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吃呀?
你早上不是没吃饭吗?
陈嫂做的早餐我让小张吃了。
这是专门给你点的,适合你生病吃的。”
许安妮奇怪地看着顾砚舟。
顾砚舟看了看卡在自己胸膛处的丰盛早餐,指尖轻轻在病床上划了划。
又是煮死青蛙的温水吗?
小公主的温水会不会多了些?
许安妮掀开盖子。
盛了一点酸酸甜甜的萝卜咸菜,放到小米粥里搅了搅。
红润饱满的脸蛋上,露出两个白嫩的酒窝。
“知道你喜欢吃咸菜,特意给你点的。”
顾砚舟心中冷笑。
是我喜欢,还是小公主一定要让我喜欢?
“来吧,多吃一点,恢复的也能更快一些。
我可只和老师请了一上午的假,咱们下午还得回学校呢。”
顾砚舟点点头。
抬起手,刚要拿起勺子,忽然手臂无力地垂下。
之后,盯着身前的小米粥,一动不动。
许安妮紧张地拿起他的大手。
“怎么了?手上也有伤口吗?”
这一次,顾砚舟瞬间抽回了自己的手,像是在躲什么一样的藏在了身后。
许安妮咧了咧嘴。
这是又讨厌上我了?
怎么还反反复复的?
“你不吃早饭,状态不好,下午可是回不去学校的。”
许安妮苦口婆心地说道。
顾砚舟把手藏在背后,无意识地搓了搓手指。
“昨晚烧的太狠了,有些没力气。”
原来是这样啊。
许安妮松了一口气。
那本小姐可以喂你啊!
堂堂海城顾总,豪门刽子手、世家掌印人。
杀伐决断、搅动风云,多少人历尽波折都难以见上一面。
说实话,如果上一辈子的顾砚舟愿意原谅自己、宽恕许家,就是让自己在他面前跪上三天三夜,也没问题。
如今,喂他喝点小米粥而已,多大点事儿啊。
大哥说的对,咱还没有硬气的资本,何必有硬气的骨头。
“来,阿砚,我喂你,张嘴,啊。”
顾砚舟瞬间别过头去。
从耳尖到侧脖颈全都通红一片。
她可真是……
她是中邪了吗!!!
“来呀,阿砚,吃一口呀,乖哦,不吃病怎么会好呢。”
顾砚舟剧烈咳嗽起来。
她一定是中邪了!
许安妮赶紧给他顺背,一边顺背一边哄他。
“瞧瞧你,叫你吃东西可是为了你好。
毕竟咱们可是那种绝对不会让彼此倾家荡产的好朋友呢。
你要是不愿意我在这里,我叫小张来喂你。”
那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看起来就十分能打的肌肉男?
顾砚舟摇了摇头。
衔住许安妮手里的勺子,缓缓喝了一口。
许安妮笑了,白嫩的小酒窝又露了出来。
“这就对了,来,再来一口,张嘴,啊。”
顾砚舟面红耳赤。
她要么是中邪了,要么就是疯了!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像中邪一样又喝了一口。
许安妮打开另外一个盖子,夹了一个鸡蛋葱花卷,递到顾砚舟嘴边。
顾砚舟闻了闻。
好香,不是只有咸菜。
嗯,好吃。
医院里竟然还能做出这么好吃的菜?
“叮!”
顾砚舟的手机响了一下。
[有人要收拾顾明华。]
顾砚舟眸色一暗,抬起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许安妮。
小公主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筷子上又夹了一个鸡蛋葱花卷儿,正期待地看着他。
顾砚舟咬在嘴里,慢慢吃下。
随着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骨节分明的大手娴熟地在手机上打了一个字。
[okay]
许安妮见他将鸡蛋葱花卷全吃了,又掀开一个汤盅的盖子。
哇,鸡汤馄饨!
好浓的香气。
她拿着勺子,小心翼翼盛起一个带着汤汁的馄饨。
真的好香啊。
上一次吃鸡汤馄饨还是上辈子,大概在五年前吧。
顾砚舟见她勺子里盛满了汤汁,移动的时候小心翼翼,索性将头凑了过去。
刚张开嘴,就见许安妮两眼放光,一口将鸡汤馄饨自己吞了下去。
顾砚舟:“……”
许安妮细细咀嚼着,一脸满足。
哇,好鲜,好香。
上辈子刚吃第一次,就被惊艳到了。
妈妈还让陈嫂特意过来学习做法。
后来出国留学,就很少吃到了。
再后来,许家落魄,自己在傅家受尽苛待,就再也没吃过了。
她还记得,有一天早晨,有个佣人偷偷摸摸递给她一个保温盒。
说她是陈嫂的老乡。
打开一看,正是那碗鸡汤馄饨。
许安妮眼泪噼里啪啦落下,很久都没舍得吃一口。
直到后来汤都凉了,她才拿起勺子想要尝一尝。
再后来傅承耀搂着衣衫不整的陈柔,从她们的婚房里走出来。
陈柔看到她吃东西,忽然捂住嘴干呕了一声。
“承耀哥,安妮姐吃的是什么呀,我怎么有点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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