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困过觉的。
不仅如此,刚开始刘二脑袋还颇肯甜言蜜语、小意讨好。床上床下使出了万种手段,一度让雁容觉得嫁给他也挺好的。
可几日新鲜过后,家里琐事她还是一手不粘,每日只在床上躺着,等刘二给她洗衣做饭、端茶倒水,刘二渐渐就有些不耐烦起来。
在雁容又一次嫌他端来的饭菜是猪食时,刘二脖子抡起了巴掌,一下便将她整个人扇倒在地。
也是从这天起,雁容才拒绝与刘二同房的。
可她的拒绝哪里有用——刘二有的是暴力和手段。
通常是一顿拳打脚踢,然后大白天窗帘一拉,就要行事,雁容简直苦不堪言。那些她曾经以为的“情趣”,如今全都变成了苦不堪言的折磨。
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今日白逐外出,这不就守在进门处求救?
郡主从前那么疼她,知道她过得不好,一定会帮自己的。
听完雁容吱吱吾吾地控诉,白逐皱了皱眉。
只是没等她说什么,陈三虎已经上前一步,对着雁容和刘二沉声道:
“大胆奴才,些许琐事就敢擅拦公主车驾,口出污言秽语,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还不快快闪开?!”
“三虎哥?!”
雁容不敢置信地抬头。
她曾经是他的未婚妻啊,他不帮她就算了,怎么还能阻拦她向主子求救呢。
可惜,雁容太高看自己了。
像她这种奴婢,得宠时的确风光无限,可一旦失宠,那就真的啥也不是。她觉得天大的事,放在主子的眼里,那就是卑污小事。
的确是上不得台面的。
白逐点点头,表示对陈三虎的处置满意。轿帘一放,吩咐马车继续前进。
“公主!”
眼见着轿子走远,雁容又凄凄叫了一声:
“三虎哥……”
她后悔了,她如今是真的后悔了。
早先郡主为她和刘三虎指婚的时候,她不该东嫌西嫌……想必当初不止是郡主,连三虎哥也看出来了吧。
所以现在,他们都不想理她。
还有往日一起侍候主子的姐妹,人人对她的处境视若不见……
她正失神间,刘二已经一个巴掌兜头扇了过来:
“臭娘们儿,我让你告状!”
“啪、啪~”
“我让你和离!”
“啪、啪、啪~”
“我让你出门勾搭野男人……”
“啊啊啊啊,别打了,当家的别打了,是我错了……”
雁容被打得护住头脸,不停地满地翻滚: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刘二不解气,狠狠地朝她身上又踹了几脚,这才暴喝一声:
“起来,跟我回屋!!”
雁容:“……”
这青天白日的,又来?
但她此时不敢反抗。
只得忍着浑身剧痛,一步一步,拖着艰难的脚步跟在刘二脖子后面。
回到玉棠居,白逐让人带来了萧石逸。
到底只是个四岁的孩子。此刻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傲倨,反而多了几分恐惧和瑟缩——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萧石逸摇头。
这段时间,他的日子过得跟过山车一样。先是离开了那座温馨而富足的小院,离开了爹娘的怀抱,来到这偌大的府里,又被乌氏心肝儿肉的捧上了天。
再到被关在柴房里不能见人。
萧石逸小小的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
爹娘不是说,让他来侯府当什么世子吗?可现在这里已经有了一个世子,听说名字和他一样,那他算什么?
白逐道:
“给你个选择。你想继续待在这里,还是回你爹娘身边?”
“留在这里,我是不是就是世子?”
白逐笑道:
“当然不是。你又不是我儿子,为什么会是世子呢?”
“是我爹娘说的,”
萧石逸困惑地眨着眼睛:
“我爹是侯爷,我是我爹的儿子,当然就是世子。他们说我只要管你叫娘就行。”
“他们骗你的,”
白逐轻笑:
“这世上,人人都知道定安侯早就死了,你爹怎么会是侯爷,莫非他是鬼不成?”
“那祖母呢,”
萧石逸不服气:
“祖母也说我以后会是这府里的主子!”
“哦,你说这府里的老夫人啊,她那是失心疯了,见谁都叫孙子……”
白逐笑道:
“所以怎么办呢?这段时间你冒充侯爷的儿子在府里骗吃骗喝,现在侯府必须对你有所惩罚!”
“啊,不要罚我、不要罚我!”
萧石逸吓得哇哇大哭:
“是我爹娘让我来的,有本事你找他们……”
“他们都是骗子,自然会受到惩罚!”
白逐道:
“而且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明明就是他们不想要你了,他们想把你扔在这里碰碰运气,你要是被识破,他们也可以再生别的小孩……”
“轰隆”一声,萧石逸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确实。
以前他在娘身边玩耍的时候,他爹总是一脸不耐烦,有时还强硬地将他抱给下人。原来,原来他的爹娘并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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