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知道爵爷发怒了,立马照做。不一会儿,双手被反绑,身体软的跟面条一样的邢道升,他的眼睛被蒙上了厚厚的七八层布片,被像拖死狗一样的拖到了钱元宝面前。
“我来问你,官靴山赤豆庄是不是你让人屠的?我知道不是你亲手干的,只要你爽快的承认了,我绝对不杀你。”钱元宝盘腿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盯着刑道升,感觉面前这个人已经死了。
一听到自己不会被杀,刑道升挣扎着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然后张开漏风的嘴:“谢谢……爵爷……不杀之恩……小的……做牛做马……伺候……”
“去你大爷的!赶紧说,是不是你让人干的?”全力一把把他拽起来,给了一巴掌后,又问他了一遍。
“回……爵爷……是我让他们杀的……不过我的那些……手下……刚才已经被你们给杀完了……”刑道升身体打着哆嗦,漏风的嘴回答着,勉强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哦,那本爵爷问你,是不是有一个金队正,和你说了这里的事情?你放心,只要你告诉我是不是就行。”钱元宝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眼神中的杀意越聚越多。
“回……爵爷……是有个姓金的……队正……不过……他眼下……应该到奈何桥了……”
“怎么说?”
“他就是个蠢货……还想和我……分功劳……被我一叉子……扎死了……就在村口柳树旁……”
“好了,把布条解开,让他看看……”钱元宝一边说话一边站起来,左手拿着长枪,右手拿着配刀。
刑道升还以为自己马上就会被放了,还咧开缺牙的嘴嬉笑:“嘻嘻……谢爵爷……”
但当他看见,钱元宝用枪头指着他的脖子,一下子就急了:“哎!爵爷……你不是说好了吗……不是不杀我吗?”
“我不杀啊,可我从来没有说他不会杀你啊!这村子里死了这么多人,他们说不定也想杀了你……”钱元宝指了指旁边的全力。
全力立马点点头,小跑过来,接过钱元宝手里的长枪,紧紧握着,随时准备一枪刺出。
“爵爷……我求求你了……爵爷……你留我一条……贱命……”刑道升此刻已经怕到了极点,身子一扭,倒趴在了地上。因为手被反绑,怎么样也起不来,只能用下巴磕着地,代替磕头求饶。
钱元宝指了指屋子里的尸体:“我当然可以留你一条命,可是,这村子里这么多口子人的命怎么办?总需要有人去送送他们吧,我不会杀你的。全力是我的车夫,手上的力气很准的,闭闭眼,很快就过去了,马上就不疼了!”
说完话,钱元宝轻轻的挥了挥手。全力控制手里的长枪,对准刑道升的后脖颈,一下刺出。然后搅了搅,才拔了出来。
钱元宝又把手里的刀递给了全力:“把他那个头砍下来,一会儿,用来祭拜那些战士的兄弟们,以及这里惨死的百姓们。”然后转过身去,一言不发。
全力,李鬼,武大郎,在村子里面各处寻找尸体,努力的把他们和战死的护卫兄弟们,都堆到了村旁干涸的池塘里。
看了看四周残破的茅草木屋,又看了看干塘子里这么多惨死的穷苦百姓。
钱元宝眯了眯眼睛,四个人在马和牛的帮助下,一起把房屋拆了。取出木头干草,扔到了干塘子里堆高。
学着前世在短视频软件上面看到的,钱元宝,在干塘前,端了一张八仙桌,胡乱的杀了些鸡鸭,贡在桌上,又把那个头颅摆在正中间。
四人都朝着干塘子,拜了三下。随后分别从4个方向点火焚烧……
大火烧了整整一夜,钱元宝一夜没有合眼,只是盘腿的坐着。谁也不知道他在这堆火里面看到了什么,一个人也不敢问,但或许大家都知道,也就不用问了。
就在太阳即将升起,天快亮还没亮的时候。钱元宝望着那一堆冒着火星子的灰烬,突然张口说:“百姓们苦啊!你瞅瞅他们……生不知,老不知,病不知,死不知,稀里糊涂的来这人世间转了个半辈子,然后就稀里糊涂的就这么又走上了奈何桥……坐在庙堂里的那些人啊,同样的,对百姓依旧是,生不知,老不知,病不知,死不知……也不知道是刻意装糊涂,还是本来就糊涂……哼哼……”
全力躬着身子,端来一碗热水,毕恭毕敬的说:“爵爷……你都看了一个晚上了……喝碗热水,去马车里休息会儿吧?”
钱元宝接过水碗,看了看,就在面前泼了一圈,然后把碗盖在地上,低沉的嗓音对全力说:“把马车卸开,车厢里重要的东西拿出来,拿空以后,就把车厢也推进干塘里吧。再把刑道升的马杀了,也推进去。那么多人呢,黄泉路上不好走,坐上车能快一些……”
望着重新燃起的大火,钱元宝又望了望一旁即将要升起的太阳。
拔起一节枯萎的小藜草,塞在嘴里默默嚼着。闭上了眼睛念出一首自己写的词:“细咀方识小藜苦,才涩舌喉,便惹心堵。古记何曾顾苍庶?旱蝗洪疫,寥字怎数!
庙堂仕吏犹苛虎,啖肉噬髓,刁蝼贱辱。犬马肉糜竟无煮?兴亡谁睹,腐泥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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