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把火柴盒搁在易中海家门口的木凳上,转身就走,脚步不急不缓,可一进屋,立马从兜里掏出那张被攥得发皱的纸条,连同火柴盒一块儿往桌上一拍。他盯着那火柴盒看了两秒,伸手翻开系统签到界面,把这两样东西往框里一放。
【检测中……】
一行小字跳出来,紧接着是两段提示:
【笔迹溯源完成:匿名纸条书写者与贾张氏昨日菜市记账手迹匹配度98.7%】
【物品溯源完成:火柴批次编号0417,全院仅易中海于上月23日从厂后勤科领取整箱(共100盒)】
赵建国嘴角一扯,低声嘟囔:“好家伙,一个写,一个传,演双簧呢?”
他手指在界面上滑动,调出系统自动生成的传播路径图——纸条由易中海口述内容,贾张氏誊抄,借送菜大娘之手塞进保卫科信箱,再由其建材厂的侄子在外散布“轻体砖有毒”“婚后必丧夫”等言论,顺带抹黑他拿工人试材料。
“这锅甩得,比食堂打菜的手还快。”赵建国冷笑,顺手把图存进脑子里,准备等会儿当众放出来。
他刚合上系统,外头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夹着傻柱的大嗓门:“建国!建国!你猜怎么着?技术科报告出来了!”
门“哐”地被推开,傻柱一手举着张纸,一手抹着额头的汗:“抗压强度每平方厘米210公斤,比普通红砖还高一截!李主任当场拍板,说要上报厂里当创新案例!”
赵建国接过报告扫了一眼,点点头:“来得正好。”
“你打算干啥?”傻柱凑近,“不会真要当着全院人的面揭底吧?易中海那老狐狸,嘴皮子滑得很。”
“滑?”赵建国把报告折好塞进衣兜,“那我就让他当众打个滑。”
傻柱一愣,随即咧嘴笑了:“你这人,平时看着挺老实,一动手全是狠招。”
“我不狠,别人就得踩我头上撒尿了。”赵建国拎起搪瓷缸,灌了杯热水,“明天院里开月度会,我申请发言。你到时候,帮我盯着点易中海,别让他提前溜了。”
“包在我身上!”傻柱拍胸脯,“他要敢跑,我就拿扁担拦门。”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中央空地摆了张旧桌子,阎埠贵拄着拐杖坐在正中间,清了清嗓子:“开会!先说卫生评比,贾张氏家窗台积灰最厚,扣两分!”
贾张氏立马嚷起来:“谁家不落灰?就我扣分?不公平!”
“公平不公平你问赵建国,”阎埠贵瞥了眼人群,“他申请发言,说有重要事。”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赵建国。他慢悠悠站出来,从兜里掏出那份检测报告,往桌上一拍:“先说正事。这是技术科刚出的《轻体砖抗压检测报告》,数据在这儿,大伙可以传着看。”
众人传阅一遍,纷纷点头。秦淮茹小声说:“这强度,盖两层都够了。”
赵建国点点头,话锋一转:“报告是真的,可有人偏要说假的。前两天,有人往苏青手里塞了张纸条,写的是‘轻体砖有毒,婚后必丧夫’——这话,是谁说的?”
人群一静。
贾张氏立刻站起来:“我可没写!我就是替大伙儿担心!群众有知情权!”
“群众?”赵建国笑了,“您这‘群众’写起字来,还挺有个性。”
他掏出一张放大图,贴在墙上:“这是我找技术科比对的笔迹。左边是您昨天在菜市记的账——‘豆腐一斤,三毛二’;右边是那张纸条上的字。您瞅瞅,这‘一’字收尾的钩,‘三’字中间那横的顿笔,像不像一个人写的?”
贾张氏脸色一白,嘴硬道:“天下写字的多了,能有一样的?”
“那再加上这个呢?”赵建国又掏出火柴盒,打开,倒出一根,“这火柴,全院只有一个人上个月领了整箱——易中海师傅。”
他目光转向坐在后排的易中海:“您修凳子用的,和我点灯用的是同一批。火柴盒底的编号,0417,后勤科有登记。您说,这火柴怎么就偏偏出现在我点灯的屋里?又怎么被我原封不动送回您家门口?”
易中海脸色微变,干笑两声:“建国啊,你这话说的,我哪知道你的火柴去哪儿了?兴许是你自己弄丢的。”
“弄丢?”赵建国摇头,“那您昨天下午三点,趴在我新房后墙外头看了十七分钟,又是图个啥?我屋里烧水,壶嘴冒白汽,您看得挺仔细吧?要是真怕塌房,您靠那么近干啥?不怕砸着?”
人群哗然。
“哎哟,还真有人偷看?”
“我说那会儿墙外草动,还以为是猫呢!”
“十七分钟?那不得看个底朝天?”
易中海猛地站起身:“胡说八道!我啥时候去过?你有证据?”
“证据?”赵建国冷笑,“您不是最信‘群众监督’吗?那现在,群众都在这儿,您敢不敢当众解释一下,为啥您领的火柴会出现在造谣现场?为啥您要偷看建房细节?”
“我……我是替大伙儿查隐患!”易中海声音发紧,“你这房子来路不明,水泥哪来的?砖谁做的?谁能保证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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