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清听得连连点头:“我听苏姑娘的!明日我照旧去布施,引秦寿现身!”
书房内,张老爷还在为秦寿的算计怒不可遏,张婉清攥着帕子,眼底满是后怕,毛小川则捧着刚收下的银票,嘴角还藏着没褪尽的笑意。唯有苏翎芊,在话音间隙忽然抬眸,目光精准地投向紧闭的书房门 —— 方才那一瞬间,门外有一缕极淡的阴气掠过,裹挟着熟悉的气息,虽快得像错觉,却逃不过她的感知。
那虚影脚步极轻,显然是刻意隐藏行踪,可衣角扫过门框时带起的微风,以及阴气中混着的、属于张府丫鬟的脂粉味,让苏翎芊瞬间了然 —— 是小翠。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指尖依旧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张老爷见她沉默,还以为是在思索对付秦寿的法子,连忙追问:“苏大师,您看这事…… 真要等明日布施时再动手吗?我怕夜长梦多,秦寿又耍什么花招。”
“张老爷放心,” 苏翎芊抬眼,语气平静如常,“这几日是最好的时机 —— 秦寿为了逼张小姐就范,定会去木屋蹲守,我们正好将计就计。” 她刻意避开门外的动静,既没点破小翠的窥伺,也没让其他人察觉异常。
毛小川没注意到师傅的神色变化,只跟着点头:“对!明日我跟着师傅,要是他出现了,我们定能抓住秦寿的把柄!”
张婉清也松了口气,对着苏翎芊屈膝:“全凭苏姑娘安排。”
又商议了片刻明日的细节,张老爷便让人引着苏翎芊师徒去厢房休息。路过回廊时,苏翎芊眼角余光瞥见拐角处闪过一抹青色衣角 —— 正是小翠常穿的丫鬟服。她脚步未停,只在经过拐角时,指尖悄悄弹出一缕极淡的灵力,落在小翠的衣袖上。
这缕灵力不含攻击性,却能标记气息,往后无论小翠去了哪里,或是与谁接触,她都能感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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