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站在四合院门口,手里抱着一本厚书,低着头。赵建国刚送走三大爷和李奶奶,转身就看见他。
这人比以前瘦了,衣服也旧,脸上没精打采的,但站得挺直。
“赵哥。”许大茂往前一步,“我出来了,想学点真本事。”
话音刚落,傻柱从厨房冲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你还敢回来?”他嗓门一下子提起来,“你当年干的事儿,够我们院里人记一辈子!”
旁边有人探头,也有孩子跑过来看热闹。
许大茂没躲,也没顶嘴,只把书抱得更紧了些。
赵建国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伸手接过那本书。封面是《机械原理图解》,边角磨得发白,像是翻过很多遍。
他翻开一页,纸张有点厚,手感不对。再翻几页,发现中间夹了一层薄纸,轻轻一撕就开了。
里面藏着一张小纸条。
赵建国不动声色,把书合上。
“你想学?”他问。
“真的。”许大茂点头,“我不指望别人信我,但我得先信自己能改。”
傻柱冷笑:“你改?你上次说改的时候,转头就把老张家的收音机零件拆了卖钱!”
许大茂脸红了一下,没否认。
赵建国把书拿在手里掂了掂,“行,想学可以。”
傻柱一愣,“你真让他进?”
“但他得先办件事。”赵建国看着许大茂,“这本书里的夹层,有个人名和地址。你去查清楚这个人是谁,做什么的,现在在哪。三个月,给我一份实打实的报告。”
许大茂皱眉,“就这么简单?”
“不简单。”赵建国说,“不准用老关系,不准撒谎,不准半途退出。要是我发现你耍花招,以后别再提‘学’这个字。”
许大茂咬了咬牙,“我答应。”
傻柱还想拦,赵建国摆手,“让他试试。成不了,他自己滚;成了,咱们院里多一个人干活。”
人群慢慢散了。
许大茂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空手,又抬头看赵建国。
“谢谢赵哥。”他声音不大,但很稳。
赵建国没回话,转身进了屋。
屋里桌上还放着昨天画的设计图,拐杖模型的电路板也在。他把机械书放在角落,打开抽屉,取出通讯器。
屏幕亮起,一行提示跳出来:
【检测到境外情报节点残余信号】
他盯着看了两秒,关掉。
外面太阳高了,院子里开始热闹起来。
许大茂没走远,蹲在院墙边翻那本书,一边拿笔在本子上记东西。
小孩跑过去围观,“许叔你看啥呢?”
“学问。”他说。
“你能学会?”
“学不会就一直学。”
有人笑出声。
他也不恼,继续低头写。
接下来的日子,许大茂每天早出晚归。白天去废品站捡零件,晚上回来对着台灯画图纸。有时候焊电路,手指烫出泡,拿凉水冲一下接着干。
他还偷偷去旁听“实用派”的课,坐在最后排,不说话,只记笔记。
三大爷看见他,愣了一下,“你也来听?”
“能听一点是一点。”许大茂低头搓笔。
“那你得先把基础补上。”三大爷递给他一本手抄的《电工入门》,“先看这个。”
许大茂双手接过,像接奖状一样。
一个月后,他找到赵建国。
“K-7不是活人。”他说,“是个代号,以前用来寄资料的信箱,早就停用了。邮政记录显示最后一次使用是三年前,寄了两本旧书回国,签收人已去世。”
赵建国问:“你怎么查的?”
“跑了五趟邮局,找退休的老职工问的。”许大茂掏出一叠复印件,“还有监控截图,虽然模糊,但我认出了那个取件人的背影,是他儿子后来烧掉了包裹。”
赵建国翻了翻材料,点点头。
“继续。”
又过了一个月,许大茂交来第二份报告。这次附了一段录音,是他在档案馆录的工作人员口述:那个组织十年前就被注销了,所有成员登记在案,没人再活动。
赵建国看完,把材料收进抽屉。
当天晚上,许大茂回到住处,发现门缝里塞了封信。
他拿出来一看,上面没署名,只有几个字:“别查了。”
他没扔,也没慌,直接拿着信去了赵建国家。
赵建国正在调试一个传感器。
“有人警告你?”他问。
“嗯。”
“你觉得是谁?”
“不知道。但我敢肯定,这事已经惊动了什么人。”
赵建国把信接过去,对着灯照了照,又闻了闻,“不是威胁,是提醒。他们不想你继续挖,说明你走对了路。”
许大茂吸了口气,“那我继续。”
“当然。”赵建国抬头看他,“这才两个月,你说过要三个月。”
许大茂笑了下,“我想早点证明自己。”
最后一月,他几乎不出门。屋里堆满零件,桌上全是草图。他设计了一个机器,能自动分拣废铁、塑料和纸壳,靠简单的光学识别和重量感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