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瀑峰的晚宴排场直接拉满,一张足能坐下二十人的红木大圆桌摆在殿中,桌面擦得锃亮,倒映着周围琉璃灯的光晕。
雪山七傻是真把“师父是吃货”这事儿记得清楚,满桌子的菜肴堆得跟小山似的,清一色北方硬菜,油光锃亮看着就解馋。
一桌子菜都是窦不亮的媳妇苏婉张罗的,红烧鹿肉色泽红亮,酱汁裹着肉块颤巍巍的,铁锅炖大鹅咕嘟冒泡,酸菜吸饱了肉汤,酸香混着肉香直钻鼻腔;
还有酱肘子、烤羊腿、溜肥肠,连凉菜都是酱牛肉、拌猪耳,盘盘分量扎实,透着股豪放劲儿。
“师父!您尝尝这道红焖熊掌,炖了两个时辰,软烂得很!”熊大威嗓门震天,伸手就想给石琦夹菜,筷子差点戳到盘子里的鱼。
梅大丫连忙拍了他一下,嗔怪道:“瞅你毛愣的,让师父自己来。”
说着她提起酒壶,给石琦面前的白瓷酒杯斟满,酒液清澈,酒香醇厚。
“这是咱们天山自酿的雪酒,入口绵柔,不烈。”
白彪早就按捺不住,伸手抓起一块烤羊腿,大口撕咬起来,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含糊不清地喊:“痛快!你们人类做的东西就是好吃!真得劲儿!”
石琦也不客气,夹了一筷子溜肥肠,外焦里嫩,咸香微辣,当即眼睛一亮:“还是你们懂我,这北方菜就是对胃口!舒服!”
柳念琦坐在石琦旁边,小手扒着桌边,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满桌菜,嘴里塞着块鹿肉,腮帮子鼓鼓的,跟只偷吃东西的小松鼠似的。
她想起了石琦赋予它的使命,小眉头一挑,奶声奶气却带着股“挑衅”的味儿:“白彪大爷,你这酒杯里养鱼呢?行不行呀?”
白彪闻言一梗,把嘴里的肉咽下去,抹了把嘴道:“小丫头片子懂啥!我这是品酒!这玩意儿你得品!”
说着又抿了一小口,脸已经开始泛红,这虎揍儿的酒量是真差,沾点酒就上脸,一杯的量纯属抬举他。
柳念琦眼珠子一转,举起自己面前的小酒杯,里面只倒了浅浅一点酒,脆生生地说:“我一个小孩子都敢喝,你一个大老虎好意思?”
白彪怎么说也是个九阶巅峰的狐虎妖,不至于一点儿脸面不要,拍着裸露的胸膛喝道:
“喝就喝!怕谁也不能怕了你!不就是喝酒嘛,老子当年在虎啸林跟黑熊拼酒都没输过!”
这话纯纯吹牛逼,其实它当年跟黑熊拼的是蜂蜜水。
七傻见状都憋着笑,窦不亮凑趣道:“白彪前辈,您可不能欺负小孩啊!”
白彪没理他的逗趣,梗着脖子,给自己的酒杯斟满,“来,小丫头,干了!”
柳念琦也不差事儿,小手端起酒杯,仰着小脑袋就往下灌,虽然酒少,但动作挺利索,喝完还把酒杯倒过来,亮了亮杯底:“喝完啦!该你啦,白彪大爷!”
白彪看着满杯酒,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端起来,闭着眼睛猛灌一口,刚咽下去,脸就红得跟熟透的柿子似的,眼神都开始发直。
硬撑着刚要说话,舌头已经打了结:“这酒……绵密……老子还能喝……”
柳念琦盯着他杯子里还剩一半的酒,皱着小鼻子,一副嫌弃的样子:“哎哟哟,大爷,您也太能养鱼了吧!酒杯里的鱼都快游不动了!”
“养鱼?哪有鱼?”白彪晕乎乎地问。
“没鱼你倒是干了呀!”柳念琦掰着小手指头解释,“你看你杯子里剩那么多,跟鱼缸似的,是不是想在里面养鱼呀?我爷爷可是吏部尚书,他说,喝酒留底儿的都是坏心眼子,不能委以重任!”
众人闻言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熊大威笑得拍桌子,碗碟都跟着晃:“小念琦说得对!白彪前辈,你这养鱼技术可不咋地,鱼都快渴死了!”
白彪急得脸红脖子粗,舌头更不利索了:“我……我没有……我这就喝……”
说着又端起酒杯,刚喝了一口,就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一歪,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嘴里还嘟囔着:“不行了……头晕……这酒……劲儿太大了……”
石琦笑着扶住他,把他往椅子上按:“行了行了,没那个金刚钻别揽瓷器,老老实实吃菜吧。”
柳念琦叉着腰,得意洋洋地说:“我赢啦!白彪大爷是个小趴菜……不对,是个养鱼大王!”
梁冷冷连忙把酒瓶收起来:“白彪前辈,您喝多了,先歇会儿,菜还多着呢。”
接下来的晚宴,就成了柳念琦“调戏”小趴菜白彪的专场。
石琦一边吃着山珍海味,一边看着这俩沙雕,笑得合不拢嘴。雪山七傻也轮番敬酒,说着五十年间的趣事,气氛热闹得不行。
这一晚,白彪醉得一塌糊涂,被弟子抬回客房休息,柳念琦也喝得小脸通红,靠在石琦怀里睡着了,石琦则吃了个酒足饭饱,看着眼前的弟子们,心中暖意融融。
接下来的三天,天山派简直成了柳念琦和白彪的拼酒赛场。
每天吃完早饭,柳念琦就拿着小酒杯去找白彪,嚷嚷着要“报仇雪恨”,其实是前一天赢了还没过瘾。白彪以为自己睡一觉就缓过来了,每次都没怂,结果每次都是一杯倒,喝完就醉,醉了就胡言乱语,醒了又不服气,第二天接着跟柳念琦拼。
三天里,石琦除了看柳念琦和白彪拼酒,也没闲着,琢磨着给雪山七傻再留几门功法。
毕竟天山派现在的核心剑法是他当年教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天山派只靠一门《夺命十五剑》难免有些单薄,得给他们补充点内功、轻功和掌法,凑一套完整的武学体系,这样天山派的根基才能更稳。
第三天下午,石琦把雪山七傻召集到天瀑峰的演武场,手里拿着三张写满字迹的宣纸,上面正是三门功法的完整口诀和心法注解。
“师父,这是……”梁冷冷看着纸上的文字,眼中满是惊喜。
“这三门功法,你们拿去好好修炼。”石琦把宣纸递给梁冷冷开始讲解:
“三门功法分别是内力、轻功和掌法,你们把这三门功法吃透,再结合之前的剑法,天山派的武学体系就完整了。”
雪山七傻闻言,全都激动得不行,齐齐躬身行礼:“多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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