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城内外已弥漫起浓郁的战前气息。中军帐内的沙盘前,范仲淹手持朱笔,在各州府的标记上圈点标注,狄青、陆野及几位副将围站两侧,目光紧紧锁定灵州的位置。“延州留守五万兵力,由任福统领,防备兴庆府方向的反扑;庆州调兵八万,环州调兵五万,盐州调兵两万,三城兵马限三日内抵达延州城外集结。”范仲淹的笔尖重重落在灵州西侧,“韩琦将军率五万兵从庆州直插灵州右翼,截断其通往兴庆府的粮道;狄青带十万锐卒主攻南门,这里是灵州城防最薄弱之处;怀安,你带五万轻骑,负责牵制东门守军,待南门破后,即刻入城接管防务。”
狄青接过调兵虎符,黝黑的脸上满是亢奋:“末将遵令!锐卒营已全员换装新铸的斩马刀,战马也已备好,只待军令下达!”负责军需的参军连忙上前禀报:“范大人,十五万民夫已集结完毕,携带了三十万石粮食、百万支箭矢,还有五十架投石机,均已在城外列队。”范仲淹点头:“民夫队伍分三队随行,每队配两千兵士护卫,沿途务必保证饮水充足,如今已是十月,西北风寒,让医官多备些驱寒的草药。”
众人领命退下后,帐内只剩陆野与范仲淹。“怀安,灵州守将李宁明虽贪生怕死,但灵州毕竟是西夏屏障,城高池深,强攻恐伤亡不小。”范仲淹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陆野笑着拱手:“岳父放心,我已有破城之法,这几日正让将作营赶制一件利器,今日应该能成,我带您去看看。”
两人刚走到将作营外,就听到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锻造声,夹杂着工匠们的惊叹。营内空地上,一根通体黝黑的粗铁棍静静躺着,长约一丈,直径足有一尺,表面还带着未完全冷却的铁屑,阳光照在上面泛着冷硬的光泽。将作营统领见范仲淹和陆野进来,连忙上前躬身:“范大人,陆先生,您要的铁棍造好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这铁棍用了从西夏缴获的铁器,熔铸了七次才成型,称重足有三千八百斤,要不是用了三匹马拉动,根本挪不到这里。”
范仲淹走上前,伸手拍了拍铁棍,只觉得入手冰凉沉重,指尖都被震得发麻:“这铁棍如此沉重,如何用于攻城?”陆野没有说话,缓步走到铁棍旁,弯腰单手扣住铁棍末端的凹槽。将作营的工匠们见状,纷纷围了过来,脸上带着好奇与质疑——在他们看来,这根需要三匹马才能拉动的铁棍,就算是十几个壮汉也未必能抬起来,更别说单手挥舞了。
陆野手臂微微发力,三千八百斤的铁棍就被他提了起来!工匠们瞬间瞪大了眼睛,惊呼声此起彼伏,有个年轻工匠手里的铁锤“当啷”掉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陆野提着铁棍,先是缓缓转动手腕,铁棍在他手中如木棍般轻盈,随后他加快速度,铁棍带起呼呼的风声,在身前转出一个完整的圆圈,地面的尘土被气流卷起,形成一道小小的旋风。
“好!”范仲淹忍不住抚掌大笑,眼中满是惊喜。陆野手腕一收,铁棍“砰”地砸在地上,震得地面微微颤抖,裂开几道细小的纹路。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目瞪口呆的工匠们道:“辛苦各位了,这铁棍正好用。”将作营统领好半天才回过神,上前一步拱手:“陆先生真乃神人!小人打造兵器三十余年,从未见过有人能单手挥舞如此重的铁棍,就算是传说中的项羽再生,也不不及先生万一啊!”
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不到半天就传遍了整个军营。兵士们纷纷涌到将作营外,想要亲眼看看那根“神铁棍”和陆野的神力。营外空地上,陆野拗不过众人,再次提起铁棍,先是横向一扫,带起的风势吹得前排兵士的衣襟猎猎作响,随后猛地将铁棍抛起,足有三丈高,再稳稳接住,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滞涩。
“陆先生威武!”兵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营旗都在晃动。一个参加过多次战役的老兵,拄着拐杖走到陆野面前,颤巍巍地躬身:“陆先生,老朽从军三十年,见过的猛将不计其数,却从未有一人能有您这般神力!有您在,何愁灵州不破!”周围的兵士纷纷附和,看向陆野的目光中满是崇敬与狂热,军队之中本就慕强,陆野这一手神力,彻底征服了所有人。
狄青闻讯赶来时,正好看到兵士们围着陆野欢呼的场景。他走到陆野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大笑:“怀安,你可真藏得住!有这等利器,攻破灵州南门易如反掌!”陆野笑着将铁棍交给亲兵看管:“这铁棍用于砸城门最合适不过,到时候我将它掷出,城门必破,兵士们就能趁机入城,可减少不少伤亡。”
接下来的两日,军营中都在热议陆野的神力。有兵士绘声绘色地描述陆野挥舞铁棍的场景,说“铁棍转动时如黑龙盘旋,砸在地上时地动山摇”;还有兵士特意去将作营外查看铁棍砸出的裂纹,啧啧称奇。连负责运送粮草的民夫们都知道了此事,干活时格外卖力,他们说:“有陆先生这样的神人坐镇,咱们肯定能打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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