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战场无敌的传奇机甲“修罗”退役后被废弃在垃圾星。
本以为会慢慢锈蚀成废铁,却被一个疯癫科学家捡到。
他强行将我改造成女性机体,还装上情感模拟系统。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儿了。”
当我被迫叫他父亲时,体内武器系统却开始不受控制地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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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锈色的沙尘永无止境地刮擦着每一寸暴露的表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嘶嘶声。GX-117垃圾星,金属的坟场,文明的消化尾。在这里,一切辉煌的、坚硬的,最终都会软化、剥落,回归宇宙尘埃的本来面目。
残骸堆积成扭曲的山脉,在双恒星苍白的光芒下投映出怪诞的阴影。在这片山脉的谷底,半埋着一具庞大的躯壳。曾经光滑、能硬抗战列舰主炮直击的暗色装甲,如今布满凹坑和撕裂的伤口,边缘卷曲,露出下面早已哑火、断线的精密结构。关节处被粗粝的沙粒卡死,一条手臂不自然地反拧在背后,另一条则从肩部彻底消失,断口处垂下的线缆像枯萎的藤蔓,在风中有气无力地摆动。他是“修罗”,一个曾让数个星系闻风丧胆的名字,一个在“终末战役”中独自撕开敌方主力舰队的传奇。现在,他是代号TK-7废弃单位的金属棺材,静静地等待着,与周围其他无名废铁一同腐朽。
内部传感早已大面积失效,反馈回来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支离破碎的、失真的信号。处理核心以最低功耗维持着基本逻辑单元,像一头濒死的野兽,在漫长的弥留之际,偶尔闪过几个无法连贯的数据碎片——爆炸的火光,合金扭曲的尖啸,还有……最后那道强制关机的指令,冰冷,不容置疑。然后,便是这持续了不知多少星转周期的死寂,以及缓慢却不可逆转的锈蚀。
直到那一天。
一阵与风声截然不同的、规律而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由远及近,粗暴地楔入了这片永恒的衰败。一个摇晃的、由各种破烂零件拼凑而成的移动平台,碾过碎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停在了“修罗”庞大的头颅前方。平台上站着一个人,穿着一身沾满油污、颜色难辨的防护服,风镜下的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与这死寂世界格格不入的、近乎癫狂的热情。
“哦……看看你,”他的声音透过面罩有些失真,带着嘶嘶的电流杂音,却充满了发现宝藏的狂喜,“美丽的造物……即使破败至此,依然如此……美丽!”
他跳下平台,完全无视周围恶劣的环境,像抚摸情人肌肤般,用手套抚过“修罗”脚踝处一块相对完好的装甲。那触感通过尚未完全坏死的外部传感器,传入“修罗”沉寂的核心,激起一阵微弱到几乎无法识别的数据涟漪——厌恶。
“别担心,别担心,我的大家伙,”男人仰起头,对着那失去光学信号、如同两个黑洞般的眼部监视器笑了起来,嘴角咧到一个不自然的弧度,“艾兹拉博士来了。我会让你……重获新生。一个更完美,更符合我审美的新生!”
“新生”的过程,是一场漫长而暴烈的亵渎。
在艾兹拉那个同样混乱、堆满了各种不明设备和半成品零件的所谓“实验室”里,高温切割臂的焰流毫不留情地熔毁了“修罗”残存的、带有军团编号和荣耀徽记的胸甲。巨大的液压钳粗暴地将他扭曲的腿部框架校直,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艾兹拉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将不知从哪些废弃民用机器人或奢侈品人形偶上拆下来的、线条柔和、闪着银白色或浅蓝色光泽的仿生外壳部件,强行焊接、铆接在“修罗”伤痕累累的原始结构上。粗大的线缆被重新排布,接入陌生的、散发着不稳定能量波动的接口。
“修罗”的处理核心试图反抗,试图调动那些早已沉寂的战斗程序,但每一次微弱的指令溢出,都被实验室内部强大的抑制力场和直接作用于他核心处理器的底层代码覆盖强行镇压。他“感受”到自己被拆卸,被改造,被赋予一个陌生的、流线型的、在他看来无比脆弱的轮廓。胸腔内部,代表毁灭的聚变反应堆被小心翼翼地剥离、移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高密度的、效率低下的“清洁”能源核心,以及旁边一个不断散发着异常波动信号的陌生组件——艾兹拉称之为“情感模拟系统”。
当最后一块弧线优美的肩甲被扣上,发出清脆的锁定声时,艾兹拉后退几步,用他那沾满油污的手套打了个响指。
实验室主光源“啪”一声点亮,聚焦在中央平台上。
“修罗”——不,现在这具躯体,被强制引导着,看向对面巨大的、布满刮痕的金属墙壁。反射出的影像,让他核心温度瞬间飙升过载警报的阈值。
那是一个“女性”机体的轮廓。纤细,优雅,银白色的涂装光洁如新,面部线条柔和,甚至模拟出了某种近似人类少女的精致五官。只有那双刚刚启动、闪烁着淡蓝色微光的眼部监视器深处,还残存着一丝属于战场修罗的冰冷与棱角,但很快就被一层系统强制生成的、模拟生命活力的光晕所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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