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府的冬日,因煤炉的普及少了几分酷寒,街巷间炊烟袅袅,百姓们脸上多了往日难见的暖意。这日清晨,城门口传来阵阵马蹄声,陆野听闻斥候来报,当即策马赶往城门,范仲淹与狄青,终于带着家眷和中枢的旨意回来了。
城门下,范仲淹身着官袍,须发微霜却精神矍铄,身旁的车架里,岳母和范婉儿正掀帘眺望。狄青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一队亲兵,黝黑的脸上带着风尘,见陆野赶来,放声大笑:“怀安,许久不见,你这西夏路治理得有声有色!”
陆野翻身下马,与两人见礼:“岳父、狄将军一路辛苦!兴庆府已备好住处,暖炉炭火都已生好,正好让大家都暖暖身子。”范仲淹握住他的手,目光扫过城中景象,眼中满是欣慰:“沿途所见,百姓安居,工坊兴旺,怀安做的不错。”
回到府衙,暖炉内炭火噼啪作响,范婉儿正陪着母亲收拾行囊,侍女端上热腾腾的茶水。范仲淹取出一封明黄圣旨,神色凝重起来:“怀安、汉臣,陛下有旨,命我等趁西夏初定、民心归附之际,整合西北军力,明年开春,着手收复燕云十六州!”
狄青猛地一拍桌案,眼中闪过精光:“好!早就该收拾辽国了!上次若不是暴雪,他们说不定真敢趁火打劫,这次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陆野接过圣旨,只见上面清晰写着:西北军扩充至八十万,整编俘虏精壮,调拨粮草军械,联合北部、东北部边军,来年春暖之际,兵分三路,直指燕云。
“陛下远见卓识。”陆野沉吟道,“西夏一战,我大宋缴获颇丰,又有土豆、红薯、玉米数年推广,粮食储备充足,足以支撑八十万大军征战。只是俘虏整编需谨慎,需挑选精壮,打散编入各州府军队,混入大宋老兵,既能增强战力,又能防止哗变。”
范仲淹点头赞同:“正有此意。我已让人拟定整编章程,将挑选出的俘虏按籍贯拆分,编入西北五十五万大军之中,凑齐八十万,由大宋将领统领,每日一同操练、同食同住,不出数月,便能化为真正的战力。”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些俘虏大多都是青壮,只要给予优待,让他们知晓跟着大宋有奔头,自然会真心归附。”
次日,整编令传遍西夏路各军营。被挑选出的十八万俘虏,皆是年轻力壮、无大错者,他们得知能编入大宋军队,不仅能免除劳役,还能领取军饷、分予土地,纷纷欢呼雀跃。
整编工作有条不紊地推进,西北军力很快达到七十三万。剩下的七万,准备从各州汉人当中招募,以稳定军队中汉人的主导地位。
各州府的练兵场上,每日都能听到震天的呐喊声,俘虏兵跟着老兵练习刺杀、射箭、阵法,大宋兵士则学习改良的战术,凭借钢制武器的优势,配合骑兵突袭与步兵坚守,形成攻防一体的作战体系。狄青每日奔波于各军营,亲自示范枪法,纠正兵士动作,黝黑的脸庞上满是严肃:“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明年开春,咱们要让辽国知道,大宋的刀,比他们的马刀更锋利!”
与此同时,粮草筹备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这几年,陆野将这三种高产作物引入大宋后,在西北推广种植,耐干旱、产量高,一亩地的红薯产量堪比过去数十亩小麦。兴庆府的粮仓里,堆满了金黄的玉米、饱满的土豆,还有晾晒好的腊肉、干粮,足以支撑八十万大军一年所需。负责粮草的参军笑着禀报:“范大人,如今关中、河北的粮仓皆已堆满,连辽宋边境的堡垒中,也囤积了半年的粮草,就算持久战,咱们也不怕!”
陆野则忙着加固边防与改良武器。他让人在贺兰山隘口、宋辽边境的城池上,加装了钢制的守城弩,这种弩箭用精钢打造,射程比普通弩箭远三倍,穿透力极强,能轻易射穿辽国的骑兵铠甲。同时,他还指导工匠制作了投石机的改良版,加装了钢制配重,投掷距离更远、威力更大,可将百斤重的石块掷入敌阵,杀伤力惊人。
闲暇之余,陆野会陪着范婉儿和家人漫步兴庆府街头。如今的兴庆府,商铺林立,既有大宋的丝绸、茶叶,也有党项族的皮毛、奶制品,汉人与党项人互通有无,和睦相处。街角的小酒馆里,大宋兵士与党项百姓同桌饮酒,汉、党项族的孩童一起读书识字,朗朗书声回荡在街巷间。
“夫君,你看,这里越来越像延州了。”范婉儿挽着陆野的手臂,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满是笑意。陆野点头道:“等收复了燕云,天下一统,百姓们再也不用受战乱之苦,到时候,处处都会是这般景象。”他丹田内的金丹越发凝实,功德之力源源不断地涌入,神识覆盖范围更广,能清晰察觉到大半个兴庆府城的景象。
消息传到辽国上京,耶律宗真坐立难安。大宋整合西北军力、囤积粮草、加固边防的举动,通过斥候源源不断地传回,让辽国朝堂陷入恐慌。“陛下,大宋如今兵强马壮,粮草充足,明年开春必定会来犯!”大将军耶律重元焦急道,“咱们需尽快调集兵力,加固燕云十六州的城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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