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睿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陈宇跑了。
用一种最屈辱、最狼狈的方式,瞪了她一眼,然后跑了。
她知道,自己完了。
她不仅错过了张凡,还得罪了陈宇这个“大少”,她在江海市的上流圈子里,已经彻底没有了立足之地。
不!
她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死死地抓住了张凡那双居高临下的、冷漠的黑眸。
她就像一个即将溺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她不顾一切地爬了过去,双手抓住了张凡的裤脚。
“张凡!”她发出了凄厉的、撕心裂肺的哀求声,“张凡……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我是爱你的!我一直都是爱你的!”
“我之前都是被猪油蒙了心!我嫉妒刘倩倩,我才……我才会被陈宇那个混蛋骗了!”
她声泪俱下,演技堪比影后,“你……你还记得吗?大一的时候,你帮我修电脑,你给我带饭……那些……那些我全都记得!我其实心里一直都有你的!”
她仰起梨花带雨的脸,试图用自己最擅长的“清纯白月光”姿态,唤醒张凡一丝一毫的怜悯。
“张凡,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你……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我吗?你给我一个机会,我……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会做你最听话、最懂事的女朋友!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语无伦次地哀求着,她相信,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一个曾经的“梦中情人”如此卑微的乞求。她以为张凡之前对她的冷漠,都是因爱生恨。
然而,她面对的,是一个拥有几百年灵魂的怪物。
张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表情。
那不是怜悯,不是心软,也不是得意。
而是一种……近乎生理性的厌恶。
他缓缓地抬起脚,将自己的裤脚,从苏睿那紧抓不放的手中,一寸一寸地抽了出来。
仿佛上面沾了什么世界上最肮脏的污秽。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睿,薄唇轻启,吐出了四个字。
“我有洁癖。”
苏睿所有的哀求、所有的表演、所有的尊严,在这一刻,被这四个字彻底击得粉碎。
她的瞳孔猛然放大,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部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她张着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重重地摔回了冰冷的地板上,彻底晕死了过去。
张凡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转过身,对呆立当场的餐厅经理平静地说道:
“可以给我安排座位了吗?”
“啊?哦!是!是!张先生!这边请!这边请!”经理猛地一个激灵,如梦初醒,赶紧用比之前恭敬一百倍的态度,点头哈腰地在前面引路。
张凡迈开脚步,从苏睿那昏死过去的身体旁径直走了过去。
自始至终,没有再回头。
……
这一顿饭,张凡吃得心平气和。
米其林三星的菜品,确实精致到了极点,无论是口感、摆盘还是创意,都无可挑剔。
这种感觉,很好。
吃完饭,他刷卡结账。五位数的账单,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经理一路将他送到门口,恭敬地递上了LaFerrari的车钥匙。
“张先生,您慢走!欢迎您下次光临!不,欢迎您随时光临!Létoile永远为您保留最好的位置!”
张凡点点头,拉开蝴蝶门,坐了进去。
引擎再次轰鸣,红色的闪电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留下餐厅门口,那辆孤零零的、无人问津的法拉利488 Pista,和它那已经逃之夭夭的主人。
至于苏睿?他根本不在乎。
……
开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张凡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
苏睿和王浩,这两个代表着他大学四年“黑历史”的人物,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式。
被他用最碾压、最彻底的方式,踩在了脚下。
他那颗苍老的心,也随着引擎的轰鸣,重新变得年轻和躁动起来。
张凡看了一眼自己的银行账户,那串“20,000,352.18”的数字,在支付了餐费后,依旧坚挺。
“有钱,有车,有房。”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他忽然不想就这么早回家。
这两辈子,他都活得太“苦”了。
第一世,是没钱享受。
第二世,是为了攒钱,不敢享受。
第三世,是为了刷车,在模拟中当了七十年的“苦行僧”。
“不行,我得去消费。”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不可抑制地升起。
他要花钱!
他要享受!
他要体验一下,那种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快乐!
他调转车头,LaFerrari发出一声兴奋的嘶吼,朝着江海市最顶级的富人销金窟——“暮雪兰亭”会所驶去。
“暮雪兰亭”,位于江海市中心一座摩天大楼的顶三层,是一家集餐饮、娱乐、水疗、住宿于一体的超顶级私人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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