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在武馆跟着李教头入门后,陆野便开启了规律得近乎严苛的生活 —— 每日天还没亮,东方刚泛起鱼肚白,他就牵着 “踏雪” 往武馆去。晨雾裹着露水,沾湿了他的衣摆,“踏雪” 的马蹄踏过青石板路,发出 “嗒嗒” 的轻响,在寂静的村庄里格外清晰。到了武馆,他先跟着师兄弟们扎马步、练拳脚,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胸前的短打,直到太阳爬上树梢,才开始专注于马战修习。
李教头对他要求极严,从最基础的控马技巧教起:如何用缰绳指尖的细微力道调整方向,如何借马腹轻轻一夹控制速度,甚至连落马时如何翻滚卸力、避免摔伤,都反复演练十几遍,生怕他在实战中出意外。起初,陆野握着八十斤的陨铁长枪骑马,都不知道怎么挥动,好几次差点扫到“踏雪”,吓得 “踏雪” 连连嘶鸣。李教头便让他先改用十斤重的木枪练习,还在马旁拴了根绳子,亲自牵着马教他找平衡。
陆野肯下苦功,别人练一个时辰就休息,他却要多练一个时辰。手臂酸得抬不起来,便悄悄运转体内灵力 —— 丝丝缕缕的灵力像温热的溪流,顺着经脉游走,酸痛感很快消散,连沉重的眼皮都变得清亮;双腿练得发麻,就趁着牵 “踏雪” 散步的间隙,让灵力缓缓滋养腿部经脉。久而久之,师兄弟们都纳闷:“小师弟怎么跟有使不完的劲似的?我们都快瘫在地上了,他还能握着木枪再练二十个回合!”
陆野不仅用灵力恢复自己,还常悄悄分给 “踏雪” 和李教头的老马。每次练习结束,他牵着 “踏雪” 在武馆后的空地上散步,都会指尖轻贴马颈温热的皮毛,输入一丝温和的灵力 —— 灵力顺着马的经脉游走,“踏雪” 会舒服地打个响鼻,脑袋往他手心蹭蹭,连尾巴都轻轻甩动;看到李教头的老马毛色有些暗淡,每次喂马时,他也会偷偷给老马渡些灵力。起初他还担心灵力会有副作用,没想到两匹马的状态越来越好:“踏雪” 的鬃毛愈发油亮,像黑色的绸缎在阳光下泛着光泽,跑起来四蹄生风,连呼吸都比以前更平稳悠长;李教头的老马更是像年轻了好几岁,以前跑两圈就气喘吁吁,如今竟能跟着 “踏雪” 慢跑半个时辰,李教头看在眼里,心里满是惊奇,却只当是马料喂得好,还笑着跟陆野说:“你这喂马的手艺,比马坊的老师傅还强!”
渐渐地,陆野的马战技巧越来越熟练。他能骑着 “踏雪” 在武馆场地上灵活穿梭,避开师兄弟们设置的木桩 ——“踏雪” 像是能读懂他的心意,他稍一扯缰绳,马就精准地绕开木桩,连蹄子都不会碰到;他还能在马跑起来时稳稳握住陨铁长枪,做出刺、劈、挑等动作,枪尖划过空气时发出 “呼” 的呼啸声,连师兄弟们都忍不住停下训练,围着看他演练。有一次,李教头骑着老马与他对练,手里握着一把普通铁枪,陆野虽不敌师傅几十年的实战经验,却凭借灵力加持的反应速度与力气,当然陆野也没有用全部力量,要不师傅肯定受不了,也达不到训练的效果。勉强接下十几个回合 —— 他一枪刺向师傅左肩,李教头侧身避开,刚想反击,陆野又迅速收枪变劈,动作快得让师兄弟们惊呼。赵虎站在一旁,连连叫好:“小师弟,你这进步也太快了!我都不是你对手了!”
陆野却不敢懈怠,他知道马战技巧不是一蹴而就的。每次练习结束,他都会牵着 “踏雪” 慢慢散步,一边用梳子梳理马鬃,一边回想当天的动作要领 —— 哪里出了错,哪里还能改进,遇到不懂的地方,就记在心里,第二天一早问李教头。“踏雪” 也越来越亲近他,每次看到他拿长枪,都会主动凑过来,用脑袋蹭他的胳膊,像是在期待一起训练;要是陆野练得晚了,它还会用鼻子轻轻拱他的手,像是在催他休息,越来越有灵性了。
除了马战修习,打猎也成了陆野生活的重要部分。他通常会在下午出发,骑着 “踏雪” 去村外的深山 —— 有了战马代步,他能走得更远,以前靠双脚赶路时,一天最多走二十里,如今骑着 “踏雪”,一个时辰就能到五十里外的密林,猎物也打得更多。以前他一天最多打两只野猪或几只野兔,如今骑着 “踏雪”,不仅能追上奔跑的鹿群,还能深入以往不敢去的深山老林,常常满载而归 —— 马背上挂着野猪、鹿肉,还能捎带些草药、野果,回到村里分给乡亲们,大家都笑着说:“有陆小哥和‘踏雪’在,咱们村就不愁肉吃!”
更让陆野惊喜的是 “踏雪” 的变化。有一次,他带着 “踏雪” 去深山打猎,为了方便追踪一只受伤的鹿,便把 “踏雪” 放在山下的树林边上,自己往密林深处走。刚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就听到山下传来 “踏雪” 急促的嘶鸣声,还夹杂着野兽的低吼,声音里满是警惕。陆野心里一紧,顾不上追鹿,拔腿就往回跑,心脏 “砰砰” 跳得飞快 —— 他生怕 “踏雪”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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