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凡马上瓮声憨气地代甘娴吐诉,指着脚下的歹徒,愤慨道:“是这登徒浪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猥亵之事。”
许轻凡又狠狠的踹了两脚歹徒:“连我威哥的表嫂都敢欺负,你这个死扑街!”
随后,他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原本道来。
“我赴宴晚到,顺路去二楼如厕,竟在男盥洗间遇到这醉醺醺的登徒浪子,他摁着甘氏,意图不轨。”
“在甘氏求救之下,我反应过来后,立刻愤而出手,将这登徒浪子擒下。”
“看他醉醺醺的样子,我就用尿滋醒这登徒浪子。”
“没想到,他酒醒过来,狠劲儿更大,居然大喊大骂,反倒威胁起我来。”
“说那什么他家是那什么什么,他爹什么,他哥什么的,我呸,反正没听清楚他嚷嚷个啥。”
“但是,我看他实在嘴臭难闻,便脱下袜子,塞住他的嘴巴。这不,随后就将他拖出来让大家审判,好叫他知道,什么叫正义的惩戒。”
“这胆大包天的采花蟊贼,就该拖去浸猪笼,淹死他。”
说到最后,许轻凡一边恶狠狠地谴骂,一边用脚踹那歹人的屁股,把对方踹得嗷嗷叫。
众人闻言,俱怒:“什么?这歹徒是何人,竟然如此放肆,光天化日之下行猥琐之事?”
王菊疾步上前,检查甘娴有没有受伤。
厨子本欲上前,被王菊眼神凶狠地瞪回去。
“娴儿,你没事吗?你当真被这登徒浪子欺负了?”
“夫君,妾身虽未被轻薄,但也险些失身,被此人冒犯。”
“你、你细细说来!”王菊急道。
甘娴掩面而泣,放下手来,一边点点头,一边泪痕满面,缓缓道:“夫君,我去盥洗间净手,没想到对面迎面而来一个醉醺醺的男子,竟是硬生生将我拖进男盥洗间,多亏了这位义士及时出手,我才……”
甘氏的一番说辞,与许轻凡所说并无大出入。
没等甘娴说完话,王菊已经青筋迸现,怒火冲天。
他抛下甘娴,朝那采花蟊贼一脚踹去,踹倒对方之后,又用拳头狠狠地教训对方。
“我叫你欺负我娴儿,给爷死,给爷死啊!”
王菊虽是文弱书生,但是冲冠一怒为爱妻,拳头亦舞得虎虎生风,不输武人。
“砰砰砰!”
不稍片刻,便挥舞百拳,砸在那采花蟊贼身上。
那蟊贼被打得鼻青脸肿,王菊自己则累得满头大汗。
“给爷去死!”
最后狠狠一拳。
王菊几乎把蟊贼的鼻子都打歪。
那蟊贼整个人被打趴到地上,嘴里的臭袜子掉了下来。
“哈呼~哈呼~好臭,憋死我了。”
那人终于可以开口说话,先是拼命喘气。
嘴巴里全是许轻凡的脚气味,让他作呕难忍。
待他喘过气来,立马嚣张如旧,当众狂言威胁王菊和许轻凡:“该死的,你们这群狗东西,我要把你们做成人彘!”
他狠狠地盯着许轻凡,眼中的愤怒就像恨不得杀了吃肉。
然后目光又落到王菊身上,记恨起王菊对他的殴打。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我要将你们做成人彘,你二哥我说到做到!”
这人一点都没有作恶被抓的觉悟,反而骂咧咧大嚷着。
“该死的,来人,人呢?还不来人给二哥松绑?”
“你们知道我是谁?我是文峰!”
他狂妄叫嚣着,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这人是谁,好狂!”
“一个采花蟊贼,被抓了现形居然还敢嚣张。”
“等等,他刚刚说什么,他是文峰?”
“文峰是谁?”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姓文,莫非是他!”
旁人接话,说出这文峰的来历。
“他是文家之人,他哥哥是文知源!”
“文知源又是谁?”
“文、文知源都不认识?那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换个称呼你就知道了,文知源,本州解元,再中会元,二元及第,十拿九稳成为今年的十进士之一,现在暂时称呼谓之——文解元!”
“什么?文解元?!”
“这人他是文解元的弟弟?”
听到众人的议论,揭露了采花蟊贼的身份,王菊的怒意就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怒火在一个激灵下被扑灭。
原本同样群情激昂的众多举人,同样顿时哑火。
与王菊相熟的几位举人下意识地退后几步,纷纷疏远王菊。
“文家文峰,此人是文家的二少爷!”
“是那个号称疯子的文峰。”
“据说这位文家二少爷是个痴傻儿,心性与少儿无异,但却极受其兄文解元的宠爱。”
“原来如此,也难怪堂堂文家二少,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等孟浪之事,原来是个傻的。”
果不其然,文家痴傻的二少爷一边恶狠狠地叫嚣,要将许轻凡和王菊做成人彘,另一边再看到甘娴的时候,又顶着满脸的鼻青脸肿,露出一副猪哥一样急色的表情。
“噢噢噢,花姑娘,我的花姑娘,原来你也在这里!乖,等下二哥再好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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