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上车,蹬了一下。
没动。
低头一看,车链子掉了。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蹲下来装链子。
手刚碰到链子,“啪”,链子断了。
不是从连接处断,是从中间某个环节,莫名其妙地裂开了。
许大茂看着手里两截链子,陷入了沉思。
最后,他只能步行去上班。
走到半路,想起早饭还没吃,拐进早点铺。
“老板,来俩油饼,一碗豆浆。”
“好嘞!”
油饼端上来,金黄酥脆,看着不错。
许大茂咬了一口——
“嘎嘣!”
咬到一块小石子。
“呸!”他吐出来,发现门牙有点松动。
“老板!你家油饼里掺石头!”他拍桌子。
老板跑过来一看,也愣了:“不能啊……我这油饼卖了二十年了,从没出过这事……”
“那这是啥!”许大茂举着石子。
“这……这可能是……面里的杂质?”老板挠头,“要不给您换一份?”
“换!”
新油饼端上来。
许大茂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确定没有石子,才放心吃起来。
吃完了,喝豆浆。
吸管一插,吸了一口——
吸不动。
再用力吸,还是不动。
他打开豆浆碗的盖子,往里一看:豆浆凝固了。
不是豆花那种凝固,是像果冻一样,成了固体。
“……”许大茂把碗推到老板面前。
老板也懵了:“这……这是豆浆?”
“你说呢?”
“可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老板快哭了,“要不……要不这顿算我请?”
许大茂摆摆手,算了,今天邪门,不跟小贩计较。
他起身要走,刚站起来——
“嘶啦!”
裤裆开了。
从前面开到后面,整条裤子裂成两半,像被刀划开一样。
许大茂只感觉屁股一凉。
早点铺里其他客人,先是愣住,然后——
“噗哈哈哈哈哈!”
爆笑声几乎掀翻屋顶。
许大茂脸涨成猪肝色,双手捂着屁股,一步一步挪出早点铺。
身后传来老板的喊声:“同志!你的裤衩是红花的!”
“……”
许大茂想死的心都有了。
许大茂捂着屁股,一路小跑回家,换了条裤子,终于到了轧钢厂。
他是宣传科的放映员,平时工作挺清闲,就是放放电影、写写标语。
今天厂里要放电影《英雄儿女》,他得提前调试设备。
到了放映室,他打开设备箱,拿出胶片。
胶片盘得好好的,他往放映机上一装——
“咔!”
胶片断了。
不是从中间断,是从头开始,一整卷胶片像被无形的手扯着,瞬间散开,在地上堆成一团乱麻。
许大茂眼前一黑。
他蹲下来,开始理胶片。
这活儿极其繁琐,需要耐心和眼神。
他理了半小时,才理出一小段。
手都酸了,眼睛也花了。
他站起来活动一下脖子,一抬头——
“哐!”
脑袋撞在放映机的铁架子上。
顿时眼冒金星,额头上鼓起个大包。
“今天真是见了鬼了……”许大茂捂着额头,欲哭无泪。
好容易把胶片理好,装上去,开始试映。
银幕上出现画面,但……是倒着的。
人物头朝下,脚朝上。
许大茂赶紧调整,可怎么调都没用,画面就是倒的。
他急得满头大汗,把放映机拆了重装。
装到一半,手一滑,一个螺丝掉进了机器深处。
他伸手去掏,摸到了,但拿不出来。
用力一拽——
“刺啦!”
袖子被机器里的齿轮绞住了。
“救命啊!”许大茂大喊。
宣传科的同事听见动静跑进来,看见许大茂半个袖子被绞在机器里,人趴在地上,姿势极其不雅。
“大茂!你干啥呢!”科长急了。
“快关机器!袖子绞进去了!”
科长赶紧关电源,几个人七手八脚把许大茂救出来。
袖子已经成了破布条,胳膊上还有几道血印子。
许大茂看着报废的袖子和受伤的胳膊,突然悲从中来,蹲在地上“哇”地哭出来了。
“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倒霉啊……”
同事们面面相觑,想笑又不敢笑。
最后还是科长拍了拍他肩膀:“大茂啊,要不……你今天请假回家休息吧?我看你状态不太对。”
许大茂哭着点头。
许大茂请了假,垂头丧气地往家走。
他现在相信,自己肯定是冲撞了什么。
走到胡同口,看见个算命的瞎子,摆着摊,招牌上写着“张半仙,算不准不要钱”。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走过去。
“大师,帮我算算,我今天是不是犯太岁?”
张半仙眯着瞎眼(其实有一只眼是好的),掐指一算:“哎呀!这位同志,你印堂发黑,乌云盖顶,今天必有血光之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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