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创世,是为了你,阿舒尔。”
她的声音一落,整个寰宇再次震动,这宣告比任何法则崩塌都更加令神心神俱颤!
盖亚的目光则在赫斯提亚和阿芙洛狄忒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坚定地将视线落在阿舒尔身上,宏大的声音如同大地开裂,雷霆万钧:
“阿舒尔,你的力量纯粹而强大,但在现有的世界架构中,你的神性已经被局限。
所有世界都受限于原始神性的旧秩序,你的战争、你的征服、你的权柄、你所渴求的权力,都无法在这个框架中达到真正的极致。”
话音未落,倪克斯接上,语气中充满了诱惑与无可抗拒的命运:
“因此,我们将为你创造一个全新的、以你为基石的世界。一个法则不受旧日平衡约束,可以让你彻底释放自身神性,完成你作为原始神使命的绝对之境。”
而后,盖亚与倪克斯再次异口同声,那双重共振的声音,如同给宇宙定下了不可更改的判决:
“一个属于征服者阿舒尔的——世界。”
这一宣告,比任何法则崩塌都更令女神们震惊。
赫拉的威严在瞬间瓦解为错愕,紫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荒谬!为了这个目的,打破宇宙的根基?这根本不是公正,这是独断!——你们难道打算以战争为基石的世界,这将彻底颠覆我们维护的秩序!”
她目光炯炯地转头,神性瞬间感应到阿舒尔身上那被压抑的、唯一的【战争】神格后,更是怒不可遏。
在她身侧,代表她至高王权的无形权杖发出了高频的嗡鸣,法则结晶在其表面剧烈颤动,濒临崩裂。
忒弥斯蒙眼的白袍无风自动,她周身的秩序壁垒开始急剧收缩,仿佛在抗拒这个决定。
她虽然看不见,却能感知到这决策所蕴含的倾斜与失衡,一本正经地直言不讳:“以单一神只的欲求作为创世的基准,其结果必将是永恒的扭曲!我以正义法则的名义,对此表示极度的不认可!”
福柏的烟雾中猛地闪过一道血红色的光芒,她发出了一个尖锐、刺耳的预言之音:“那是世界的怒火,是献祭的终结!阿舒尔必将……”
她的预言戛然而止,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原始意志强行切断,只留下她身体剧烈的颤抖。
在她脚下,她那由无数未来线条构成的神格基座,在顷刻间化为了一团无序的、扭曲的麻花状虚影。
泰西斯眼里翻腾着海浪,声音带着海啸前的沉闷:“战争与冲突是无法持续的洋流,它只会导致无尽的干涸和寂灭!夜母,你承诺的平衡在哪里?!”
她周围的原始洋流不再是停滞,而是瞬间凝固成了一片墨色的晶体。
随后又猛地以违背重力的姿态向着她的方向逆流而上,彰显着她所维护的平衡法则受到了致命的冲击。
忒亚的光束在虚无中黯淡了一瞬,她目光灼灼地盯着盖亚:“母亲!一个战争世界,对光辉和财富而言,又意味着怎样的毁灭与贫瘠?我们的付出,不能只换来无尽的损耗!”
谟涅摩叙涅身后巨大的记忆星图开始紊乱地闪烁。
她发出了如同古老史诗被撕裂般的痛惜之音:“创世的记忆一旦形成,便无法抹除。你们将为寰宇刻下怎样一个永远流血的印记?这必将是所有世界中最沉重、最悲哀的一页!”
“谁告诉你们,阿舒尔只有【战争】神格? 赫斯提亚,将阿舒尔的封印解除吧!”倪克斯黑瞳闪过一丝戏谑,摇头失笑。
话音刚落,女神们所有的质问戛然而止。
场面陷入一种滑稽而尴尬的寂静,她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再随意开口。
从听到创世是为了阿舒尔后,赫斯提亚眼里流露出恍然,内心深处苦涩地叹息:“终究,还是要和我的孩子告别了吗?”
甚至,她知道夜母和地母说“创世是为了阿舒尔”,其实是为了她们各自的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
但此刻,她已无法也不能阻止,毕竟阿舒尔确实需要离开了,否则再待下去就会被众神吞噬他身上的权柄。
眨眼间,她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阿舒尔面前,带着母爱的目光,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他,想将他此刻的模样永远印在心里。
她试图勾了勾嘴角,想保持微笑,可却因即将面临的分离而充满哀伤,导致笑得很难看,以至于迟迟没有动手。
“母亲,这不是分别,”阿舒尔感受到了赫斯提亚眼里的哀伤,心中窃喜和期待交织,原本压抑的战火彻底爆发为愉悦,唇角微勾,笑意盎然:“这是新的开始,亦是为了未来的重逢,不是吗?”
听到阿舒尔的反问,赫斯提亚眼里流转着变数的光辉,了然于心地自我苦笑:“确实如此,这算是我作为母亲,第一次与孩子分别,有些依依不舍和不习惯。”
语毕,她便不再纠结与迟疑,收拾好心情,抬起玉手,果决地轻抚着他胸甲中心的【赤金色炭火结晶】,将封印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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