卿见他这么关心在意自己,心里很是高兴。
他怎么这么细节啊!
又温柔又会关心人,这就是所谓的男妈妈吗?!
蓝宣卿应道:“嗯,谢谢宋总关心。”
宋怀瓷随着声音回过神,电梯也正好到达四楼。
两人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及将关上时,几名员工姗姗来迟。
蓝宣卿眼疾手快按住开门键,电梯门才缓缓打开。
那几名员工赶紧钻进电梯,对蓝宣卿小声道谢:“谢谢蓝秘书。”
蓝宣卿摇摇头,说:“下班时间不要在公司逗留。”
几人忐忑地点了点头。
宋怀瓷看着他。
真稀奇。
公司里的员工不怕他这个老板,反而怕他的下属。
宋怀辞啊宋怀辞,你管理方面不行啊。
宋怀瓷站在后面笑眯眯的,前面几个员工骤觉如芒在背。
他们小心翼翼的你看我我看你。
朋友,你觉不觉得有点冷。
等电梯门打开,几人都没敢走,只是往旁边让开,对始终不发一言的宋怀瓷说道:“宋总您先走。”
宋怀瓷笑着点头:“辛苦了。”
他走出电梯,几人才松了口气,纷纷迈开步子。
有个胆子大的去问蓝宣卿:“蓝秘书,宋总最近怎么看起来更神经了,天天笑眯眯的,跟个笑面虎一样,太恐怖了吧。”
蓝宣卿缓缓扭头看他,面色冷沉得吓人,使那说话的员工立刻噤声。
他听见蓝宣卿说:“是太累了不会管好嘴?那就把工作交接一下回去休息几个月,好好管理一下?”
那员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蓝秘书好恐怖!
跟那什么冷面阎王一样,简直掌握着他们在公司的生死大权。
这样对比起来,变化最大的宋总都显得和蔼可亲得多。
走在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宋怀瓷扭过头来,看见蓝宣卿驻足停下,似乎在跟身边的员工说着什么。
他叫了一声蓝秘书,蓝宣卿立刻转开眼神,毫不犹豫地迈步走近,连一点余光都没有留给懵逼的员工。
不是,我看见了什么?
那员工看着宋怀瓷和蓝宣卿并肩离开的背影。
喂,子乔,我刚刚现场、近距离、亲眼看到了一场完美的变脸表演。
上一秒那个生人勿近,死人更是降龙十八掌,行走的面瘫制冷机蓝秘书呢?
而宋怀瓷跟蓝宣卿已经走到公司门口,说:“那明天就辛苦你了。”
蓝宣卿摇摇头,看向车辆时发现吴叔已经先一步把车门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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