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率先走进办公室,指尖在办公桌的抽屉缝上碰了碰——灰层被蹭出一道浅印,果然是刚动过。拉开抽屉,里面没有杂物,只有一本封皮泛黄的硬壳笔记本,封面上用红笔写着“天使计划·实验记录”,字迹潦草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寒意。
翻开笔记本,第一页就是实验启动日期:MT1989年3月,落款是“负责人:陈”。往后翻,密密麻麻的字迹记录着“实验体编号”“注射剂量”“反应观察”——而那些“实验体编号”后面,标注的根本不是代码,而是一个个孩子的小名:“阿鼠”“阿牛”“阿虎”……正好对应着十二生肖,也对应着房间里那十二个洋娃娃。
“他们用生肖给孩子编号,把娃娃当‘实验体替身’……” 王思宁凑过来,看清内容后声音发颤。笔记本里还夹着几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孩子穿着统一的白色小褂,手腕上戴着刻有生肖的铁环,有的在角落里发抖,有的被绑在冰冷的铁床上,手臂上布满针孔。
这时,泉文博拉开了那扇虚掩的铁皮文件柜,里面的文件夹散落一地,最上面的一份标着“天使计划·核心目标”——里面的内容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所谓“天使计划”,根本不是什么慈善项目,而是打着“孤儿院”的幌子,筛选身体瘦弱、无亲无故的孤儿,给他们注射不明试剂,试图“改造体质、培养绝对服从的实验体”。
文件里还夹着一份残缺的实验报告,写着“实验体3号(兔)出现高热、意识混乱”“实验体7号(马)注射后肢体抽搐,抢救无效”……每一行字,都对应着一个孩子的消失。而最后一页的备注写着:“1997年6月,实验暴露,紧急终止,销毁部分记录,剩余实验体转移至未知地点。”
我捏着笔记本的手指泛白,转头看向墙上那十二个洋娃娃——它们此刻不再是诡异的摆设,而是一个个被当作实验工具的孩子的缩影。桌上的浅痕、文件柜的撬锁痕迹,还有广场上的新茬雕像……恐怕都是当年的参与者,或是追查真相的人留下的。
天使孤儿院,哪里是什么“天使”的栖息地,分明是藏着无数孩子血泪的人间炼狱,而“天使计划”这四个字,不过是包裹着血腥真相的残忍幌子。
我盯着办公桌那道微开的抽屉,总觉得不止笔记本这一件东西——伸手往里探了探,指尖触到一处凸起的暗格。撬开暗格,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块嵌在木板里的金属面板,上面整整齐齐排列着十二个钥匙孔,孔眼边缘还刻着细小的生肖符号,正好和之前的凹槽一一对应。
“用洋娃娃脚底的木牌试试。” 柯景宸提醒道。我回头拿起桌上嵌过凹槽的“鼠”牌娃娃,将脚底的木牌抠下来——那根本不是木牌,而是一枚小巧的生肖钥匙。将钥匙插进对应“鼠”的孔眼,轻轻一拧,“咔嗒”一声,金属面板弹开一小块,里面嵌着一张塑封的照片。
照片是父女三人的合照,背景是雷姆集团的logo。我拿起照片,背面写着名字:泰雷姆巴佩、雷泰安迪姆巴佩、雷泰雅姆巴佩——正是雷姆集团的核心家族成员。
紧接着,我们按生肖顺序依次拧开剩下的钥匙孔。第二个孔里,是一张茉莉花纹章的组织合影,照片上只有两人,下方标注着名字:茉莉花组织·沈勃、沈曼程。
当最后一个“猪”孔的钥匙拧开,面板完全弹开,最底下压着一份泛黄的合同——签约方赫然是雷姆集团的泰雷姆巴佩父子、茉莉花组织的沈勃父女,以及另一方:红十字公司负责人·昭梓宸。合同内容模糊,但“合作推进天使计划”“实验体资源共享”的字样清晰可见。
我捏着合同的边缘,指节泛白,抬头看向众人,语气里满是凝重和疑惑:“我算看明白了,这红十字公司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慈善机构,分明是个藏在幕后的超级大公司!可为什么?雷姆集团已经是顶尖财团了,它为什么还要依附一个比雷姆集团高一个等次的平台?这昭梓宸和他的红十字公司,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们没再停留,将笔记本、照片和合同小心收好,按原路退出天使孤儿院——鲁达善兄弟俩已将广场的勘查图绘好,骆小乙用无人机拍的建筑全景也导进了设备。一行人沉默地坐上渡船,来时的喧闹彻底没了,只剩文件在手里传来传去的窸窣声,每个人脸上都凝着霜。
回到临时调查处,何风生将所有资料摊在会议桌上,第一张就是那张雷姆集团的父女合照。“泰雷姆巴佩是雷姆集团现任董事长,雷泰安迪姆巴佩是他的长子,负责集团生物科技板块,雷泰雅姆巴佩是小女儿,常年在海外,很少露面。” 泉文玥翻着手里的资料,指尖点在“生物科技”上,“这板块一直很神秘,外界只知道他们砸了重金,却没人知道在研究什么——现在看来,恐怕就是‘天使计划’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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