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一个多小时之前。
郝梦婷被陆星岚打了一巴掌,然后被冰冷的眼神吓到。
好几分钟过去了,她的脑瓜子还是嗡嗡的,双腿有些发软。
她艰难起身,浑浑噩噩地抱着瓶子走向自己的车。
坐在车上,郝梦婷的手脚忍不住地颤抖,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车。
回想起陆星岚的那个眼神,她就感觉害怕,就好像眼神真的能杀人。
为了保护好瓶子,郝梦婷决定不开车了,打电话把弟弟郝聪鸣叫了过来。
半个多小时后,郝聪鸣打了一辆车过来了,走到车前敲窗户。
车窗摇下,郝聪鸣一脸希冀地问道:“姐,瓶子呢?拿到手了吗?”
郝梦婷闻言,感觉心里一酸。
我的脸都被打肿了,巴掌印红艳艳的,新鲜得很。
难道你看不见吗?一来就问瓶子!
我这是为了谁啊?真是个没良心的!
郝聪鸣见郝梦婷不回话,有些着急,催促道:“姐,到底拿到手没有啊?”
郝梦婷委屈地迸出了眼泪,委屈地大吼道:“没有!”
郝聪鸣一听急了:“怎么会?难道你们没有离婚吗?是不是许遂那个混蛋拖着不离?
“姐,我这就帮你去找他,一定要把他揪过来离婚。
“姐,都怪我,今天去和紫林去挑婚纱,不然我就和你一块来了。”
郝梦婷越听越委屈,一下子哭了出来。
郝聪鸣有点慌:“姐,你怎么了嘛?”
郝梦婷哭泣着质问:“郝聪鸣,你瞎吗?您难道就看不到我的脸吗?
“红艳艳的五个手指印你难道看不见吗?”
郝聪鸣这才看到了巴掌印,先是惊讶,接着是气愤:“姐,难不成许遂那废物打你了?他怎么敢的?”
郝梦婷心累,继续痛哭:“不是他,是个女的!”
郝聪鸣更加惊讶:“女的?难道是他的姘头?这么说,这废物是婚内出轨?
“姐,那我们可不能饶了他,你都没有出轨,他凭什么出轨?
“他出轨,就要让他净身出户,我们要把房子全部拿过来!”
郝梦婷无语,无语得都不想哭了。
怎么忽然发现自己的弟弟好像有点蠢。
“晚了!全没了!已经离了!开车!回家!呜呜……该死的许遂,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奸夫淫妇!”
郝聪鸣满心疑惑,大姐这是怎么了?
不是说没感情吗?怎么离婚了这么伤心?
走到半路,郝聪鸣才知道瓶子已经拿到手,赶忙把车停在路旁,查看瓶子。
把瓶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郝聪鸣终于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嗨,吓死了,还以为真的没有拿到呢。
姐姐也是真的,都已经拿到了,为什么还要吓自己?
确实是几乎一模一样的瓶子,北宋耀州窑月白釉长颈瓶。
真是漂亮啊,可惜很快就不是自己的了。
要是没有那可恶的一摔,这东西现在就是属于自己的呀!
郝聪鸣越想越心痛,又越想越担心,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算了,还是早点给辛老板送过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姐,我们还是把瓶子给辛老板送过去吧,好几百万的东西,放在家里也不安全。”
郝梦婷还在魂游天外,深深地陷入emo,根本没有听到郝聪鸣的话,自然也没有回答。
郝聪鸣的心思都在瓶子上,继续道:“既然你没意见,那我们先去一趟古玩市场。”
……
半个小时后,两人抵达古玩市场,好巧不巧,在停车场碰到了辛向荣,他也在停车。
郝聪鸣慌忙下车打招呼:“辛老板,真巧啊!”
辛向荣挺着大肚腩从奔驰车上下来,看见郝聪鸣也是很惊讶:“小郝啊,今天怎么来了?莫非钱筹够了?”
郝聪鸣弯腰笑道:“辛老板,不瞒您说,我费了不少功夫,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希望您掌掌眼。”
辛向荣很惊讶,也很感兴趣:“哦?带来了吗?”
郝聪鸣道:“带来了,带来了,这次我就是来给您送瓶子的!”
说着,郝聪鸣走到车前面,朝里面道:“姐,帮我把瓶子递过来!”
郝梦婷的心神还没有彻底回笼,听到弟弟的话,下意识地拿起瓶子往外递。
郝聪鸣小心翼翼地双手去接,但是,还没等他抓住瓶子,郝梦婷的手就诡异地松开了。
“不——”
郝聪鸣再次亡魂大冒,又体验了一次肾上腺素激素狂飙,头发和汗毛全飞起来的熟悉感觉。
这次他有了经验,也学聪明了,直接飞扑在地,想用自己的身体接住瓶子。
确实,他做到了!
瓶子刚刚好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但可惜的是,瓶子并不能稳稳地停留在胳膊上。
“呯——”
“稀里哗啦——”
好熟悉的声音,跟上次一模一样!
郝聪鸣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又完了!
停车场上此刻有不少人,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不由得驻足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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