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颗炸雷,现场瞬间静了,随即所有人都动了——我猛地攥紧手里的照片,对身边的人喊:“方尼坤、特雷西,跟我去天台!何居然、骆小乙,去楼下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
班主任脸色惨白,拔腿就往教学楼跑,嘴里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我跟在后面,脑子里飞速转着:班长绑副班长,喊的那句话,刚好对应晓雨照片背后的字——原来“他”是副班长的父亲?班长和副班长,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天台的门没锁,刚推开门就听见班长的嘶吼:“你凭什么装作不知道?他明明也是我爸爸!你妈妈是正室,我妈妈就是见不得人吗?晓雨知道了,你也知道了,你们都想毁了我!” 副班长被绑在水箱上,脸色吓得发白,班长手里还攥着把美工刀,情绪激动得浑身发抖。
我放慢脚步,声音尽量平稳:“班长,先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晓雨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你在老槐树下抽烟,还有荒野露营地的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猛地转头看向我,眼里满是红血丝,手里的刀晃了晃——显然,晓雨的死,和这场姐妹间的私生女风波,早已缠成了死结。
副班长被绑在水箱上,身子止不住地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却还是对着班长喊:“姐姐!你别冲动!你的母亲我见过,她人很好的!而且……而且我三岁那年,是被一个陌生女人抢走的!不是你妈妈!”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哭腔却越说越急:“是那个女人,她逼着我爸爸跟她结婚,说要是不答应,就去学校、去我家楼下闹,把你是爸爸私生女的事全说出去!我爸爸没办法才……才跟她在一起的,他心里一直都惦记着你和你妈妈啊!”
班长手里的美工刀顿住了,眼里的红血丝更密,声音发颤:“你骗人……我妈妈说,是你妈妈抢了我爸爸,是你们一家把我们逼得走投无路……晓雨她也有照片,她说我是私生女,说我活该……”
“那不是晓雨的意思!”副班长急忙摇头,“晓雨是想帮你!她找到那些照片,是想查清楚当年的事,她还跟我说,要帮你和爸爸相认……” 这话让班长浑身一震,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而我趁机往前挪了两步,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震惊和崩溃——显然,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而晓雨的死,恐怕就和那个抢走副班长、逼迫她父亲结婚的“陌生女人”,脱不了干系。
天台门“砰”地被推开,班长母亲红着眼眶冲进来,身后跟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是副班长的父亲,也是班长的生父,最后面,一个穿着深色外套的女人磨磨蹭蹭地跟着,正是副班长的养母。
还没等男人开口,林母突然从人群后冲了出来,指着副班长养母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尖利:“是你!居然是你!当年抢了我闺蜜孩子,又逼她丈夫结婚的人,就是你!”
这话一出口,我们所有人都僵在原地,脑子嗡嗡作响——怎么会扯到林母的闺蜜?
副班长养母脸色瞬间惨白,往后缩了缩:“你……你认错人了……” “我认错人?”林母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当年我闺蜜抱着刚三岁的女儿哭,说孩子被你抢走,你逼她丈夫娶你,我怎么会认错!要不是你,她怎么会抑郁成疾,早早走了!”
班长父亲颓然地蹲在地上,捂着脸叹气:“是我对不起你们……当年她抱着孩子找上门,说要毁了我全家,我没办法……” 班长母亲愣在原地,看着丈夫,又看看林母,眼泪掉了下来。
我手里还捏着那张画着雷姆集团的画,瞬间反应过来——从三色谜题到字母串,从铁盒子到荒野露营地照片,我们一直绕着雷姆集团查,却没想到,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因家庭恩怨、被隐瞒的身世引发的悲剧,和雷姆集团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所有人都站在天台上,看着眼前互相撕扯、哭诉的两家人,刚才紧绷的破案神经突然松了,却又涌上一股说不出的荒谬——原来最复杂的线索,指向的不是什么庞大的集团阴谋,只是几个家庭藏了十几年的秘密。
我抬手按住还在争执的几人,声音沉得压过了现场的哭闹:“行了!都冷静点!” 等场面稍微静下来,我扫过班长母亲、副班长父子,最后目光落在浑身发颤的养母身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现在死者一家、班长一家、副班长一家,都被卷进来了——问题是,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地上的美工刀、晓雨的照片:“当年你抢副班长、逼婚,现在晓雨查到了真相,就突然死了;班长因为误会绑了副班长,闹到天台上——你处心积虑藏了十几年的秘密,现在全爆出来了,你到底图什么?是怕晓雨把当年的事说出去,毁了你现在的家?还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这个秘密见光?”
她被我问得往后退了两步,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班长父亲猛地抬起头,盯着她嘶吼:“是不是你杀了晓雨?因为她查到了当年的事,你怕她揭穿你!” 这话一出,现场又炸了锅,而我皱着眉盯着养母的反应——她眼底的慌乱藏都藏不住,显然,晓雨的死,绝对和她脱不了干系,这十几年的谎言,终于要在天台上被戳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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