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顺着皇后的目光看去,连忙躬身回话:“回娘娘,此女是丞相府二小姐,苏仙渺,庶出。”
“庶出……” 皇后轻轻颔首,心里已有了判断。容貌尚可,能引瑜儿注意是个长处,可庶女的身份终究不够格做太子妃,若是瑜儿真喜欢,将来纳为侧妃倒也无妨,只是断不能让她占了主位。她的目光掠过苏仙渺,又落在不远处的林知语和苏翎芊身上,这一看,眼神便多了几分深意 ——
林知语身着石榴红锦袍,端立在人群中,不卑不亢;身边的苏翎芊穿一身桃色云霞绸,未施粉黛,却自有一种沉静从容的气质,既不像其他贵女那般急于上前献媚,也不似苏仙渺般刻意张扬,只安静地站在母亲身侧,偶尔帮林知语整理一下衣袖,动作自然妥帖。
“旁边那位,又是哪家的千金?” 皇后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
“回娘娘,那是苏丞相的嫡女,苏翎芊,刚从青云观接回府中不久。” 嬷嬷连忙回话。
“嫡女……” 皇后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缓缓点头。嫡出身份合宜,气质又这般沉稳大方,瞧着便知是个懂规矩、能持家的,若是瑜儿能与她亲近,倒比那些急功近利的姑娘好得多。她悄悄记下 “苏翎芊” 这个名字,心里已将她划入了太子妃的备选人选。
就在这时,苏仙渺的笛声缓缓响起。《凤求凰》的曲调婉转悠扬,从她的玉笛中流出,竟有几分缠绵悱恻的意味,凉亭周围的贵妇和贵女们都安静下来,连那些原本在低声交谈的人,也忍不住侧耳倾听。
苏翎芊也微微侧目,看向吹笛的苏仙渺。她这位庶妹,往日里在府中只会跟着江姨娘搬弄是非,何时有了这般好的笛艺?她下意识运转灵力,试着观测苏仙渺的面相 —— 可眼前却一片模糊,既看不到她的过往轨迹,也探不到未来走向,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她的感知。
“是系统的 BUFF……” 苏翎芊在心里暗道。之前便察觉苏仙渺身上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如今看来,这力量不仅能帮她操控邪祟,还能遮蔽她的气运轨迹,让旁人无法窥探。那这支笛艺,怕是也并非苏仙渺本身所有,要么便是借了旁人的本事。
她的指尖悄悄凝聚起一丝微弱的灵力,若有所思地看着苏仙渺。看来,得找个机会试探一番。
笛声渐渐收尾,苏仙渺放下玉笛,对着凉亭方向屈膝行礼,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娇软:“臣女献丑了,不知太子殿下是否喜欢?” 她的目光直直地看向萧景瑜,等着他的夸赞,也等着系统提示 “好感度提升” 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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