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幽影教的探子被妙光王佛一记般若慧剑重创,狼狈遁走,如同惊弓之鸟,将遭遇迅速报知了黑曜城中的幽影教据点。妙光王佛师徒三人的到来,尤其是其展现出的深不可测的实力与对幽影功法明显的克制,立刻在这座边境重镇的暗流中投下了一块巨石。
翌日清晨,天色阴沉,黑曜城上空铅云低垂,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到来。客栈内外,明显多了许多形迹可疑的眼线,或扮作小贩,或伪装成路人,目光时不时扫向妙光王佛师徒下榻的独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净言一早便外出打探消息,晌午时分方归,面色凝重。
“老师,情况比预想的更复杂。”净言低声道,“昨夜那探子属于幽影教在黑曜城的‘暗影堂’。如今城中幽影教势力已知我等到来,且对其功法有克制之能,已然高度戒备。更麻烦的是,魔元帝国官方的‘镇魔司’也注意到了我们,今日已派人暗中询问过客栈掌柜。此外,”他顿了顿,“城中最大的地头蛇‘黑煞帮’似乎也收到了风声,其帮主‘屠刚’放出话来,要会一会能让幽影教吃瘪的‘过江龙’。”
净坚闻言,浓眉一挑:“哼,魑魅魍魉,齐聚一堂了。正好省得我们一个个去找!”
妙光王佛静坐榻上,神色如常,仿佛外界波澜皆与己无关。他指尖轻轻拂过袖中那两块得自黑风隘与古修洞府的“镇岳盘”碎片,碎片传来一丝微不可察的温热感,与这黑曜城地底深处某种沉浑厚重的气息隐隐呼应。
“缘法已至,静观其变即可。”他平和道,“净言,继续留意镇魔司与黑煞帮的动向。净坚,约束心性,勿骄勿躁。”
“弟子明白。”二人齐声应道。
果然,未及午后,麻烦便主动上门。
客栈外传来一阵喧哗与沉重的脚步声,只见一名身着魔元帝国低级官服、面色倨傲的武者,带着十余名如狼似虎的兵丁闯入客栈,径直来到妙光王佛的独院外。为首那武者运足内力,高声喝道:“里面的人听着!我乃黑曜城镇魔司巡城校尉冯坤!奉司主之命,查问尔等身份来历,入城所为何事?速速出来回话!” 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净坚脸色一沉,便要出门理论。妙光王佛微微抬手制止,对净言示意。净言会意,整了整僧袍,缓步走出院门,合十施礼,不卑不亢道:“贫僧师徒乃游方僧人,自东土而来,欲往北地云游历练,入城只为歇脚采买。此有通关文牒在此,请大人验看。” 说着,递上早已准备好的、由烈阳帮帮忙弄到的合法路引。
那冯坤校尉接过文牒,草草扫了一眼,又上下打量净言,冷笑道:“游方僧人?我看未必吧!昨夜城中发生修士斗法,疑与尔等有关!更有线报称尔等与幽影教逆匪有牵连!识相的,乖乖跟我们回镇魔司接受盘查!否则,休怪本官不客气!” 他身后兵丁立刻刀剑出鞘,杀气腾腾,显然是有备而来,意图强行拿人。
净言眉头微蹙,心知此事难以善了,正欲周旋。忽听院内传来妙光王佛平和的声音:“净言,请这位施主入院一叙。”
净言侧身让开:“冯校尉,家师有请。”
冯坤冷哼一声,带着两名亲随,大摇大摆走进院子。一进院门,他便看到盘坐于蒲团上的妙光王佛,白衣胜雪,气度超凡,心中莫名一凛,但想到上司严令,又强自镇定,厉声道:“你就是为首之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妙光王佛目光平静地看向他,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缓声道:“冯施主,你印堂发黑,煞气缠身,近日恐有血光之灾。且你左肋第三根肋骨下三寸处,每逢子时,是否隐有针刺之痛?”
冯坤闻言,如遭雷击,脸色骤变!他左肋旧伤乃是他极隐秘之事,连枕边人都不知,这僧人如何得知?而且对方所言症状,分毫不差!他强作镇定:“你……你胡说什么!”
妙光王佛继续道:“此伤乃五年前被‘玄阴指力’所伤,寒毒未清,已侵入肺腑。若不及早驱除,三年之内,必遭寒毒攻心之苦。”
冯坤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对方连受伤年份和功法都说了出来,由不得他不信。他语气顿时软了下来:“你……你怎会知道?莫非……莫非你能治?”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妙光王佛道,“施主若愿散去戾气,心存善念,贫僧可指点你一条明路,化解此厄。” 说着,他屈指一弹,一缕温润平和的愿力悄无声息地渡入冯坤左肋伤处。
冯坤只觉伤处一股暖流涌入,那纠缠他多年的阴寒刺痛竟瞬间减轻了大半,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畅感传遍全身!他惊骇之余,更是狂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活佛!您真是活佛!冯某有眼无珠,冲撞了活佛!求活佛救救我!”
妙光王佛袖袍轻拂,一股柔和之力将他托起:“驱除寒毒,需循序渐进。今日暂且为你压制。你且回去,如实禀报即可。若你上司问起,便说贫僧妙光,在此静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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