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她冷笑,羽毛手链是批量采购的?酒店照片是刘峰跟踪拍的?你老婆自杀是因为...
因为我要离婚!陈晓突然低吼,但她查到的不只是你,还有三年前的事...刘峰一直想扳倒我,现在他手里有我和林妍的开房记录...
秦楠耳边嗡嗡作响。三年前——正是林妍调职的时间。所有碎片突然拼合成丑陋的图景:陈晓的体贴、羽毛手链、恰到好处的暧昧...全是排练过无数次的剧本。
你会澄清的,对吧?陈晓抓住她的手,婚戒冰得像具尸体,为了你自己也...
别碰她。苏朋的声音从楼梯上方传来。他不知何时站在阴影里,手里拿着亮着录音界面的手机,从她面前消失。现在。
回程的车上,秦楠发现苏朋手机里根本没有录音。他只是站在那里,像一道劈开谎言的闪电。雨停了,车窗映出她凌乱的头发和红肿的唇——那是另一个世界的残影。
去我家吗?苏朋问。
秦楠摇头:我需要...一个人想想。
车在她公寓楼下停住,苏朋突然拽过她狠狠吻住。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未消的怒火,他的牙齿磕破她的下唇,却又温柔地舔去血珠。
明天我来接你。他抵着她的额头说,我们一起解决。
电梯上升时,秦楠的嘴唇还在发烫。镜子里的女人衣衫不整,脖子上有新鲜的吻痕,眼睛里却燃烧着某种决绝的光。她掏出手机,给欧阳筱发了条消息:帮我联系媒体朋友。
淋浴水冲刷不掉苏朋留在她皮肤上的触感。热水变成冷水,又变成滚烫,就像这短短几个月经历的冷暖跌宕。裹着浴巾出来时,门铃响了。
猫眼里是苏朋。他换了件灰色卫衣,头发湿漉漉地支棱着,手里提着便利店塑料袋。
睡不着。门开后他直接说,举起袋子,酒和绷带。
绷带?
你腰上的淤青。他指了指,防火门撞的。
酒是廉价的威士忌,灼烧着秦楠的喉咙。苏朋跪在她床前给她腰上药时,呼吸喷在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他的指尖沾着药膏,在淤青处画圈,力道刚好让她既疼又舒服。
疼就叫停。他说,手却开始发抖。
秦楠抓住他手腕:别假装这只是上药。
苏朋的瞳孔在台灯下扩张成黑洞。他猛地将她推倒在床上,卫衣领口随着动作敞开,露出锁骨上她留下的印记。两人的呼吸交错成混乱的节奏,秦楠的浴巾散开一半,苏朋却突然停下,额头抵在她肩上剧烈喘息。
不是今晚。他声音粗粝得像砂纸,不该是因为愤怒或难过...
窗外传来摩托车呼啸而过的噪音。秦楠拉紧浴巾,突然看清了这个夜晚的真实形状——他们差点用身体逃避现实的锋利,就像当年她失恋后苏朋陪她喝到吐,却始终守着那条线。
留下来。她轻声说,就睡觉。
单人床上,苏朋从背后环抱住她,体温透过两层布料传递。他的心跳贴着她的脊背,像某种密码。半梦半醒间,秦楠感觉他的唇轻轻碰了碰她后颈的碎发,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底片。
晨光透过纱帘时,苏朋已经起床。厨房传来煎蛋的滋滋声,混着走调的哼唱。秦楠套上他的卫衣,下摆长到大腿中部,残留着松木香。她靠在门框上看他做饭的背影——卫衣绷在宽阔的肩背上,睡裤松垮地挂在胯骨上,露出腰间一小片皮肤。
媒体联系好了?苏朋头也不回地问,翻蛋的动作娴熟得像做过千百次。
十点见面。秦楠走过去,下巴搁在他肩上,你怎么知道我要...
因为你从来不是躲着哭的类型。他将煎蛋装盘,转身时嘴角沾着一点番茄酱。秦楠伸手替他擦掉,他顺势捉住她手指轻吻,就像大二辩论赛,对方质疑你数据来源时...
我直接甩出原始调研录像。秦楠接上,突然鼻子一酸,但这次不一样...
苏朋捧起她的脸,拇指擦过她眼下并不存在的泪水:这次有我。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们之间投下条纹状的光影。这一刻秦楠突然明白,真正的暧昧不是若即若离的游戏,而是两个灵魂在暴风雨中逐渐靠近的轨迹——就像那些未显影的相纸,在暗房里慢慢浮现出真实的轮廓。
晨间咖啡的雾气在秦楠眼前盘旋,像一场微型风暴。她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刚刚完成的声明稿,光标在最后一个句点后闪烁,仿佛在等待某种终结。窗外,城市正在醒来,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将玻璃幕墙点燃成金色。
再加一段关于职场权力不对等的分析。苏朋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微波炉的嗡鸣,人们需要明白这不是什么桃色新闻,而是系统性压迫。
他端着两杯热牛奶走出来,头发还滴着水,白色T恤被水渍浸透,贴在胸膛上。秦楠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有一圈淡淡的痕迹——那是他曾经戴过三年毕业戒指的位置,去年才摘掉。
媒体十点到?苏朋将牛奶放在远离键盘的位置,手指在她肩颈处轻轻按压。那里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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