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力芮尔突然发起的反冲锋,并没有影响到赤血军的士气,反倒是把起到辅助作用的,半岛三国联军吓得做鸟兽散。
他们这一退,两翼的赤血军就更显得单薄。鲜卑人看对方似乎只有两千人,根本不可能和自己的上万人对抗,一时间都在马背上挥舞着弯刀和长枪,不断嘶吼。
负责左翼包抄的团长姓洪,叫洪窖头,是最早一批跟随钱元宝,在芙蓉湖边起事的人。照理来说,就以他的名字,只要被钱元宝听到,就会被重用。偏偏他不识字,拳脚枪棒的本事也不出众,所以一直都只是普通的战士。
直到全军装备了火铳枪后,他倒是挺会使用,再加上敢打敢拼,也总算是熬成了一个团的团长。
这次出战鲜卑人,也能算是他第一次独立指挥部队作战,相当的渴望立功。半岛三国的人逃不逃他一点也不在乎,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这些废物早点让开了,也能够让自己的战士,射击视角更广一些。
看着朝着自己飞奔过来的数千鲜卑人,洪窖头高高的举起手:“全军止步,准备战斗!”对着身旁的三个营长说:“吩咐下去,让兄弟们都机灵着点,放敌人进三百步,放手炮;二百步内,放火铳枪;五十步内,若是还有顽强冲锋的敌人,直接用手雷和瓦罐雷招呼!”
三个营长答应一声,分别把命令传递下去。鲜卑骑兵嘶吼着往左翼冲来,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三百步一到,洪窖头大手一挥,数十枚手炮轰然炸响,前排骑兵瞬间人仰马翻,尘土里混进了血色。
剩下的鲜卑兵红了眼,仍要往前冲,可刚到二百步,赤血军的火铳齐鸣,铅弹像暴雨般扫过,又是一片人马倒地。有几个身手敏捷的骑兵侥幸突破,却在五十步处被迎面飞来的手雷炸得粉碎,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鲜卑人想拉弓还击,可箭还没搭稳,就被火铳放倒,连一百步的边都碰不到。半个时辰后,战场上只剩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战马悲鸣。
清点伤亡时,只有一名士兵大腿中箭,简单包扎后还能起身。洪窖头望着满地敌军尸体,咧嘴一笑:“这哪是打仗,分明是给弟兄们练手!”
另一面,在右翼的团长刘高,眼看着敌人都冲到面前了,刚准备下令开火,突然就只看见敌方主将手中弯刀向上一举,几千人的鲜卑人瞬间就全部调转马头了。
原来是伊力芮尔听到了身后连续不断的爆炸声,还以为是有什么天神降临了。仗也不敢打了,直接下令全军后撤,万一怠慢了神明,他可担待不起。
这下可苦了刘高了,带着士兵这一通追呀,两条腿的,哪能跑得过四条腿的,最终还是让他们给逃脱了。
心想着自己都没有和敌军交战,就让敌军主将给逃脱了,这算是哪门子的口袋阵?到时候有多心的人说到王波女师长那边去,那自己可就算是摘不干净了。
一咬牙一跺脚,干脆大手一挥,整个团的战士跟着马蹄印,继续向前追了过去。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伙骑兵,火铳枪一轮齐射后,仔细一看偏偏是倒霉催的高句丽士兵。
这帮怂货,一看到鲜卑人冲锋了,瞬间就四散奔逃。但很快发现自己不是对方的目标,就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突然就开口说了句:“南边肯定是打的一塌糊涂了,要不我们朝北边去,回家吧?”
高句丽的士兵在之前的那一战中已经几乎没了,眼下的这群人大多数都是被抓了壮丁。结果就有个上百人,就这么混到了一起,脱离军队控制,想就这么向北逃回高句丽。
只是他们刚向前跑了,没有两里地,先是听到令他们毛骨悚然的连续爆炸声。胆子大点的,朝着赤血军左翼的方向看,就发现右翼的方向,不知怎么的就冲出来了几千鲜卑人。
这下好了,这上百人再一次四散奔逃。最终能聚在一起的,也就剩下了几十个人,也不知道他们是运气好呢,还是不好。偏偏在左翼战场上面,那些被爆炸声惊到的鲜卑战马,大多数都逃到了他们的面前。
也就一股脑的骑上了马,也不管东南西北的,就往前跑。结果,就这么遇上了刘高的团,火铳枪一轮齐射,还能喘气的,也就剩下了几个人。
刘高瞬间就发火了,指着那几个高句丽人就大骂:“你们这群废物!打仗时跑得比兔子还快,拖后腿倒比谁都在行!如今还敢骑上鲜卑人的马乱窜,害得老子追不上敌军主将,回头师长问罪,第一个拿你们开刀!”
那些被抓了壮丁的高句丽人,根本听不懂汉话,但是他们看得懂表情,知道对方生气了,也就只好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刘高看了看左翼的方向,又看了看手中的火铳枪,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娘的,真没天理!好不容易有一场能够记大功的仗,我是一个兵都没分到!反倒是叫洪窖头这老杂毛,抢了头功!”
然而,当伊力芮尔看清了左翼战场上的惨状,瞬间就被吓得瞪大了双眼,浑身颤抖。他不敢让身后的鲜卑人看到战场上的情况,生怕会影响到自己人的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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