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沪市一场由老牌富商牵头举办的社交晚宴,向来是名流云集、信息交汇的重要场合。原定由盛少游代表盛放集团出席,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的易感期毫无预兆地提前来临,且势头格外汹涌,信息素水平剧烈波动,不得不遵照医嘱居家隔离静养,无法出席任何公开活动。
于是,代表盛放出席的重任落在了盛少罂肩上。
当晚华灯璀璨,盛少罂一改平日略带攻击性的慵懒穿搭,选了一身墨绿色丝绒深V长裙。裙摆曳地,勾勒出她窈窕而富有力量感的身形。同色系宝石耳钉在她耳垂闪烁冷光,长发挽起,露出优美而凌厉的脖颈线条。她并未佩戴过多首饰,但周身属于顶级S级Alpha的强大气场,以及收敛后仍若有若无散发着的“虞美人”信息素的危险魅力,让她一踏入宴会厅便成为全场焦点。她身后半步,跟着一身正装、神情严谨中带着一丝紧绷的首席秘书陈品明。
“盛小姐,今晚真是光彩照人。”主办方的老牌富商笑着迎上来,目光在她身后扫了扫,“少游呢?怎么没见他?”
盛少罂唇角勾起得体而疏离的微笑,从容与之握手:“李老。家兄临时身体不适,医嘱需要静养,实在无法前来,特地让我向您致歉。今日由我代表盛放,还望李老勿怪。”她语气从容,将“身体不适”说得模糊却不容深究,既全了礼数,也避免了盛少游易感期这类私密信息被过度解读。
“原来如此,让少游好好休息。”李老恍然,目光在盛少罂身上转了一圈,笑意更深,“盛小姐能来,更是蓬荜生辉啊!请随意,今晚一定要尽兴。”
寒暄过后,盛少罂带着陈品明步入会场。她姿态优雅地取过一杯香槟,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全场,实则精准捕捉着各路信息。陈品明则尽职地跟在身侧,低声快速介绍着在场需要重点注意的人物,以及可能遇到的潜在合作对象或竞争对手。
果然,很快就有人按捺不住,端着酒杯上前试探。
“盛小姐,久仰。没想到今日是您代表盛放出席。”一位与HS集团往来密切的建材公司老板笑着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熟稔,“盛总身体无大碍吧?最近盛放可是多事之秋啊,听说董事会那边……压力不小?盛总这时候病倒,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这话看似关心,实则夹枪带棒,暗指盛少游借病躲避压力。
盛少罂眼皮都未抬一下,轻轻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声音懒洋洋却带着刺骨的冷意:“王总费心。家兄只是需要静养,盛放的一切事务仍在有序推进。至于董事会……”她终于抬眼,目光如冷电般扫过对方,“盛放的事,就不劳外人操心了。王总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家钢材的质检报告是否每次都那么完美无缺吧。”
那王总脸色瞬间一变,讪讪地说不出话来。他公司前段时间确实出过一批次品被压下的事,没想到盛少罂竟知道得如此清楚。
陈品明在一旁听得手心微汗,却又暗自佩服。二小姐这话术,真是杀人不见血。
另一位打扮珠光宝气的富太太,则把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向。她掩嘴轻笑,目光在盛少罂和高途之间来回扫视:“盛小姐真是能干,哥哥病倒,妹妹就能立刻顶上。不过啊,我听说最近HS的沈总火气很大,好像是因为他家那位得力能干的高秘书,跟某位姓盛的女士走得特别近?年轻人玩归玩,可别影响了正事才好。”这话更是恶意满满,直接将高途与盛少罂的关系描绘得暧昧不清。
盛少罂闻言,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周围竖着耳朵的人群中:“张太太消息真灵通,不过似乎灵通得有些偏了。我与高秘书不过是正常的商务往来,怎么到了您嘴里,就变得如此不堪?莫非在您眼里,Alpha和Beta之间,除了风月,就不能有正事了?”她顿了顿,语气骤然转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还是说,您觉得我盛少罂处理盛放的正事,需要靠这些不上台面的手段?”
张太太被她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周围的人也纷纷收回目光,不敢再明目张胆地议论。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又将话题引向了最近风头最盛的X控股。“说起来,X控股的交流会就在下周了,听说邀请了小半个江沪的生物医药企业,真是大手笔。盛小姐,盛放……应该也在受邀之列吧?”这个问题问得看似无意,实则刁钻无比。
陈品明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盛少罂却只是优雅地抿了一口香槟,神色淡然,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盛放是否受邀,似乎并不影响盛放继续深耕研发,做好自己的事。合作讲究的是缘分和实力,强求不来。更何况,”她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淡然,“有时候没收到请柬,未必是坏事。说不定那场热闹的宴会背后,等着的是别开生面的‘惊喜’呢?我们盛放,更期待水到渠成的合作,而不是削尖脑袋挤进去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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