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兵连的士兵们抱着炸药包,冒着日军的炮火,朝着坦克义无反顾地冲去。他们借着麦田的掩护,弯腰快速逼近目标,一名年轻的工兵刚冲到坦克旁,就被车载机枪击中腹部,鲜血瞬间染红了胸前的炸药包,可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炸药包塞进坦克履带下,拉响了导火索。“轰”的一声巨响,坦克履带被炸毁,工兵也随着爆炸的火光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其他工兵见状,眼中燃起决绝的光芒,纷纷冲向剩余的坦克,爆炸声接连响起,又有3辆坦克被炸毁,日军的进攻势头终于减弱,冲锋的步兵失去了坦克的掩护,被密集的子弹压制在麦田里,进退不得。
上午八点,日军见正面强攻无果,立刻调整战术,放弃正面进攻,转而集中兵力攻击第一旅右翼阵地,同时通过电台呼叫空中支援。很快,12架日军九六式战斗机和6架轰炸机组成的机群朝着罗店方向飞来,想要对第一师右翼阵地进行轰炸,为地面部队打开缺口。
防空团的雷达预警设备第一时间捕捉到日军机群的信号,“滴滴”的警报声急促响起。观察员紧盯着雷达屏幕,高声汇报:“报告团长!发现日军机群,距离12公里,高度3000米,航向290度,正向右翼阵地逼近!”
防空团团长李猛立刻下令:“88mm高射炮、40mm高射炮全部进入战斗位置,双联装高射机枪瞄准敌机来袭方向,准备拦截!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一架敌机过去!”
士兵们迅速冲向炮位,装填手将沉甸甸的炮弹塞进炮膛,炮闩“咔嗒”一声锁定;炮手们转动厚重的炮轮,调整俯仰角度,眼睛紧盯着天空,手心因紧张而冒出冷汗。当敌机群逼近至3公里时,高射炮率先开火,炮弹在空中炸开一朵朵黑色烟雾,形成密集的弹幕,阻挡敌机去路。
可日军机群数量众多,且战斗机不断俯冲压制高射炮火力,部分轰炸机突破弹幕,朝着右翼阵地俯冲而来,机身下的炸弹已清晰可见。就在这危急关头,远处的天空传来刺耳的引擎声——兴南空一师的15架“兴南雄鹰”战机及时赶到,如利剑般朝着日军机群猛冲过去。
“兴南雄鹰”凭借优越的速度与机动性,迅速插入日军机群,与日军战斗机展开缠斗。领航的飞行员张磊驾驶战机,灵活地躲过日军的射击,绕至一架日军轰炸机后方,瞄准镜牢牢锁定敌机引擎,毫不犹豫地按下航炮按钮,子弹精准命中,敌机瞬间冒出滚滚黑烟,如断线的风筝般朝着地面坠去,在麦田里炸开一团火光。
其他战机也纷纷发起攻击,日军战斗机被牢牢牵制,轰炸机失去掩护,成为防空团的活靶子。高射炮不断开火,又有3架轰炸机被击落,剩余的日军机群见势不妙,再也无心恋战,慌忙掉头朝着黄浦江方向逃窜。
空中威胁解除后,右翼阵地的士兵们士气大振,趁着日军慌乱之际发起反击。日军在空陆协同打击下,伤亡惨重,不得不撤出右翼阵地,重新集结兵力,罗店防线再次稳固。
上午十点,前线战斗依旧激烈,弹药和药品消耗巨大,多个战斗班组的子弹即将告罄,医疗点的磺胺粉与绷带也所剩无几。第一师辎重营接到师部命令后,立刻组织运输队向前线运送物资,誓要打通这条“生命补给线”。
运输队由30辆卡车组成,每辆卡车都装满了子弹、手榴弹、炸药包和药品,车身覆盖着树枝与麦秸伪装,远远望去与普通农田无异。车队在晨曦中出发,司机们紧握方向盘,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随时防备日军的伏击。
当运输队行驶至距离前线5公里的公路时,突然遭到日军小股部队的伏击。日军士兵躲在公路两侧的树林里,轻重机枪同时开火,子弹如雨点般朝着卡车射来,两辆卡车的轮胎被打爆,车身倾斜,无法前进,堵在了公路中央。
“下车反击!”辎重营营长老王大喊一声,拔出腰间的手枪,率先跳下车。士兵们纷纷跟着跳下车,依托卡车车身展开反击,兴南造半自动步枪的射速优势在此刻显现,子弹密集地射向树林,日军士兵被压制在树后,无法靠近。
老王立刻通过电台向师部求援:“运输队在罗店西公路遭遇日军伏击,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楚强接到求援电报后,立刻下令:“第二旅侦察连,火速前往支援运输队,务必保障物资安全,十分钟内必须赶到!”
侦察连的士兵们骑着战马,朝着运输队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他们抵达后,并未直接正面进攻,而是兵分两路,从树林两侧迂回,朝着日军后方发起突袭。日军腹背受敌,顿时陷入慌乱,不到十分钟就被全部歼灭,公路上留下了数十具日军尸体。
运输队继续前进,抵达前线后,士兵们快速将物资卸下,肩扛手搬,沿着交通壕将弹药与药品分发到各部队。弹药手将子弹快速补充到弹药箱,重机枪重新响起怒吼;医护兵将药品送到医疗点,受伤的士兵得到及时救治,前线的战斗力快速恢复。当最后一箱弹药被搬进战壕时,老王松了口气,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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