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得令!”呼延灼眼中战意熊熊!雪橇板加连环马,在这平坦雪原上,将是胡骑的噩梦!
军令如山!三将迅速行动。张燕如同融入雪色的幽灵,率领着驾驭驯鹿雪橇的黑山营精锐,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城西的巷道中,直扑预设的西山口。花荣则率领麾下神射手,如同敏捷的山猫,迅速登上南门西侧那片视野极佳的无名高地,冰冷的箭镞在寒风中闪烁着死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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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平城南门外。
战斗已至白热化!武松的陷阵营如同磐石,死死堵在刚刚被乌桓人撞开一道缝隙的城门处!加厚的环首刀和巨斧组成一道死亡之墙,将亡命涌来的胡骑连人带马劈砍得血肉横飞!杨志的轻骑则在两翼往来驰射,箭矢如同毒蛇,精准地钻入胡骑薄弱的皮甲缝隙!乌桓人的冲锋浪潮,在这钢铁与箭矢组成的堤坝前,撞得粉身碎骨!
峭王苏仆延骑在马上,位于稍后的位置,看着前方如同绞肉机般的城门战场,看着部下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下,他的心在滴血!更让他惊怒交加的是,襄平城内传来的、属于冀州军的震天喊杀声和那令人心悸的铁蹄轰鸣!孙逊的主力,已经进城了!他的“趁火打劫”,变成了自投罗网!
“撤!快撤!”苏仆延终于从疯狂的劫掠欲望中清醒过来,发出了绝望的嘶吼!再不跑,等孙逊腾出手来,他这点残兵败将,连塞牙缝都不够!
呜——呜——!
撤退的号角凄厉响起。攻城的乌桓骑兵如蒙大赦,立刻调转马头,如同退潮般向西面那片看似可以藏身的莽莽雪山溃逃!丢下了满地的尸体和伤员。
“追!”武松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污,独眼中凶光爆射,就要率陷阵营追击。
“武都头且慢!”杨志策马拦住,“主公严令,肃清城内,稳固防务!穷寇自有张燕、花荣、呼延三位将军料理!莫要违令!”
武松看了一眼混乱的城内和远处那森严的连环马阵,不甘地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终究没有违抗军令,转身投入城内的肃清工作。
苏仆延率领着仅存的不足四千残兵败将,丢盔弃甲,亡命地向西狂奔。寒风如同刀子般刮在脸上,身后襄平城的火光和喊杀声越来越远,这让他心中稍定。只要逃进长白山,凭借对地形的熟悉,总能找到一条生路!
然而,当他率领残部冲至西山口——那条通往长白山深处的狭窄谷道入口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如坠冰窟!
只见谷口两侧的山坡上,不知何时已布满旌旗!无数身披白色伪装、手持强弓劲弩的冀州军士兵,如同雪地中蛰伏的恶狼,冷冷地俯视着他们!为首一员大将,身形矫健,眼神锐利如鹰,正是张燕!他身边,是数百架由驯鹿牵引、机动灵活的雪橇,上面满载着剽悍的黑山营士卒!
更令苏仆延绝望的是,谷口正前方那片相对开阔的雪原上,一支沉默的军队挡住了去路!花荣端坐马上,身后是严阵以待的“穿云箭营”!数百张强弓引满,冰冷的箭镞在雪光映照下,闪烁着令人心胆俱裂的寒芒!牢牢封锁了进入山谷的唯一通道!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心理上)!两侧伏兵!
“放箭——!”花荣清越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
嗡——!
弓弦齐鸣!一片密集的死亡乌云腾空而起,带着凄厉的尖啸,如同暴雨般砸向拥挤在谷口、进退维谷的乌桓溃兵!
噗噗噗噗!
箭矢入肉声、战马悲鸣声、士兵惨叫声瞬间响成一片!毫无防护的溃兵在这精准而密集的箭雨下成片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洁白的雪地!阵型大乱!
“冲过去!冲开箭阵!进山才有活路!”苏仆延目眦欲裂,挥舞着弯刀,驱使亲卫队亡命向前冲锋!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花荣营中第二轮、第三轮更加精准、更加致命的齐射!冲在最前面的乌桓勇士,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死亡之墙,连人带马被射成了刺猬!花荣本人更是如同索命的阎罗,手中宝弓连珠箭发,专射胡骑中试图组织冲锋的军官和旗手!每一次弓弦响动,必有一名头目应声落马!
乌桓人的冲锋如同撞上礁石的浪花,瞬间粉身碎骨!士气彻底崩溃!残兵拥挤在狭窄的谷口前,进不能进,退不敢退(身后是襄平方向,心理上的绝地),如同待宰的羔羊!
就在这绝望的混乱达到顶点之际——
轰隆隆隆——!
沉闷如滚雷般的巨响,带着大地的震颤,从乌桓溃兵的侧后方传来!那声音比战鼓更沉重,比马蹄更整齐,带着一种碾碎一切的、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
苏仆延惊恐地回头望去!
只见东方的地平线上,一片闪烁着金属寒光的“移动城墙”,正以惊人的速度,朝着他们溃散的队伍碾压而来!呼延灼的连环马阵!卸去了部分妨碍雪地机动的重甲,马腿上绑缚了特制的宽大雪橇板!这使得这支钢铁巨兽在平坦的雪原上,获得了远超寻常重骑的速度和冲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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