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昆明城的城门刚在晨曦中打开一道缝隙,楚阳便背着简单的行囊带上快马,悄无声息地混入了出城的人群。他要去的地方,是千里之外的四川省眉山市彭山区江口镇,那里的岷江河道下,沉睡着他前世的秘密——足以改变当下的宝藏。
为了尽快抵达,也为了避免引人注目,他选择了最艰苦的赶路方式:风餐露宿,昼伏夜出。白日里,他或是躲在路边的破庙里,或是钻进茂密的山林,啃几口干硬的饼子,喝几口山泉水,短暂休息以保存体力;到了夜晚,当万籁俱寂,他便借着月光,脚步轻快地穿梭在乡间小道上,脚下的草鞋磨破了一双又一双,裤脚被路边的荆棘划开了几道口子,身上也沾满了尘土与草屑,活脱脱像个流落江湖的流浪汉。可即便如此,他的眼神始终明亮,从未有过半分动摇。
终于,在第十天的深夜,他抵达了目的地——江口镇岷江河道旁。他找了一处靠近江边的废弃码头,靠着冰冷的石阶坐了下来,从行囊里掏出最后一块饼子,慢慢咀嚼着。此时的他,虽面带风尘,却并无明显的疲惫之色。他的身体早已被龙石种粹色能量改造过,这种能量在他体内流转,不断滋养着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拥有了远超同龄人的体力与恢复力。再加上十八岁的年纪,正是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候,仅仅一个晚上的休息,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江面上时,他已彻底恢复了精神。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少年人的挺拔与朝气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若不是衣衫依旧破旧,任谁也想不到他刚经历了一场长途跋涉。
他走到江边,望着浑浊的江水,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前世的记忆清晰地告诉他,沉船就在这一带的江底,具体的位置、周边的礁石分布,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可眼前的景象,却与记忆中的画面截然不同。百年时间的沧海桑田原来一直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彻底改变了这里的一切:曾经的浅滩还未形成,记忆中突出江面的礁石也还不见踪影,就连江水的流向,似乎都发生了偏移。水文的变化,让他原本笃定的宝藏位置变得模糊不清。
楚阳没有慌乱,他知道着急无用。他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有几位穿着长衫、手持画板的人正在写生,身边还跟着几个帮忙递东西的学徒。一个念头瞬间在他脑海中成型。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朝着那几位画师走去——从今天起,他便是一名来江口镇采风的画师学徒,借着写生的名义,一点点排查河道,总能找到那处被时光隐藏的沉船宝藏。经过数日细致勘察,楚阳将眼前的山川地理与脑海中的前世记忆反复印证,水文的涨落规律也被他摸得通透。他笔下的画作彻底变了样,原本清新的写生稿,此刻每一笔都暗藏玄机:江面的波纹标记着水下的地形,岸边的树木位置对应着江底的参照物,一幅看似普通的山水画,实则成了精准的“寻宝密码图”。
夜色降临,江口镇陷入沉寂,楚阳的挖掘行动也随之展开。他背着简易的潜水工具,独自潜入岷江。但现实的残酷远超预期,他才明白自己此前的想法有多天真——一个人在波涛汹涌的江水下挖掘几百年前的沉宝,其艰辛程度无法想象。冰冷的江水浸透衣物,水压挤压着胸腔,黑暗中看不清方向,只能靠双手在泥沙与礁石间摸索,每前进一米都异常艰难。白日里他是安静作画的学徒,夜晚则化身与江水搏斗的寻宝人,身体的疲惫与精神的紧绷时刻考验着他。
7.8天的坚持,换来的是两百多公斤的金银首饰。当他将这些沾满江水与泥沙的宝物从江底捞出,在月光下擦拭干净时,那耀眼的光泽足以让任何人动容,这笔财富在外人眼中已是天文数字。可楚阳却高兴不起来,他太清楚张献忠沉船宝藏的体量了,眼前这两百多公斤的收获,相较于那艘船里堆积如山的金银,不过是冰山一角,渺小得不值一提,这让他更加迫切地想要找到沉船的核心区域。
第十一天的深夜,岷江水下依旧是无边的黑暗与冰冷,楚阳的手指在江底机械地摸索着,早已习惯了这种重复的动作。直到一块触感冰凉、色泽浓郁的物体被他握在手中,他才停下动作,借着防水火折子的微光一看——是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摆件,质地通透,绿色浓郁得化不开,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还没等他细想,识海里的龙石种空间突然传来强烈的“渴望”,那股吞噬的欲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他毫不犹豫地将翡翠送入空间,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原本固定不变的、3米见方的龙石种空间,其边界开始缓慢却清晰地向外拓展,空间的容积在肉眼可见地增大。
与此同时,楚阳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神识仿佛挣脱了某种束缚,能够轻盈地延伸出体外,在周围50米的范围内自由探查。江水的流动、江底的礁石,甚至岸边草丛中虫豸的动静,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神识中。这块意外得来的翡翠,不仅让龙石种空间升级,更让他获得了关键的探查能力,这对他后续的寻宝无疑是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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