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平稳地驶离HS集团,将那座散发着沈文琅暴怒气息的大楼甩在身后。车厢内,虞美人的气息与向日葵的清新阳光味奇异地交织。高途僵硬地坐在后座,怀里紧紧抱着那束灿烂的花,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他脸颊上的红痕在车内灯光下愈发明显,微微肿起,带着屈辱的印记。
盛少罂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方向盘一转,没有开向繁华的市中心,而是驶入了一条相对安静、绿树成荫的街道。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低调却透着奢华质感的会员制餐厅专属停车区。
“下车。”盛少罂的声音不容置疑。
高途看着眼前陌生的地方,心脏又是一紧:“盛小姐,我…我想回家。” 他现在只想把自己藏起来,舔舐伤口。
“伤口处理一下,然后吃饭。”盛少罂已经解开安全带,侧身看着他,目光落在他红肿的脸颊上,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既定事实,“顶着这道沈总的‘杰作’去医院,你确定能瞒过你妹妹?”
高途瞬间哑然。晴晴很敏感,看到他这样一定会担心追问。
他没有再拒绝,沉默地抱着向日葵下了车,跟着盛少罂走进餐厅。侍者显然认识盛少罂,恭敬地将他们引至一个极其私密的包间。包间不大,布置雅致温馨,灯光柔和,与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侍者送上冰水和热毛巾后便悄然退下。盛少罂没有看菜单,直接吩咐了几句,侍者点头离开。
包间里只剩下两人。盛少罂拿起一块浸湿冰水的干净毛巾,走到高途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镜摘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仿佛这是理所当然。
高途身体微僵,手指蜷缩了一下,最终还是依言,慢慢摘下了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镜。没有了镜片的遮挡,那双因强忍情绪而泛红、水汽氤氲的兔子眼完全暴露在盛少罂的视线下,带着惊惶和无措,脆弱得令人……更想“呵护”。
盛少罂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红肿的伤痕在近距离下显得更加刺目。她微微蹙眉,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心疼”(尽管眼底深处一片冷静),直接将冰冷的湿毛巾轻轻按在了高途受伤的脸颊上。
“嘶…” 突如其来的冰凉刺激让高途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
“别动,忍着点。”盛少罂的声音放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伪装的温柔,另一只手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退缩。“看这伤…沈文琅下手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她语气带着明显的责备和对沈文琅的鄙夷,同时将自己置于“保护者”和“欣赏者”的位置。她的动作算不上特别温柔,但很稳,很专注,冰冷的湿毛巾小心地覆盖着红肿处。
高途被迫僵在原地,感受着脸上冰凉的触感,以及肩膀上那只带着掌控意味的手。他能清晰地闻到盛少罂身上清冽又危险的虞美人气息。这让他本能地感到恐惧,但对方此刻展现的“关怀”又让他极度困惑。
盛少罂没再说话,只是专注地替他冰敷,营造出一种微妙的、带着压迫感的“亲密”氛围。几分钟后,她移开毛巾,看了看,红肿似乎消退了一点点。她转身从手包里拿出那管涅墨西斯修复喷雾。
“闭眼。”她命令道,语气却放得更软了些,“这个喷上去就不疼了。”
高途认出了那东西,犹豫着闭上了眼睛。清凉的喷雾覆盖伤痕,刺痛感确实立刻减轻了大半。盛少罂收回手,坐回对面,仿佛完成了一件“体贴”的小事。侍者送上精致的开胃菜和红酒。
“吃点东西,压压惊。”盛少罂示意,姿态优雅地拿起酒杯,目光却一直若有似无地锁在高途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猎物反应的兴味。
高途看着面前的食物,毫无胃口。他重新戴上眼镜,鼓起勇气看向对面那个让他捉摸不透的女人:“盛小姐,您…您为我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必须问清楚。
盛少罂轻轻晃动着酒杯,红唇勾起一抹迷人的、带着几分风流韵味的笑容,眼神却深邃难测:“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看上你了啊,小兔子。” 她直言不讳,带着Alpha特有的强势和占有欲的宣告,仿佛这就是唯一的理由。
高途的脸瞬间白了,手指攥紧。他不信!这太荒谬了!
盛少罂仿佛看穿他的心思,轻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变得更具侵略性:“怎么,不信?觉得我盛少罂眼光太高,看不上一个‘Beta’秘书?” 她刻意加重了“Beta”二字,带着一丝玩味。“恰恰相反。你身上的韧劲儿,为了家人拼命的样子…还有,” 她刻意停顿,目光扫过他脸上的伤痕,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暧昧的暗示,“这双眼睛…很特别。比很多所谓的Omega都动人。” 这句赞美半真半假,却极具冲击力。
不等高途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盛少罂话锋一转,切入了真正的核心,语气却依旧带着情人般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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